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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剛才自殺的人是,陳漫音。

2024-06-03 15:37:15 作者: 芥末花生

  賀清野聞聲驚醒,透過床頭夜燈發出的幽暗光線,他看見夏婉跪在地上,緊緊的捂著肚子,黑眸一震,瞬間在床上下來。

  「怎麼回事?」

  夏婉跪在地上起不來,任由他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

  「腳滑了一下,沒事的。」她雙手不停的揉著膝蓋,真是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縫。

  「以後喝水叫我,你眼睛不好,別自己起來。」

  賀清野揉揉她的發頂,語氣帶著哄小孩子般的寵溺。

  「······」

  夏婉心間一愣,謝謝兩個字還是沒說出口,她不想太依賴他的,她現在已經形成一種習慣了,一種有他在身邊的習慣。

  她深知這個習慣不對,她要改。

  賀清野在冰箱裡拿來冰袋,給她敷在膝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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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婉低頭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被賀銘澤拿捏到被人下藥的污點,我們也不會因為這個孩子有交集了。」

  賀清野的手一頓,漆黑的眸子閃爍,他低笑道,「那你豈不是會更慘,不是你說,寧可是我也不想是別人嗎?」

  「······」

  夏婉呼吸都停滯了,她騙他的話,他都記得,還記得這麼清楚。

  她真是該死啊,原來這場騙局,不止是她陷進去了。

  無法名狀的窒息感傳來,將她團團圍住,只有膝蓋處傳來的冰涼感,讓她不至於完全喪失清醒。

  「快睡覺吧,明天應該會發青,先別去公司了,在家休息幾天。」賀清野將冰塊拿走,轉身躺在了夏婉身邊。

  「過來!」賀清野聲音柔和的嚇人,軟的一塌糊塗。

  夏婉順著他的手躺在他的肩膀上。

  賀清野磁性又帶著疲憊的聲音在頭頂傳來,「小婉,下藥這件事不怪你,你不用自責,這也算不上什麼污點,不用擔心。」

  「······」

  夏婉點點頭,她自責的其實是她自己,一開始就錯了,下藥是錯的,騙他說她愛他也是錯的。

  他們的相遇,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還有,聯姻這件事你別管,我會處理,你別動不動就說離婚,我不離······」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夏婉躺在他懷裡,直到他睡著,才緩緩抬頭看了眼他的臉。

  他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儘管中間出了差錯,離開賀家許多年,但如今他歸來,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她沒有資格去阻擋他的聯姻,只有強強聯手,他才能在賀家站穩腳跟,成為名副其實的繼承人。

  而她,從來就不是這個人選。

  ······

  清晨的陽光透過碩大的落地窗落在床上,夏婉是被曬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身邊已經空無一人,桌子上卻放著一個嶄新的保溫杯。

  嗓子有些干疼,想必是昨天夜裡吹了涼風,有些感冒了,夏婉拿過桌子上的保溫杯,裡面飄著幾朵菊花,她喝了兩口,溫度正好。

  一樓餐桌上還放著煮好的小米粥和雞蛋羹,一看就是賀清野早起做的。

  這麼忙還不忘做早飯,夏婉又想起昨天夜裡賀清野的話,他說這個婚他不離。

  夏婉心裡的愧疚感更甚從前,她匆忙將早餐吃完,拿起衣服便下了樓。

  「夏小姐,老大說讓我送您去醫院,今天產檢。」

  剛出電梯,李辰就圍上來。

  夏婉一愣,產檢?

  她都忘了。

  「哦、好!」夏婉跟著李辰上了車。

  產檢雖然一切順利,但蘇馳還是看著檢查單皺起了眉頭,「夏小姐,這個胎盤的位置實在是不好,撐不到足月了,您現在是22周,頂多到37周,不能再多了。」

  夏婉周身一緊,慌亂的咽了下口水,「也就是還有不到四個月的時間了?」

  「對,撐不到四個月了。」蘇馳嘆一口氣,她這種情況撐到孩子足月會要了她的命的。

  連四個月都不到,那就是還有三個多月,孩子就要出生了,那就意味著她要走了。

  三個月······

  小寧助理忽然慌亂的跑過來,腳步混亂的她被自己絆倒跌在了地上,她慌忙起身,身後的白色無塵服沾染了不少血跡。

  「怎麼回事?你急什麼?」

  蘇馳趕忙扶住她,小寧助理一直在蘇馳身邊工作,為人沉穩,少有這種慌亂的時刻。

  「蘇醫生,快跟我走,有人自殺,呼吸心跳都停了!」小寧助理拉過蘇馳的臂彎就走。

  蘇馳將產檢報告單塞到李辰手裡,快速的朝著外面飛奔而去。

  自殺?

  夏婉微微皺眉,嘆了口氣,能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肯定是經歷了什麼走不出來的事情吧。

  不過,這和她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

  「我們走吧。」夏婉拿過李辰手裡的報告單邊走邊看。

  「好的夏小姐,我先去開車。」李辰頷首,朝著門口跑去。

  夏婉舉著肚子慢吞吞的走到門口,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等。

  突然李辰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夏婉心裡一驚,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去開車嗎?

  「夏小姐,剛才自殺的人是,陳漫音。」

  「你說什麼?」

  夏婉在座位上驚得站起來,一張臉上的血色快速退去,琥珀色的瞳仁瞬間收緊,陳漫音自殺了?

  她看著陳漫音在搶救室被推送進手術室,一張明艷的臉毫無血色,雙眸緊閉,垂下的手腕上包著厚厚的紗布。

  「她怎麼了?」夏婉回頭看向一旁的李辰。

  李辰皺眉說道,「割腕了,還服用了大劑量的鎮定劑,剛才已經沒有心跳了。」

  「······」

  夏婉看著她剛才被推過去的路上滴滿了血珠,映入眼帘是那般的滲人。

  「金少?」

  李辰一聲驚呼,夏婉這才發現搶救室的牆邊還倚靠著一個血人。

  金宴渾身是血,他靠在牆上,薄唇微張,雙眸一點生氣也沒有。

  李辰想上去扶他,金宴揮揮手拒絕了。

  「讓他冷靜一會吧。」夏婉開口道,他親眼目睹了陳漫音的自殺,肯定需要時間恢復。

  陳裕麟急匆匆趕過來,他沒有第一時間詢問陳漫音的傷情,而是張口就罵。

  「不要臉的賠錢貨,老子養你這麼多年,讓你做點事就鬧自殺,有本事你直接死在裡面,老子就當這些年養了條狗。」

  「······」

  夏婉驚訝的張大了嘴,這是一個父親應該說的話嗎?

  金宴的半邊臉上都是陳漫音的血,他坐在地上眸色愈發變得深邃,突然他慢慢扶著牆站起來。

  李辰上前扶住他,他不僅兩條腿是抖的,整個身體都在發顫。

  「你為什麼要逼她?小時候,你嫌棄她是個女孩,你把她丟在這裡不管不顧,四年前,為了替你兒子參軍,你又把她在這裡綁走,現在,為了你的事業,你又要逼迫她去聯姻,他是你女兒,親生女兒。」這番話,金宴幾乎是用吼得。

  他的脖子上青筋暴露,嘴唇都在發抖,要不是李辰扶著他,真怕他會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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