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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2024-06-03 16:08:49 作者: 甜甜柒

  這天晚上。

  她在辦公室里,做什麼都做不下去,想了很久,撥通了薄硯的電話。

  薄硯第一時間就接了電話,性感的聲線里多了幾分愉悅:「回來了嗎?今天下了雨,帝都有點降溫,多穿點衣服。」

  八月底。

  九月初。

  夏季已經進入了尾聲,下了雨之後,的確沒有之前那麼燥熱了,只是說降溫,冷還不至於。

  「嗯。」陸召輕應了一聲,接下來的話,卻猶豫著,該怎麼問出口。

  她要問他,蘇律跟司燼去哪裡了?

  他是主人格,他應該是很希望,自己的病能痊癒,他的副人格們,能統統消失掉吧!

  「怎麼了?」薄硯有些擔心。

  

  「薄硯。」陸召握了握拳頭,下定了決心之後,問:「司燼跟蘇律他們?是不是消失了?」

  山洞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司燼那麼囂張,那麼叛逆的性格,如果不是他自己主動,心甘情願的消失掉,這世上,任何的醫生,任何的手段,都無法讓他消失。

  蘇律雖然性格溫潤,可實際上,意志力也很堅韌,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消失。

  薄硯頓了一下,壓低的聲音,帶著幾分複雜:「我不知道,給你扎針的時候,司燼就說,你要是死了,他也不會活著,第三天的時候,最後陪著你的是蘇律。」

  陸召咬了咬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努力壓制著哽咽,繼續問:「那你現在,還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嗎?」

  「感覺不到。」薄硯話音剛落,就聽到嘭的一聲響,緊跟著,就是她壓抑的極低的痛苦啜泣聲,慌了,心揪成了一團:「召寶,你在哪裡?我現在去找你!」

  可是。

  除了哭聲,他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很快。

  通話也被掛斷,他就連她的哭聲,也聽不到了。

  「陳北。」薄硯站起身來,西裝外套都沒拿,直接朝著外面大步走了過去,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慌亂:「查一下,陸召現在在哪裡。」

  陸召現在,在星光娛樂,她的辦公室里。

  她辦公室的隔壁,就是阮紅的辦公室。

  阮紅忙完工作回來,很累,就在沙發上躺著休息,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聽到隔壁傳來悲傷的,壓抑的痛苦哭泣聲,嚇得趕緊爬了起來,慌慌張張的推門而入,人更慌了:「召召,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她在哭。

  小小的身子,蜷縮在椅子上,抱著雙臂,腦袋埋在雙膝之間,身子在輕微的顫抖著。

  陸召慢慢的抬頭,紅腫著的一雙眼睛,看著她:「紅姐,對不起,打擾到你了,我沒事,我就是寫新劇本的時候,寫到了虐點,難過了。」

  她說完,趕緊擦了擦眼淚。

  「真的?」阮紅不太相信。

  她不是第一次見到她哭,她那次為了留下她跟阿尋,也哭的有模有樣的,可那次,除了後悔懺悔之外,多少有點演戲,想要留下他們的意思。

  可現在,她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傷心,難過,就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真的。」陸召抽了抽鼻子:「我不是說了,下一個劇本,要寫催淚電影嗎?」

  阮紅還是將信將疑的。

  陸召已經站了起來,戴上了口罩墨鏡,道:「我爸剛剛還催我回家呢,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家。」

  阮紅就看著她,起身離開了辦公室,見她精神好,也就沒有想太多。

  可半個小時之後。

  隔壁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給推開,一聲焦灼的男聲緊跟著響起:「召寶!」

  她起身跑過去。

  薄硯回頭看她:「紅姐,召寶呢?」

  這是阮紅第一次,在薄硯的眼裡,看到了慌張的神色,不知道他們倆發生了什麼事,下意識的詢問:「你跟召召之間,發生了什麼?」

  這個一身都帶著冷氣兒的,絕對是薄硯。

  薄家的三兄弟,很容易就能認出來的。

  薄硯沒有回答,在打電話,手機鈴聲,很快就在辦公室里響起。

  他瞳孔驟然緊縮,大步走過去,循著鈴聲,在辦公桌打開的抽屜里,看到了她的手機,一時間,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沉聲問:「她什麼時候走的?」

  阮紅:「差不多半個小時前。」

  薄硯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從未有過的擔憂像是洪水一樣,將他整個人淹沒,拿著她手機的手,青筋乍現,冷聲吩咐道:「陳北,查所有監控,看她去了哪裡。」

  阮紅這才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可是想追上去問的時候,薄硯已經上了電梯,等到她了電梯追到門口的時候,他已經上了車離開了。

  兩個小時後。

  車子在江邊停了下來。

  薄硯坐在車上,透過車窗,看著她坐在江邊,小小的,蜷縮正一團的身影,心像是被人攫住了一般,痛的有些窒息。

  陳北在駕駛座上,感受車廂里壓抑到讓人窒息的冰冷氣壓,大氣都不敢喘, 偷偷的透過後視鏡看坐在后座上的大boss,再悄悄的看一眼坐在江邊的陸召。

  這個時間,晚上九點多,江邊偶爾還會有零星的路人經過,不過也只是看她一眼,便冷漠的走開。

  隨著時間漸晚,便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安靜的,孤獨的,看著漆黑的江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又開始下雨了。

  薄硯這個時候,才打開車門,下了車,撐開傘,一步步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去,怕被她發覺,越靠越近的時候,腳步也放輕了下來,一直到了她的身後,將傘撐在了她的頭頂。

  陸召感覺到有陰影籠罩在頭頂的時候,仰頭看過去,就對上了男人一雙深邃的,蘊滿了擔憂心疼的狹長雙眸,一時間,她只覺得一顆心,疼到支離破碎,無意識的咬住了唇。

  薄硯一手撐著傘,一手伸出去,輕輕按住她的唇瓣,聲音低啞,帶著心疼:「鬆開牙齒,別咬。」

  陸召的眼睛,有些恍惚,有些空洞,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低低的哽咽聲,壓在了喉間,像是哽了一根刺一般,又酸又疼,剌的她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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