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找到證據
2024-06-03 15:06:04
作者: 葉子瀟瀟
紀茗心接過帳本看了一眼,立馬就看出來這是她以前閒來無事,教幾個丫頭的密碼。
白菱傳遞的信息很簡單,是一個地址。
紀茗心只好又跑了一趟,才在一間書鋪里找到白菱藏起來的東西。
東西也不出她的預料,是證據。
只是不僅僅是白菱兄長遇害的證據,還有她的父親,前護國公戰死的真相。
穆連城將東西翻了幾遍,見紀茗心沉默不語,只好問:「你怎麼看?」
紀茗心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白菱之前一直待在我的身邊,從來都沒有提過前事。若說調查父兄死亡的真相,也只有我嫁給你之後的這些日子。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她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拿到這樣齊整的證據。」
這些證據不僅事情的來龍去脈寫的清清楚楚,更附有實證。
其中更有前護國公身邊副將的親筆供詞。
紀茗心看的觸目驚心。
在戰場上想要算計人實在是太容易了,哪怕這個人是主將。
穆連城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是蕭長嬴?」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說的雖然是問句,可語氣卻有幾分肯定。
紀茗心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時候除掉護國公府,他瘋了嗎?這算什麼,為愛瘋狂?」
現在正是奪嫡的關鍵時刻,護國公府若是倒下,可以說是直接斷了平王府的一直臂膀。
可蕭長嬴若是真的對白菱這樣情深義重,又何必等這麼多年?
他手中捏著證據,當年完全可以不娶張婉茹。
穆連城看著那些證據神色莫測,半晌他才道:「也許蕭長嬴才是平王府里最清醒的那個人。」
他們都知道,除非採取特殊的手段,否則平王其實並沒有上位的可能。
蕭長嬴這麼做,也可以解釋為釜底抽薪。
平王若是奪嫡失敗,王府所有人的下場不言而喻。
可在這之前,王府的勢力自己土崩瓦解呢?
紀茗心有些心驚:「這些皇子皇孫的心計,真是讓人害怕。」
穆連城不以為意,他自小就進了宮,這些年見的多了,蕭長嬴的做法還不足以讓他觸動。
他抖了抖手中的東西問:「這些你想怎麼處置?」
紀茗心想了想:「皇上願意讓平王府現在退出嗎?」
穆連城一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倒是提醒我了,這些東西有一個人交給皇上很合適。」
紀茗心心神微動:「是小舅舅嗎?」
「嗯,東西我回頭交給他,由他呈上去,皇上應該會高興的。」
穆連城嘴上說著,心中卻不知在想什麼,神色有些恍惚。
「所以小舅舅才是皇上看重的人,可不是已經有人頂替了他的身份嗎?」
紀茗心一直在刻意迴避這些事,現在事到臨頭,發現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不知心裡暗自下決心,以後不能任由情緒影響自己的理智了。
穆連城拉著她的手邊走邊道:「你太小看你得小舅舅了,皇上這麼多兒子都在虎視眈眈,哪裡輪得到孫子繼位。」
紀茗心腦海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不過她沒來得及抓住就不見了。
皇家的事情太複雜了,紀茗心想想就覺得心累,擺手道:「算了,你看著處理吧,我只要找到白菱就好了。」
穆連城無所謂道:「你不是已經讓人跟著蕭長嬴了嗎?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事情總算有了眉目,紀茗心覺得自己也不算白跑一趟。
兩人一起回了王府,沒想到回屋還沒有坐穩就收到了一個消息,成勇侯府通敵,已經被查抄,現在全家都下了獄。
紀茗心想到之前穆連城說成勇侯府和平王府的關係,看著穆連城道:「這不是巧合吧?蕭長嬴來真的?」
現在還什麼是都沒有,就朝自家的姻親下手,這也太狠了點。
穆連城嘆氣:「之前我就覺得,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看明白過蕭長嬴,現在一出手,果然不凡。成勇侯府自己找死,這樣下去遲早牽連平王府。」
紀茗心何嘗不明白這樣的道理:「刮骨療傷,痛只是一時的,不過能像蕭長嬴這樣決斷的人還是少數,虧我之前還覺得他文雅仁善。」
穆連城沒有接她的話,轉而道:「這回王家姑娘的事也解決了,你好好歇息一會兒。」
紀茗心知道他有事要出去,便點了點頭。
紀茗心睡了一覺,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穆連城卻還沒有回來。
她問白芍:「外面有什麼消息嗎?」
白芍搖頭:「沒有,人們都在討論成勇侯府的事情,皇上雖然說了罪名,但並沒有給出確切的證據,所以眾說紛紜。」
紀茗心有些意外,皇上既然下旨抄家,想必是查實了成勇侯府的罪證的,怎麼會不拿出來,任由人們議論呢?
這時候白芍又道:「還有一件事,下午,嗯,也沒多大會兒功夫,信陽老王妃來過,跟王妃吵了好大一通,連主院外面的人都聽到了。」
紀茗心忍不住蹙眉:「這又跟信陽王府有什麼關係?」
雖然信陽王府跟成勇侯府是姻親,可總不至於這個時候還湊上去吧。
老王妃也不像什麼講道義的人。
白芍也搖頭。
白菊正好端了東西進來,放到紀茗心面前才道:「王妃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有那樣一個親娘,這都出嫁多少年了,還一不順心就來鬧。」
白芍不滿地看了她一眼:「你這張嘴,也該管管了,老王妃和王妃都是長輩,輪得到你來非議?萬一被人聽去,又要說咱們世子妃霉規矩。」
白菊吐了吐舌頭:「我就在屋裡說,誰能聽到。」
白芍看她調皮的樣子,想著她也確實沒有去外面胡說八道,不由笑了:「你說的倒也對,說起來也是王妃的性子太弱了些,信陽王府這種娘家,萬事都指不上,還動不動就來排揎一頓,何必客氣?」
聽了她這話,紀茗心心頭一動。
雖然王妃看起來一直在忍氣吞聲,但她一點都不覺得王妃的性子弱。
這點從王妃嫁過來跟守活寡似的過了這麼多年,還能將王妃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就可以看出來。
至少她嫁來的這些日子,沒有見過有下人敢對王妃不敬。
這樣說來,王妃對信陽老王妃的忍讓就有些奇怪了。
她不由好奇地問:「有聽到她們在吵什麼嗎?」
白芍不防她突然問這個,為難道:「我也是聽人說的,並沒有聽到人家具體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