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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放心,我哪也不去

2024-06-03 15:38:22 作者: 芥末花生

  夏婉咽了下口水,心裡盤算了幾秒才開口說道,「賀銘澤說帶我去看看賀家在秀水灣的家業,我想你快回來了就沒拒絕,但是下樓後,我看到下雪就沒去,然後自己出來溜達了一會。」

  她不能說是賀銘澤故意把她困在那裡的,賀銘澤已經瘋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潛進了賀庭之的書房,竟然看了她之前簽過的協議,拿來威脅她,真是和她母親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賀清野半眯著眼睛看著她,一雙黑眸閃過無奈的光,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說辭,又拿她沒辦法。

  「對了。」夏婉猛然抬頭驚呼一聲,她突然想起了陳漫音。

  賀銘澤說她能待在平城的日子不會超過兩天了。

  「賀銘澤說她要和陳家聯姻了,真的嗎?那金宴怎麼辦?你快告訴他們一聲,讓他們快逃啊!」夏婉一臉認真的說道。

  賀清野眼神一沉,將她已經捂熱的腳在懷裡慢慢拿出來,用他的大衣緊緊蓋住。

  他嘆了口氣說道,「晚了,陳漫音已經被陳家的人帶走了,金宴暈倒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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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是剛剛知道的,他現在也無法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畢竟陳漫音是陳家的女兒,她父親要帶她回家,誰也沒權利攔著。

  「······」

  夏婉臉色瞬間僵住,已經被帶走了?

  這麼快!

  那她上次的自殺豈不是僅僅只換來了這短暫的相處?

  「漫音姐回去,肯定是萬念俱灰了,上天總是喜歡這樣捉弄人,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不愛的人又要死死糾纏。」夏婉望著窗外的風景呢喃道。

  車子已經啟動,地上白茫茫的地毯,被過路的車輛壓出一道道車轍。

  本來潔白的雪花與地上的泥水混在一起,也變的渾濁不堪起來。

  賀清野舌尖頂了頂腮,他現在沒空關心金宴和陳漫音的事情,他現在只想著回到酒店後該怎麼弄死賀銘澤。

  秀水灣的這場雪在傍晚就停了,路上的積雪也全部化成了水,如果不是旁邊的冬青上還有層層白色,真以為是下了場雨。

  賀清野將夏婉抱進酒店房間,將人整個放在浴缸里。

  「呃、我、自己可以!」夏婉抓著衣領說道,小鹿般的眼神忐忑不定。

  突然一個略帶涼意的手掌從外探入握上她的後頸,夏婉驚愕的抬頭。

  下一秒,賀清野彎下腰來,吻住了她的唇。

  他沒有很強勢的吻她,他的手掌輕柔的穿過她的髮絲,緊緊托住她的頭。

  夏婉有些懵了,一雙手不知所措的搭在浴池邊上,感受著他的柔情蜜意。

  繾綣過後,賀清野啞聲說道,

  「泡個澡,別感冒,我出去一下。」

  賀清野說完轉身就走。

  「哎!」夏婉反應過來一把捉住他的衣角,眼底帶著一絲疑慮問道,「你去幹什麼?」

  他不能去找賀銘澤,至少現在不行。

  他還在氣頭上,賀銘澤要的就是他不顧一切的衝動。

  「不幹什麼,出去給你買點吃的。」賀清野眸色微動,轉身握住她的手,想把衣服在她手裡抽出來。

  「不可以!」夏婉緊緊捏著他的衣角,琥珀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緊張,「我、我突然、自己不可以了······」

  賀清野望著她略帶潮紅的臉,黑眸一震,自己不可以了?

  下一秒,他回身就開始解她的衣服,溫水慢慢在四面八方浸潤過來,直到將整個人圍住。

  夏婉緊抿著下唇,身上的寒意早就退去了,不知從哪裡升起的燥熱感令她的臉上燙的都能烤地瓜了。

  她還是不能習慣如此坦誠相見,總是沒來由的尷尬。

  「現在可以了嗎?」賀清野低笑道,一雙黑眸緊緊盯著她羞赧的臉。

  夏婉輕輕點了點頭,緊接著又快速的搖了搖頭。

  「不、不可以,我、我洗完了,我要出去!」

  「······」

  這就洗完了?

  「剛才外面太冷了,你再泡會,別感冒,我出去等你。」賀清野看得出她的不自在,抬腳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又折回來,打量著浴缸里這幅完美的畫面笑道,「放心,我哪也不去,你都這麼勾引我了,我今天如果再出門那我還算個男人嗎!」

  「······」

  浴室門一開一關的聲音傳來,夏婉心一顫,直接雙手抱頭恨不得鑽進浴缸里溺死!

  誰勾引他了,剛才就是怕他突然闖出去,不得已而為之而已。

  哎呀,算了,勾引就勾引吧,反正今晚堅決不能讓他出門,不能讓他去找賀銘澤!

  夏婉換好乾淨的睡衣在浴室出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晚飯,可是房間裡卻沒有人。

  「賀清野!」夏婉面色一驚,立馬朝門口走去。

  他怎麼說話不算話呢,不是說不出去了嗎。

  房間門打開,李辰的背影正好拐進電梯間,夏婉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

  「我在這呢,你眼······」賀清野慵懶的倚在牆上,突然愣住了,『瞎』字堵在他的喉嚨,像是被一整顆雞蛋突然噎到一樣難受。

  她的視力最近下降的很厲害,隱形眼鏡已將換了兩個度數了······

  夏婉聞聲回過頭來,賀清野一身疲色,倚在牆上的身姿略顯僵硬,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袖管挽起,領口半開,雙手自然的插在褲子口袋裡,她看的眼神一滯。

  從進公司開始,他一直穿戴得體,不喜歡被領帶束縛就換成絲巾,很少有這種慵懶不羈的打扮,這一瞬間,夏婉仿佛又看見了當初剛認識的那個賀清野。

  他一身戾氣找到她的出租屋,將她憤怒的桎梏在狹小的車廂內,嘲笑她是個啞巴,用刀子逼她去打掉孩子,讓她一個人完成了婚禮儀式,動不動就掐她的脖子,拽她的手腕,一言不合就將她禁錮在懷裡吻得天昏地暗。

  回憶來的兇猛,刺激著她的神經,不知不覺眼淚就溢出了眼眶。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前不久剛在所有媒體前公布了他們結婚的消息,給了她別人望而不得的體面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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