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近鄉情怯
2024-06-03 15:55:59
作者: 是風過境
也許是近鄉情怯,溫儀並沒有立刻回到縹緲幻府。
而是一路走走停停,找了最好的煉器大師將玄冰金剛石磨成一面小鏡子。
然後去了原主好友的洞天福地,尋了一個密閉之處將欲魔封印在其中。
「魔鏡啊魔鏡,誰是修仙界最好看的女修?」
溫儀坐在窗戶邊手裡捧著魔鏡,看著鏡子裡面容精緻漂亮的少女眉眼彎彎。
她紅唇輕起詢問魔鏡。
「當然是您,我偉大的主人,您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修,獨一無二。」
一旁的沈遇見狀,不知該說什麼好。
自從溫儀製作成了這件封印物,她仿佛就陷入了你問我答的遊戲之中,每天都要重複問個二三十次魔鏡魔鏡,誰是修仙界最好看的女修。
墨鏡每次都回答溫儀是最美的女修。
溫儀對此樂此不疲。
這是她除了買買買之外最大的樂趣。
溫儀並不想被人認出來於是帶著一頂白色的帷帽。
她身材纖細婀娜,只要站在那兒,便是一道風景。
「這位女仙,我能請你吃一個飯嗎?」
溫儀看著湊上來打招呼的第十八個男修擺了擺手:「不,我已經有人陪了。」
她愛美卻屬於孤芳自賞的那一類,並不希望別人來打擾。
上來搭訕的男修穿著華麗,雖然看不出他是什麼宗門的弟子,可身邊跟著幾個人看起來頗有勢力。
「這位姑娘,我我們少主從不輕易請人吃飯,請你吃飯是給你臉面。」圍繞著男修身邊的那群人笑眯眯道:「您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說話間,一群人將溫儀圍在中間。
她快速數了一遍,大概有十一二個。
每個人身上都穿著淡藍色的長袍,腰間綴著寫有機樞院三個字的令牌,頭上戴著機樞院獨一無二的金屬髮釵。
修仙界有不成文的規矩。
既然成了修士那便少干涉凡間之事,更不能仗著自己的強大隨意欺辱霸凌凡人。
哪怕是劍宗這種目中無人的宗門,門下弟子與各大修仙宗門的弟子不對付,也從未曾為難凡人。
「這裡是縹緲幻府的風雲城,我看你們也是修仙界的弟子,你們只修仙不修德行嗎?」
溫儀將小鏡子收入儲物袋中,「還是說你們當真可以在縹緲幻府的眼皮子底下欺男霸女。」
眾人聽到溫儀的話哈哈大笑。
「縹緲幻府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六大宗門之中的末流而已。」
「嘻嘻,縹緲幻府的四長老還哭著求著嫁入我們機樞院呢,就算她來了也得賣我們幾分薄面。」
「縹緲幻府的弟子見著我們的都得恭恭敬敬的問一聲師兄好。」
「我們少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姑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一會兒他,若生起氣來,你家全家性命可不保。」
溫儀朝機樞院口中的少主看去。
那人看起來二十七八上下,面容普通穿著奢靡,足下的履雲靴和身上的法衣,隨便拿出一件都價值十萬以上的靈石。
他手中拿著一把精緻的扇子,腰間綴著金鑲玉的機樞院令牌,眼睛正朝溫儀這邊打量,嘴角高高翹起,將溫儀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根據原則的記憶,溫儀記得縹緲幻府的四長老柳新月是二長老柳新辭的胞妹。
柳新月與機樞院少宗主公輸淵是青梅竹馬。
兩人修為相差無幾,但性格卻天差地別。
公輸淵,知識淵博,為人低調謙遜。
柳新月性格時而暴躁,時而溫柔如水,有雙重性格且有分裂的跡象。
柳新月和柳新辭一樣不喜歡原主。
雖然是同一個師父。
原主和他們兄妹倆的關係可以用如履薄冰來形容。
「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吃一頓飯。」
被十多個人包圍著溫儀淡然自若,該吃吃該喝喝,根本不把他們當回事。
眾人面面相覷。
「這位女仙,我們少主看上你,是給你面子。」
說著那個弟子伸手下來,抓住溫儀的胳膊。
對面的沈遇眉頭一皺,就見溫儀反手將那名弟子按在桌案上,她望向眾人:
「我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小女娘,也不是什麼凡人。
機樞院的公輸淵知道你們在縹緲幻府耀武揚威,他會不會扒了你們的皮?」
眾人見她認出了自己是機樞院之人,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公輸淵那張溫和的臉,以及他那雷霆的手段,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你是在威脅我嗎?」公輸盤從人群中走出來,「公輸淵是我叔叔,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是本少主給你機遇,給你一個攀龍附鳳的機會,別不識趣。」
說著他將扇子伸向溫儀的臉,想挑開她的帷帽看看其中的真容。
「放肆!」
溫儀猛呵斥一聲,她抓住要冒犯自己的扇子,而後站起來:
「機樞院這般沒規矩,是上邊的長輩都死了嗎?」
她的話激怒了公輸盤。
儘管他不學無術。
但是機樞院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見溫儀如此侮辱他們,他臉色大變:
「我看你是活膩了!」
他感受到溫儀的修為在練氣鏡,而自己是築基境巔峰,加上身邊有那麼多弟子無畏無懼:
「小小鍊氣境竟然也敢用這種口氣跟本少主說話。」
因為白霧珠加上魔鏡的作用,掩蓋了溫儀的真實修為。
在其他人眼裡,她是一個任人拿捏的鍊氣境巔峰弱雞,廢材。
溫儀冷笑一聲,抬腳朝公輸盤的心窩踹去。
她的速度又快又急,根本不給旁人反應時間。
「嘭!」
公輸盤只覺得心中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猛的砸向身後的石牆。
劇烈的疼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全身,他眼中竄出兩團怒火:
「還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本少主便送你上西天。」
原先他只是垂涎溫儀的美色,想知道帷帽之下的溫儀是何等模樣。
若是長得好,便帶回機樞院當一個侍妾養著。
若是長得不好便當眾羞辱一番,為自己找回一個場子。
誰知溫儀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上手打他。
活了這麼多年公輸盤從未受過此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