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教訓渣男
2024-06-03 14:19:05
作者: 詩情畫逸
辛月茹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尖聲打斷了福清的話語。
「福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污衊主子!」
「本公主這裡,何時有你說話的份!」李時依眼一眯,冷聲斥道,「陸言禮大逆不道,污衊當今聖上,我罰跪他已是網開一面,此事若傳到我父皇耳朵里,怕是斷他兩條腿都是輕的!」
「公主!禮哥兒向來乖順,怎會說那等大逆不道的話,定是這刁奴攀扯他,公主您明察啊!」
辛月茹此時已經全然慌了神,膝行上前,便要去拉李時依的衣袖求情。
「小人沒有!公子不僅說了,還在書房寫過類似的文章,公主殿下自可帶人去找!小人不敢有一句虛言!」
小廝怕自己被牽連,這會兒膽子倒是大了,高聲道。
「你……你這刁奴!來人,把這背主的刁奴拖出去亂棍打死!」辛月茹眼中閃過狠戾,全然失了理智,歇斯底里叫道。
「冬至,陸辛氏不敬公主,掌嘴!」李時依鳳眸一眯,冷冷打斷。
「是!」
冬至立即應是,帶著幾個嬤嬤便上前按住了辛月茹。啪啪幾巴掌就狠狠甩在她嬌嫩的臉頰上。
辛月茹沒想到李時依竟真敢打她,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拼命掙扎,「公主怎可如此待我!我可是你的大嫂,若是廷昀知曉了……」
「陸廷昀他要是敢來,本公主照打不誤!」李時依眼中寒意更甚,冷冷道。
「住手!」
她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聲呵斥,裹挾著一身寒意的陸廷昀快步從外頭進來。
他看到被壓在地上形容狼狽的辛月茹,眼中閃過一抹惱怒冷意。
李時依抬眼,看著此時還不到三十歲的陸廷昀,眼底的恨意險些壓抑不住。
陸廷昀幾步到了辛月茹身前,一腳踢開那幾個按著心上人的嬤嬤,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對著李時依怒目而視。
「李時依!你怎敢!她是你的大嫂,是你的長輩!你眼裡還有沒有長幼尊卑!」
「陸廷昀,你是不是忘了,本宮是大衛的公主,我是君,你們都是臣,在本宮面前,你敢說什麼長幼尊卑?」李時依厲聲呵斥,身上屬於公主的氣勢威儀瞬間爆發。
陸廷昀臉色難看,竟是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這女人竟拿公主的身份壓他!這還是從前那個對他百般討好,百依百順的李時依嗎。
辛月茹眼中亦是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面對陸廷昀,李時依也是如此強勢霸道,不留一點臉面。
她抬起紅腫的臉頰,含淚與陸廷昀求道:「廷昀,我沒有關係,你求求公主,讓她饒過禮哥兒一次,他身子骨又弱,經不住罰跪的……」
陸廷昀強忍住將心上人摟入懷中安撫的衝動,輕聲安撫,「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和禮哥兒做主!」
李時依看著兩人的姿態,幾欲作嘔。
上輩子她真是瞎了眼,這對狗男女這般明顯的姦情,她怎就沒看出來!
「李氏,你既已嫁進我侯府,便是我陸家婦,別把曾經在宮中的那套跋扈做派搬出來,大嫂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你今日這般折辱她,必須向她道歉,還有禮哥兒,他還是個孩子,說過什麼自己都不知道對錯,你又何必同一個孩子較真!」
陸廷昀皺著眉,語氣不善地對著李時依教訓。
李時依眯了眯眼,冷笑質問,「所以……夫君覺得禮哥兒說的那大逆不道的話,無關緊要?」
陸廷昀瞬間被噎了一下,他自然你不能回答無關緊要,不然就是對陛下的大不敬,但他也心疼自己的兒子,不想讓他繼續罰跪。
「禮哥兒就算有錯,但他年紀小,你好好教導便是,何必這般嚴厲……」他強詞奪理。
「呵!」李時依被他的話語氣樂了,「禮哥兒又不是本宮的兒子,夫君既然覺得本宮管教的不好,那還是讓他回自己的親娘那裡吧!」
陸廷昀兩人聽了這話就變了臉色,他們可是費了許多功夫才說動李時依管教幾個孩子,畢竟李時依倚靠皇家,能給幾個孩子的都是最好的,如今府上的座師徐大儒就是看了陛下和公主的面子,才願意來侯府任教。
「廷昀,都是我的錯!別因為我影響了你和公主的感情,公主罰禮哥兒也是為了他好,只是我這做娘的於心不忍,便陪他一起跪著吧!」
辛月茹墨墨垂淚,說著便掙扎著要出去,只是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大嫂!」陸廷昀過去一把抱住她,面上心疼之色再難抑制,轉頭怒瞪向李時依,「李時依,你適可而止,大嫂都這樣了,你還想要她怎樣!」
「來人,將外頭的大公子扶起來,送回房間。」他直接果斷衝著外頭的護衛下了命令。
「大膽,駙馬這是想忤逆公主,對公主不敬嗎!」冬至眉毛一豎,便對著陸廷昀質問。
她身後一眾武婢也都是跨前一步,素手撫上腰間佩刀。
「這裡是侯府,自然是我這個侯爺做主!」陸廷昀臉色陰沉,沉聲回道。
李時依目光冷冷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死人,「冬至,即刻帶著本公主的令牌進宮面見父皇,就說駙馬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本公主要休夫!」
「李時依,你敢!」這下陸廷昀真有些慌了,一切似乎正漸漸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神色瞬間變得猙獰,大喊一聲,「來人!守住院門,不得任何人離開此地一步!」
他話音剛落,原本守在外頭的護衛魚貫進入屋內,與李時依一行人遙遙對峙。
李時依雙眼微眯,沒想到陸廷昀真敢跟自己撕破臉,正想著魚死網破,外頭忽然傳來一個陰冷慵懶的聲音。
「呵,看來本座來的不是時候啊。」
屋內眾人瞬時都是一僵。仿佛有一股冰冷寒意席捲身上。
李時依聽到這個聲音,面上亦是露出震驚。
怎麼是他來了?
門外眾人「倏」得讓出一條路來,一個身穿銀白飛魚服,披著火紅斗篷的高大男子緩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