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個世界病了
2024-05-01 00:17:49
作者: 逆子呆
白蒙蒙的霧障依舊環顧村落,不知是不是錯覺,陳舊覺得這霧障似乎比之前更加濃郁了。
他站在村子的復活點上,等級也因死亡下落了一級。
所幸背包里的東西都在,偵查術技能書也在,只可惜那根趁手的木棍不幸掉落。
【偵查術(普通技能)】
【描述:簡單實用的技能,可以讓你迅速找到人群之中最好欺負的傢伙。】
【技能熟練度:一竅不通】
「嗯?這是什麼?」
一本古樸的牛皮書靜靜的躺在儲物空間中,吸引了陳舊的注意。
他記得,這本書,好像是山羊頭手中的那一本。
怎麼會出現在他的背包中?
是那傢伙放進來的?
他試探性的拿起了羊皮書,開始翻閱,裡面成片的雪白讓他摸不著頭腦。
「空的?什麼都沒有?」
陳舊從那山羊頭的行為不難分析出,它和自己並不是偶遇,而是故意在霧中小屋等自己。而這也是陳舊最疑惑的一點,他進入那間小屋純屬湊巧,山羊頭怎麼可能提前進入小屋,等待自己出現呢?
再者,那山羊頭特意來這麼一遭,將這本羊皮書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肯定是有所目的。
可……這羊皮書為什麼是空白的?
「難道有特殊的查看技巧?」
陳舊腦海中浮現出了電視劇里,用燭火加熱書信,顯現特殊字跡的爛俗橋段。
確定沒有任何遺漏的信息後,陳舊將羊皮書塞進了背包里。
回都回來了,先把任務交了再說吧。
他徑直朝帳篷區走去,發現不少玩家正在和NPC商人交易,此時遊戲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不少玩家已經攢夠了足夠數量的沼澤獸牙齒,以至於各個攤位人滿為患。
「察爾,給我那瓶酒。」
陳舊掏出了十個沼澤獸的牙齒拍在了桌面上。
察爾旋即將美酒遞了過去。
【粗劣的麥子酒】
【品質:普通】
【效果:無】
【描述:雖然度數不高,卻是許多酒鬼的最愛!喝酒只喝麥子酒,一生只愛一個人!】
換取美酒之後,陳舊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將背包里所剩的牙齒全部拿了出來,指著攤位上的淡水和糧食道:「這些都換了。」
「一顆牙齒一個水袋,一份口糧要兩個牙齒。」察爾冷冷道。
「沒問題,都換了。」陳舊灑脫道。
反正這些牙齒都是他從狂沼泥瞳肚子裡撿的,花光不心疼。
順帶著還捎了一份地圖。
「我的天,他居然有那麼多牙齒,怎麼辦到的?」
「我打了好幾天才只有四個牙齒呢!」
周圍的玩家紛紛發出驚訝的聲音。
一個拿著盾牌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翠綠色的捲髮配合上潔白的肌膚,讓她平添一種妖冶的美感。
「你好,請問這些牙齒都是你一個人收集的嗎?」
「算是吧。」
綠髮女人倒吸了口冷氣,沼澤獸的強度眾所周知,眼前這個男人居然能獲得這麼多的牙齒,得殺了多少沼澤獸啊!不是職業,就是高玩!
「你是一個人嗎?」
「有事?」陳舊此刻已經將東西都裝進背包,準備離開。
「我想邀請你加入我的小隊。」綠髮女人誠懇道。
「沒興趣。」陳舊徑直離開。
「小白,別什麼人都往隊裡拉,那小子一看就是個菜鳥,拉他是會降低我們刷怪的效率!」譏諷的女聲響起,一個女法師緩緩走來,身後還跟著幾個男玩家。
「就是!有咱們哥幾個還不夠嗎?」其中一個男玩家得意道。
「那個人剛剛拿出了二十多枚沼澤獸的牙齒。」綠髮女人解釋道。
「那又如何?」女法師依舊戲謔,這些天他們幾個人加起來,也收穫了十幾枚呀。
「你沒懂我的意思。」綠髮女人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他沒有隊友。」
對陳舊來說,這樣的邀請他早習以為常。
只當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並沒有放在心上。
此時的他馬不停蹄的趕到鐵匠鋪,還沒等他開口,麗莎便沖了過來。
「你身上是不是有酒?」
「我需要一件武器。」陳舊道。
「好說好說!」麗莎一把搶過酒,當著陳舊的面就喝了起來,滿臉的陶醉。
那劣質的酒香,讓陳舊想起了某種沙啤,趁著麗莎意猶未盡的當口,他隨口問道:「對了,我們村有沒有守衛?」
聽到守衛二字,先前還滿臉陶醉的麗莎頓時變了臉色,她盯著酒壺,眼中掠過一抹哀傷。
「守衛走了。」
顯然,這其中有故事啊!
搞不好又是一個隱藏任務!
就在陳舊想要繼續深挖的時候,麗莎冷漠的擺了擺手,沉聲道。
「近些天來找我打造武器的人太多,你半個小時後再過來拿吧。」
見況,陳舊只能離開。
隨後,他來到了陰暗的角落,和之前一樣,祭祀老奶奶悄無聲息的靠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
陳舊也不廢話,當即將那顆足球大小的眼球抱了出來。
「聽喬治說,您需要一雙眼睛?」
艾爾西納:「……」
「好吧。」
沉默已經表明了艾爾西納的態度,雖然陳舊早就知道這玩意可能不太適合這位老奶奶,但不妨礙他試一試。
萬一呢?
待會兒還是將這玩意賣給察爾吧。
他將眼球又塞進了背包,試探性的問道。
「美麗的艾爾西納女士,不知道您到底需要一雙怎樣的眼睛呢?」
「謝謝你孩子,已經很久沒有人關心過我這個沒用的老太婆了,你有一顆純潔的心。」
艾爾西納緩緩開口。
「將那顆眼睛拿出來吧,雖然我不能給予你什麼,但可以滿足你一個小小的請求。」
還有這種事?
陳舊不禁開始衡量是這顆眼球重要,還是艾爾西納的允諾重要。
幾乎沒有思考,他拿出了眼球以及那本無字的羊皮書。
「尊敬的祭祀女士,您可不可以幫我看看這本書上寫了什麼?」
「當然。」
艾爾西納向羊皮書投注「目光」。
旋即,她沉吟道。
「上面寫了一句話。」
「什麼話?」陳舊趕忙問道。
只聽艾爾西納一字一頓。
「上面寫道——這個世界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