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我這麼賤嗎?走,回家!
2024-06-03 15:38:28
作者: 芥末花生
那年賀銘澤和羅美溪傷了她的腳踝,所以現在賀清野讓他還回來,可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他要為此負責的。
「我只是給他個教訓而已,以後不會了。」賀清野輕飄飄的一句話,與他平時的風格不同,這話軟綿綿的。
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夏婉立馬沒了脾氣。
她嘆息著說道,「清野,你之前私自公布我們的婚訊就已經惹怒了父親了,現在這個關頭,我們不能再出任何差錯,現在這個樣子,你怎麼和父親交代啊。」
不管事情的起因是什麼,現在是賀銘澤受了傷,而且腳踝傷的很嚴重,已經連夜送回平城接受手術了,事情鬧得這樣大,賀庭之心裡的天平難免會傾斜向賀銘澤。
賀清野一向脾氣不好,又喜歡與賀庭之對著幹,本來事情剛有好轉,她不希望再因為自己讓他在賀家的地位下降。
賀清野放下手中的筆,眸底閃過一絲冷漠,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里響起。
「我用不著和他交代,賀銘澤私自把你放在漲潮的地方,我沒弄死他就已經給賀庭之留了面子了。」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進來一個穿著保鏢衣服的人,耳朵上還掛著耳麥,那人有些顫慄的說道,「大少爺,先生來電話,說讓您處理一下手頭的工作,儘快回去。」
「······」
夏婉臉色凝重,該來的總會來,不能逃避,那就只能回去面對。
賀清野卻嗤笑一聲,「你告訴他,我在忙,處理完肯定會回去。」
「大少爺,先生說讓您今天必須處理完。」
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賀清野眼眶一縮,眼神迸發出噬人的危險信息,他手指用力的捏著旁邊的文件夾。
夏婉見狀立馬起身說道,「你是父親身邊的人吧,你告訴父親,我們今天一定會處理完,一定會回去的。」
那人感激的看著夏婉,低頭說道,「我只是傳達先生的意思,謝謝大少奶奶體諒,我先下去了。」
夏婉點點頭,那人走後,她沒好氣的瞥了賀清野一眼,「行了,快工作吧,等著晚上回去挨鞭子!」
「······」
賀清野剛才肅殺的眼神已經消失,他低笑一聲,將手裡的文件一推,端起旁邊的茶杯抿了口。
清甜入喉,讓他的心情有了些許舒暢。
「都要回去挨鞭子了,我還給他處理工作,我這麼賤嗎?走,回家!」
賀清野拉起夏婉的手就往外走。
秀水灣的冬天真冷,賀清野裹了裹夏婉身上的羽絨服,望著她被風吹得紅撲撲的臉頰,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夏婉疑惑的看過來。
賀清野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你這臉,想讓人咬一口!」
「······」
夏婉有些慍怒的拂開他的手,「走了,登機了!」
回去還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場暴風雨,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回到碧璽莊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燈火通明的碧璽樓大廳,註定今晚又會是不平凡的一天。
夏婉忐忑的跟在賀清野身後進去,可是大廳里除了傭人以外卻並沒有任何人在場,空寥而寂靜的環境與平時大不相同。
「大少爺,先生讓您去醫院。」劉廣發走近了說道。
賀清野臉色瞬間變黑,「不早說?玩我呢,沒空,回去睡覺了。」
去醫院為什麼不早說,偏等他下了飛機回了碧璽莊園再說,慣得他,誰愛去誰去。
他拉著夏婉就往二樓走,夏婉拽著他的胳膊小聲說道,「我們在飛機上不是說好了嗎?回來把這件事情瞞過去,你現在這樣不去醫院不就是默認了嗎?」
賀清野腳步一頓,喉結滾了下,這時劉廣發在身後說道,「大少爺,您母親也在醫院呢。」
「······」
還敢驚動他母親,賀清野眉心驟縮,那今天他就必須去了。
-
來到醫院,還沒進病房呢,就聽見裡面賀庭之的咆哮聲傳來。
「放肆,等那個逆子回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父親,您別生氣,我大哥一直都對我很好的,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賀銘澤的聲音細小又微弱,聽著就是一副剛做完手術沒恢復好的樣子。
夏婉聞言一愣,不自覺的緊緊攀著賀清野的手臂,比起賀銘澤的花花腸子,賀清野的直脾氣可就吃大虧了。
賀清野輕拍她的手,朝她微微點頭,夏婉這才放心的把手拿下來。
「父親這是要打斷誰的腿啊?」賀清野推門而入。
夏婉緊緊跟在後面,她眼光掃過房間裡的每一個地方,賀銘澤躺在床上,兩隻腳腕纏著厚重的紗布,關飛燕趴在病床前哭的眼睛都腫了,她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著打扮都很貴氣的女孩。
「······」
整個房間裡的目光瞬間朝他看過來。
賀庭之臉色黑沉,而且正在氣頭上,看見賀清野進來,瞬間揚起巴掌甩了他一巴掌。
「他是你弟弟,你下這種手?」
夏婉立馬上前護在賀清野面前,皺眉說道,「父親,您怎麼進門就打人啊,清野聽見消息第一時間就趕回來了,二弟受傷又不是清野做的。」
賀清野舌尖頂了頂腮,一把將夏婉拉回來,他不屑地看著賀庭之說道,「就是我做的又怎樣?你怎麼不問問他先幹了什麼?」
「······」
夏婉眼神一愣,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不承認的嗎,他怎麼自己承認了?
「他就是做了什麼,你作為大哥,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這腿腳可是一輩子的事啊!」關飛燕哭泣道。
她接到消息馬上就趕過來了,沒想到自己兒子傷的這麼重,她心裡只恨自己沒有早一步殺了賀清野。
賀清野緊緊捏著夏婉的手,嗤笑道,「你還知道這是一輩子的事啊,我老婆的腳就不是一輩子的事了嗎?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彼此彼此!」
夏婉踩著冰涼的海水出來時,腳踝的舊傷發作,疼了一晚上,他沒給他剁下來就已經給他留著面子了。
「······」
整個房間裡瞬間安靜了,賀銘澤躺在床上,一雙眸子裡是燃燒不盡的憤怒火焰,可惜當著賀庭之的面,他不能發泄,只能繼續維持自己受害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