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還年幼

  說完這句話之後，夢境就破碎了。

  蘇小小大聲喊：「九狸，你等一下，不要衝動，不要做傻事啊！」

  但是有著九條尾巴的大狐狸漸漸消失在了她的夢境當中。

  蘇小小也被迫醒來。

  「什麼嘛，說一堆不清不楚的話，還要害得我瞎擔心。」

  蘇小小抱著她的小棉花氣哼哼地想了一會，越想越抓狂，又忍不住用她的爪子開始禍害鐵籠子。一邊撓還要一邊小聲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凌業霆睡眠本來就淺，再加上昨晚睡覺時思慮重重，立刻就被蘇小小吵醒了。

  他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長長嘆了口氣，從床上站起來，也沒有刻意整理衣物，直接拎起蘇小小的籠子，表情兇惡地問：

  「一大早就這麼吵，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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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小小又被迫對著凌業霆敞開的衣襟。

  他中衣半解半系，露出完美的腹肌線條，看上去格外地……有男人氣概。

  蘇小小窘迫地轉了個身，趴在籠子裡一動不動了。

  臭男人，一點害臊都不會。

  凌業霆看籠子裡的小刺蝟一動不動，漸漸皺起了眉頭，卻只是把蘇小小的籠子又放回去了。

  下人把早點陸續端上來，又服侍著凌業霆洗漱。等凌業霆坐到飯桌前，小刺蝟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變過。

  凌業霆突然開口。

  「這刺蝟怎麼了？剛剛還在鬧騰，現在卻一動不動的。」

  下人早就習慣了凌業霆的沉默寡言。平時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肯定是訓人。冷不丁被這麼一問，頓時嚇得兩股戰戰。

  膽子大點的下人捏著嗓子回答：

  「爺，這刺蝟昨天晚上就沒吃東西，今天可能是餓了。」

  凌業霆臉上辨不出喜怒，下人也不知道他這回答到底是算對還是算不對。正準備跪在地上謝罪，卻聽見凌業霆又問：

  「那它早上鬧騰，是因為想要我給它餵吃的？」

  下人說：「興許是如此呢。畜牲又不通人性，或許它想鬧騰就鬧騰了，不想鬧騰就安靜了。」

  蘇小小頓時就不高興了。雖然她現在還不是人形，但是明明這麼可愛，又這麼聽話，哪裡不通人性了！

  凌業霆臉上淡淡的：「我看它好像比你要通人性。」

  下人頓時就嚇得跪倒在地上。

  凌業霆繼續說：「行了，別動不動就下跪。你把這個給刺蝟端過去，看它吃不吃。」

  凌業霆指著的是一小碗鹿肉。

  這附近的野味不多，也就是昨天才好不容易獵到一頭鹿開開野葷。弟兄們愛戴凌業霆，所以就把鹿身上最嫩的一塊肉獻給了他。

  現在，將軍居然要把這鹿肉給刺蝟吃？

  下人心裡驚奇，面上卻不顯。畢恭畢敬地把鹿肉端給了蘇小小。

  蘇小小本來是不想吃的，誰叫這個人罵她是畜牲！

  但是鹿肉已經被烤的金黃，微微溢出的油脂香味混雜著各式香料的輔佐，簡直讓人食指大動，根本把持不了啊！

  所以她還是沒有骨氣地把那一小碟鹿肉吃得乾乾淨淨，吃完之後，還用渴望的眼神看向凌業霆。

  明明都是將軍，為什麼美人將軍的吃穿用度都比不上這個壞蛋呢？

  下人看見蘇小小亮閃閃的眼神，頓時就被萌得神魂顛倒，恨不得親自上手摸一摸。再看他們將軍，居然還能穩如泰山，無動於衷。光是這一份定力，就很讓人佩服了。

  凌業霆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湯，又故意吃了幾樣菜。等到蘇小小急得開始撓籠子，才把她提出來，接著強行把蘇小小攤開來，摸了摸她的小肚子。

  凌業霆的手指上有一層又一層的老繭，都是常年習武留下的印記。當他的手指尖接觸到蘇小小肚子上的皮膚時，蘇小小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男人在非禮她？

  這個男人居然連刺蝟都不放過？

  蘇小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淚水頓時就溢滿了眼眶。

  凌業霆見這小刺蝟都哭了，才哼笑一聲。

  「又不是不給你吃，急什麼。」

  蘇小小抱著凌業霆的指尖，超凶地咬了一口，傷口立馬就見了血。

  下人急忙說：「將軍，這刺蝟這般凶性，即使要留在身邊，也該磨了爪子，拔了牙齒才行。」

  凌業霆捏著蘇小小的爪子把她拎起來，在空中晃了晃。直到蘇小小暈暈乎乎之後，他才似乎心情頗好地回答：

  「無妨。我看這刺蝟還年幼。不懂得收斂自己的爪子，喜歡抓著親近的人的手指啃一啃，都是正常的。」

  「而且年幼的小獸最喜歡貪嘴，以後你們餵它的時候，都要記得摸一摸它的肚子。要是鼓起來了，就說明不該吃東西了。要是沒鼓起來，就多給它一點吃的。」

  什麼，原來這個壞蛋不是在非禮她呀，是怕她吃撐了？

  蘇小小頓時就羞愧了。

  她現在算不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算了，以後還是對這個人類好一點吧。雖然他一開始兇巴巴的，還威脅她，要把她做湯，但是最後結果還不錯嘛。

  蘇小小這麼想著，就在桌子上亂跑起來。瞄準了一盤紅燒肉，朝著它奮力前進。

  倒是把一旁伺候的下人嚇得不輕。

  他們這一幫人，伺候將軍前前後後也快十年了，哪裡見他這麼溫柔過？

  而且還是對一隻刺蝟。

  蘇小小眼見著要夠到那盤肉了，卻發現她突然失去了目標。

  咦，肉去哪了？

  蘇小小左右看看，卻看見凌業霆手裡端著那一盤肉。

  這是要幹什麼？

  蘇小小想了想，翻過身來，朝著凌業霆露出肚皮。

  隨便你摸吧，本神仙吃這麼一點還遠遠不夠啊。

  凌業霆順著蘇小小的意思，又上下把她的肚皮摸了個遍。蘇小小雖然感覺怪怪的，但是一想到她現在是一隻刺蝟，也就沒有了壓力。

  可是凌業霆摸夠了之後，不但沒有把肉還給她，反而把蘇小小最痛恨的青菜端到了面前。

  「多吃點菜，少吃點肉。不然光長膘。要是你吃得太胖，我明年春天出兵的時候，就帶上你當儲備糧。」

  蘇小小決定收回之前的話，這個男人明明就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