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有備而來

  「什麼刑罰？」

  周大偉嚇得說話都利索起來，反問道：「你莫不是還想動私刑？你小心我去官府告你。」

  「哈！你砸了我的店，我還沒去告你，你倒想惡人想告狀？」

  明檀嗤笑一聲，繼續道：「放心吧，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說完，明檀後退一步，打量著周大偉的腿，緩緩道：「我記得，按照大周律法，無故損人財務，當處以仗刑，其他人估計是受你蠱惑，你最可惡，所以就從你開始吧。」

  「你……你要幹什麼？」

  周大偉把一隻腳藏在後頭，警惕道：「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行私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錯了，是我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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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檀笑嘻嘻說完，中氣十足的吼道：「來人，給我打！」

  嚴小九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剛才挨了一巴掌，現在唇角都是一片青紫。

  他一手拎著麻袋，一手握著長棍。

  來到周大偉跟前，先把麻袋套到了周大偉頭上，然後舉起長棍，朝著身後的夥計們喊道：「打！」

  長棍噼里啪啦的落在周大偉身上。

  旁邊的壯漢們一個個嚇得齜牙咧嘴，歪著身子，恨不能離周大偉再遠一些。

  「誒誒！你們看準一些，都打在我們身上了！」

  「對啊對啊，我們不過是聽命辦事，這個周大偉最可惡，你們別打我！」

  「呵……

  這麼快就開始內訌了。

  不過他們誰也別想跑！

  打完了周大偉，其他人一人挨了一輪。

  不過明檀也沒多打，一人二十仗，全打在他們的腿上。

  起碼後面的幾個月，能消停一段時間。

  不過明檀知道，這些人不過是小嘍囉而已，真正的罪魁禍首，乃是濟世堂。

  她的醫院差點被毀，她就得讓濟世堂也嘗嘗被毀的滋味。

  到了晚上，趁著夜黑風高，四下無人，明檀直接在濟世堂放了一把火！

  瞧著火勢燒的差不多了，她再高聲呼喊：「著火啦！大家都來救火呀！」

  在她的努力下，濟世堂被燒了個乾乾淨淨。

  而周邊的民房，因為明檀及時提醒，周圍的街坊鄰居都出來潑水滅火，所以並未受到殃及。

  只有濟世堂受傷的世界達成！

  明檀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就這樣幹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翌日。

  濟世堂的洪掌柜領著一眾差役，浩浩蕩蕩的堵在了存善醫院的門外。

  洪啟天氣的上氣不接下氣，道：「小六，這個周氏實在是太囂張了！先前把人治死，以為改頭換面就能安生，誰成想竟然還是如此霸道蠻橫！

  昨日竟將我家的僕從們全都打傷了，現在他們一個個都下不了床，昨晚他們家又派人放火燒了我們濟世堂，今天若是不把這些黑心肝的關進大牢，我這口氣屬實咽不下去！」

  「洪掌柜，你先消消氣，不論如何也得先把事情說清楚。」

  小六抬抬手，朝著旁邊的差役吩咐道：「你們去敲門，讓周家人都出來！」

  見此情景，周遭的百姓低聲議論道：「完了完了，這次濟世堂直接叫了縣衙的差役，我看存善醫院當真是沒有活路嘍。」

  「明明是濟世堂先來找茬，憑什麼人家存善醫院沒有活路？等官府弄清事實，肯定不會冤枉了周大夫。」

  「我看未必，官府向來是喜歡和稀泥！濟世堂家大業大，哪裡是周大夫可以比的？縱然現在改頭換面，怕也是得看濟世堂的臉色。」

  「唉。」

  ……

  「六哥，沒人吶。」

  前去敲門的差役沒有得到回應，朝著小六道：「該不會是聽見消息，直接跑路了吧？」

  「我看是！」

  洪啟天一拍大腿，激動道：「他們肯定是心虛了，瞧見我帶著這麼多差役上門，他們不敢出來了！小六，要我說咱們直接闖進去，把他們全都抓起來，關進大牢里審問！」

  「洪掌柜，你當縣衙是幹啥的？」

  小六不耐煩道：「說話做事要講證據的，凡是沒弄清楚的事情，如何能直接抓人？」

  「你……你怎麼幫著這些地痞無賴說話？我說他們有罪，他們就有罪！」

  洪啟天隨即譏諷道：「我們濟世堂每年賦稅最多，就連縣太爺也得看我的臉色，你一個小小差役，竟敢對我如此無禮？」

  小六忍不住嘴角抽搐，淡聲道：「洪掌柜息怒，我再去敲敲門。」

  「呸！什麼東西！」

  洪啟天直接罵了句。

  旁邊的差役橫眉怒目，但見小六不吱聲，他們也沒敢回嘴，只得把目光看向一旁。

  一輛馬車悠悠然來臨。

  明檀纖細如柳的身影從馬車上緩緩跳下來，看到醫館門外圍了這麼多人，她倒也不怎麼驚訝。

  「小六？」

  明檀笑著走上前，詢問道：「你怎麼來了？」

  「明姑娘，是你呀。」

  小六回過頭，笑著說：「有公事。」

  「可是為了昨日有人來我們醫館打砸鬧事這樁事而來？」

  明檀佯裝狐疑，道：「我們沒報官呀？」

  小六擰起眉，問道：「什麼？你說昨日有人過來打砸鬧事？」

  「對啊，就是濟世堂那幫混蛋，嫌來我們店裡看病拿藥的人多，搶了他們家的生意，所以過來耀武揚威了一番，你們難道不是因為這件事來的嗎？」

  明檀說完，小六緩緩回頭。

  洪啟天目光訝然，盯著明檀看了半晌，終於反應過來，頓時一臉怒容。

  「好你個賤蹄子！原來就是你！」

  洪啟天罵罵咧咧的衝過來。

  小六急忙擋在明檀身前，冷聲道：「洪掌柜，請稍稍收斂，光天化日之下，難道你還想大打出手嗎？」

  「呦！這麼關心人家，莫非你是人家的情郎？」

  「你！」

  小六耳根子莫名一紅，尷尬道：「你別胡說！人家姑娘的清譽，豈容你胡言亂語？」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呼喝？」

  洪啟天直接揚起拳頭衝著小六的臉打去，罵罵咧咧道：「給我滾一邊去！」

  「嘶——」

  小六捂著臉，倒吸了一口涼氣，嘴角立即腫了起來。

  明檀氣急，一個箭步衝上去，雙手握拳放在身側，直接一個高踢腿，踹上洪啟天的下巴。

  只聽見『嘎巴』一聲脆響，洪啟天歪著嘴，跌坐在地。

  「你個臭娘們！」

  「你罵誰？」

  見明檀還要動手，小六立即攔住了她的動作，低聲提醒道：「此人並非尋常百姓，姑娘還是收手吧。」

  「怕什麼？我可是有備而來。」

  明檀看向旁邊的馬車，悠悠道：「你還打算看多久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