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獻出製糖技術

  顧拾月的預產期終於要到了，甘蔗也開始砍伐。顧木按照大侄女的吩咐，挑了許多留種的沒有砍，其他的全都砍了。

  莊子上的人手不夠，他就去周邊的村子裡雇了些人，全部將甘蔗都砍了下來，大約得有好幾萬斤，堆的跟小山似的。

  顧山已經吃住在了莊子裡，女兒快生了，做白糖的事交給了他，一定要做出來，可不能辜負了女兒的期望。

  蓋了一個很大的棚院作為廠房，完全是流水線合作，一部分人將長長的甘蔗清理乾淨，砍成一小截一小截的。

  送去給專門用石臼搗汁的人，汁水出來了就舀進一旁的木桶里，被送去灶房裡熬煮。

  全程下來，都是手工操作，顧山親自在一旁監督。

  等到紅糖出來，他就命人送去一個四面密閉的房間，開始淋黃泥水，最後出來的是白色的糖塊。

  閃瞎了所有人的眼，將糖塊放去另外的鍋里小伙慢烤，搗碎，最後就成了細碎的白糖。

  第一鍋出來，顧山用瓦罐裝了，運送進皇宮，直接進獻給皇帝。

  瞧著手裡雪白細軟的白糖，皇帝笑的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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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太好了！顧山！你可真行，真的被你做出來了。白糖呢，誰都沒有的好東西，我們大梁有，以後咱們的軍隊又多了一項收入。

  容哥！朕決定將這甘蔗送去給軍隊栽種，製作出的白糖，賣了將是他們的福利，以為如何？」

  顧山搶在鎮南王前面一步回答：「皇上！甘蔗這種東西不挑地方，哪兒哪兒都可以生長，不一定要全部給了軍隊，百姓們也可以種植，它其實也是水果的一種。」

  「哦！」皇帝來了興趣，「它還可以生吃？」

  「是的。」

  顧山帶了幾根甘蔗進宮，只是沒拿進御書房，交給了皇帝的總管太監，這會兒他已經將甘蔗砍成了一節一節，送進了御書房。

  皇帝看著，不知道要怎麼下嘴，鎮南王倒是吃過，拿起一節，咬了一口嚼著，仔細感覺了一下。

  評論：「比嘉敏從西雲帶回來的汁水要豐富，也沒那麼硬。」

  皇帝有樣學樣，拿起一節來，咬一口，眼睛都亮了起來：「不錯，汁水豐富，很甜，很好吃。」

  看鎮南王吐了甘蔗渣，皇帝也趕緊吐掉。

  他還以為那甘蔗渣要吞下去呢，感覺那東西不好吞，還嚼不爛，原來是要吐掉的，不然他都怕自己會噎著。

  顧山跟皇帝和鎮南王時常待在一起，也逐漸變的膽子大了起來，剛才搶了鎮南王的話也沒覺得有什麼。

  鎮南王這個人不是什么小肚雞腸的人，不會介意。

  果然，下一分鐘，鎮南王就肯定了顧山的提議：「皇上！顧山的話沒錯，甘蔗這種好東西，一定要大梁每一處都雨露均沾。

  愛榨糖的榨糖，愛這麼吃的就這麼吃，不能全部給軍隊，免得給他們創收太多，養大了他們的胃口，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皇帝將一小節甘蔗啃完，洗了手，才說話：「行，那就這麼著吧！按照顧山的話去做，向整個大梁推廣。」

  「皇上！這製作白糖的技術，倒是需要派幾個得力的去學，到時候好隨時隨地被派遣各地傳授。」顧山給皇帝提議。

  皇帝足足看了他一分鐘左右，感覺這人也太大公無私了，製糖技術可是一門秘術，他竟然要毫無保留地傳授給其他人。

  那意思很明顯，對於大梁，顧山沒有任何藏私，只要技術穩定，便極盡傳授，絕不獨得。

  「行！朕會委派司農大人精選一批人去跟你學習。顧山！你想要什麼獎勵？」皇帝打趣地問。

  「嗨！」顧山笑著搖頭，「可不想要什麼獎勵，其實甘蔗製糖的技術很簡單，只要是個人，看一眼就會了。」

  「真的？」

  「怎麼製作的，說出來聽聽。」

  皇帝和鎮南王都很感興趣。

  顧山也不藏著掖著：「甘蔗製作出紅糖就跟平日裡的製糖方法差不多，沒什麼可稀奇的。最後一步，其實更簡單，就是用黃泥水淋在紅糖上，將紅色的色素分解出來，糖塊就變成了白色。」

  「嘶！」

  「嘶！」

  鎮南王和皇帝都倒吸涼氣。

  皇帝難以置信：「真的就這麼簡單？」

  「是，就這麼簡單。」顧山點頭，微笑，為了說服皇帝相信，撒了點小謊，「只是沒人這麼操作過，我家拾月打小淘氣，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現象。」

  「淘氣好呀，淘氣的孩子聰明。」鎮南王感慨萬千，「要不是她淘氣，說不定還沒人知道製作白糖的方法呢。」

  皇帝想起了二長老的話，對顧拾月更是喜愛了，她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大梁的變數，是大梁的寶貝，可得照管好了。

  「顧山！真不想要什麼獎勵？」皇帝問，「獎勵你一百兩黃金怎麼樣？」

  「算了。」顧山擺手，「可不想要那麼多的錢財，沒什麼用，好吃的好喝的都在我們家，人家要花錢買，我們家不用。

  錢財多了，子孫不懂得上進，顧家就一小老百姓，哪怕如今有了爵位，還是一大家子小老百姓。這麼點小事，哪裡值得要獎勵。

  老百姓為老百姓做點事情，那不都應當的事，顧家根基弱，不能太招搖，還是低調些吧！」

  鎮南王很有同感：「是呀！錢財多了累人，還得想著給孩子們怎麼分配。乾脆一分不留，他們個個都學會自力更生。」

  瞧著眼前這兩人，皇帝覺得都是明白通透人，日吃三餐，夜宿一床，只要家庭和睦，子孫安康，金銀財寶真沒必要弄那麼多。

  不但人累，心也累。一旦分不均勻，還容易引發兄弟之間的征戰。

  大戶人家大約都有這些煩惱，像眼前這兩人看的這麼透徹，活的這麼明白的真沒幾個。

  「不要算了，朕還省了。」皇帝打趣。

  「省下吧！目前大梁許多惠民政令還不完善，國庫充盈，就該一條一條的逐步完善下去。」顧山給皇帝提點，「比如五十歲以上的老人能免費看診，這對百姓們的影響極大，意義深遠。」

  皇帝微微頷首：「這個提議很好，朕會逐步實現，爭取做到嘉敏嘴裡的天國，讓天國的百姓能吃的飽肚子，看的起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