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各方試探

  蕭玉笙厚著臉皮在凌府沒呆多久，就直接被氣跑了。

  回了蕭家，便直接回到母親懷裡賣乖。

  「母親，凌哥哥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我天天去他府裡面等他，好不容易見到了，卻還要對我冷言冷語。」

  蕭家主母輕輕地抱著蕭玉笙，眼睛裡滿是對幼女的疼愛。

  「我的好乖乖，有點成就的男人都是這樣的。一心撲在事業上，就顧不得這麼多兒女情長了。這是好事。」

  蕭玉笙在她母親懷裡扭來扭曲，好像一條不安分的小蛇。

  「哪裡好了。人家想要說兩句話，都說不上。」

  蕭家主母意味深長地微笑。

  「這說明你凌哥哥潔身自好，絕對不會和那些小妖精有什麼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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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玉笙羞紅了臉。

  「母親！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蕭家主母拍了拍蕭玉笙的腦袋，語重心長。

  「玉兒，凌家老大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無論人品，長相，家世乃至能力，都是一等一，挑不出什麼錯來。」

  蕭玉笙甜蜜地微笑。

  「那是當然的啦，這些我都知道啦。」

  蕭家主母表情轉向嚴肅。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他。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蕭玉笙不由得有些疑惑。

  「可是，母親。你不是說過我和凌哥哥換了庚帖，定下了婚的嗎？」

  蕭家主母示又拍了拍蕭玉笙的背，好像在安撫自己的小女兒。

  「話雖如此，但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你們一日不完婚，這事就存在一日的變動。按照凌家的威勢，想要換個親事，還不是輕而易舉。我的兒，你一定要萬事小心。二房那個小蹄子，還在天天盯著我們母女兩呢。」

  蕭玉笙眼裡閃過一絲厲色。

  「我看她們是人心不足，巴蛇吞象！凌哥哥是我的，誰也搶不走。等和我他成婚了，將來兩人一起好好孝敬母親！」

  蕭家主母欣慰地笑起來。

  「這才是我的好玉兒。人人都說我只有一個女兒，膝下空虛，百年之後也會無人盡孝。可是那些嚼舌根的人哪裡會知道，我的閨女，比那些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好上無數倍！」

  蕭玉笙嗔到：「母親！」

  兩人其樂融融地笑了起來。

  等蕭玉笙終於把從凌業霆哪裡受的氣發泄出來，才開始與她的母親講到正事。

  「母親，我總是不懂，為什麼凌哥哥每次生辰，都要請那個林珠兒。本身是個藥罐子也就罷了，還成天一副別人欺負了她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蕭家主母沉吟片刻。

  「林珠兒？就是丞相家的那個小姐吧。這倒也不奇怪，丞相夫人還在世的時候，對凌家多有幫扶。現在凌家有了起勢，回饋一二也是應當的。」

  蕭玉笙眼睛一轉，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還是有些困惑。

  「那為什麼不請丞相過來？我看凌哥哥似乎和丞相有些不大對盤啊。」

  蕭家主母嘴角含笑。

  「凌業霆作為將軍，本來就不應該和文臣走得太近。更何況是文臣了。請一個小女兒，別人到挑不出大錯來。」

  蕭玉笙似懂非懂。

  「我知道啦，母親。等到凌哥哥生辰那天，我一定會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給凌哥哥爭臉的！」

  蕭家主母又含笑摸了摸蕭玉笙的腦袋。

  來福眼見著天大亮了，便又領著人過來訓了一遍話。

  「昨兒個在回房了的人，有沒有在房間見著那隻小刺蝟？」

  被安排著休息了的那一批人面面相覷，然後一個個都回答了。

  「回總管，不曾。」

  「總管，我房裡就一張床，連螞蟻都沒見著，更別說是刺蝟了。」

  「不曾。」

  ……

  等下人們都回到完畢，來福沉思片刻，便讓守夜的人去他們自己的房子裡找一找。

  一夜未睡的僕人們都拖著沉重的步伐，打著哈切回房翻找一通。

  但是回來稟報的結果，依然是，沒有。

  「今兒個做灑掃的人呢？前廳，偏廳，浴室，這些地方，都掃過了沒有？」

  拿著掃帚的小姑娘怯怯地回答：

  「總管，都掃過了，沒有。」

  沒有，不管哪裡都沒有。

  來福的手心裡見了點汗，卻還是不得不去回稟凌業霆。

  按照時間，凌業霆應該還是在小書房裡批改公文。

  來福匆匆掃了一眼，總覺得那公文似乎昨夜將軍也看了一整晚。

  可能是有什麼重要的信息吧。

  朝堂上的事情，來福不太懂，也不敢懂。只是低了頭，語氣沉重。

  「將軍，府裡面四下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小刺蝟。」

  凌業霆捏著公文，頭也不抬。

  「全找遍了？」

  來福心裡發虛，面上卻看不出什麼。

  「全找遍了。奴才還擔心那小刺蝟會不會打洞跑了出去，便讓人圍著牆角找了一圈，依然是到處都沒有。」

  說到一半，來福卻突然響起了什麼。

  「不過……」

  凌業霆抬起頭，不耐地看著來福。

  來福連忙把話說完了。

  「不過，二少爺哪裡，奴才還沒派人去找呢。但是想來，二少爺也不會收留一隻小刺蝟吧？」

  「將軍，要不，奴才派人去二少爺那裡問問？」

  凌業霆捏緊公文，直到指尖泛白。

  「不必了。」

  也許是凌風致平日裡的作風過於囂張，誰也沒有想到，蘇小小還真的在他的房間裡。

  而且得到的待遇要比凌業霆那裡的，好得多。

  自從蘇小小發現了，凌風致房間裡的飯菜，比凌業霆那裡，要好吃的多的時候，就頗有點樂不思蜀起來。

  有漂亮公子陪著，有高床軟枕睡著，有好吃的東西吃著，還有什麼好要求的呢？

  不過在鬧騰的時候，不小心撕壞了凌風致好幾件衣裳，還打破了幾個瓷器。

  就算是這樣，凌風致也還是笑眯眯的，對她依舊是溫言軟語，一派春風。

  翠兒打了盆熱水走進來，看見凌風致還在笑著陪小刺蝟胡鬧，不由得又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

  「爺，外面都快翻了天了，您怎麼就還要留著這隻小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