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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詐死

2024-06-03 11:04:21 作者: 吃糕了

  陳凡只好起身與藥家家主碰杯,淡聲道:「我覺得你應該好好管束一下兒子,省城馬上就要亂起來了,他這個性子,早晚會給你們惹事。」

  「陳少教訓的對,這個兒子被我和老爺子寵壞了,回頭一定嚴加管教。」

  藥家家主說著又主動滿上一杯酒,說道:「感謝陳少來給我家老爺子賀壽,這杯是替我家老爺子敬您的。」

  陳凡也倒上酒,笑著說道:「那也應該是我敬藥老爺子,感謝他老人家在內閣仗義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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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一聽到內閣,心頭猛地一跳。

  能與內閣這個至高部門扯上關係。

  看來陳凡地位,比他們想的還高。

  「原來如此,老爺子還在與人商談要事,等他忙完了,一定來見陳少,我還有客人要招待,請陳少吃好喝好。」

  藥家家主又把杯中酒幹掉,與幾個嫡系去別桌敬酒。

  等藥家幾人走遠後。

  周雨生才小心地問道:「陳凡,你現在這麼牛逼麼?我大舅和你說話都恭敬有加,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以為自己是江州大少中,在省城混的最好的。

  可比起現在的陳凡。

  他這點人脈拿出來,只會讓人覺得可憐。

  一個胖子提醒道:「周少,您在省城待的時間不長,可能不太曉得,其實剛才與陳少敬酒那幾位,也都是不亞於藥家豪門家主。」

  「嘶!」

  周雨生倒吸一口涼氣。

  這時。

  一個紈絝端起酒杯,顫聲道:「陳少,我剛才說的都是些屁話,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我敬您一杯。」

  「我也敬您一杯,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這些賤民計較。」

  桌上的人陸續舉杯站了起來。

  唯獨高露樹坐在那裡,看著陳凡像是在思索什麼。

  陳凡把杯子倒扣在桌上,輕聲道:「我心眼沒那么小,不會因為幾句話遷怒他人,至於這酒咱就不喝了,各自隨意吧。」

  幾人尷尬一笑,只能各自舉了舉杯子,一口乾掉。

  「我想起來了,你是李媚兒的...」

  高樹露話說的一半,對上陳凡銳利的目光,整個人如墜冰窖,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凡咧嘴笑道:「高少,在下有些事想向你請教,請你跟我來吧。」

  他雖然說的客氣,口吻卻是近乎命令。

  高樹露猜出陳凡身份,自然不敢忤逆這位李家女婿,起身跟著陳凡來到院外。

  「姑爺,您找我什麼事?」

  他恭聲問道。

  陳凡確定四下無人後,問道:「你為何說黃家老祖還活著。」

  高樹露頓了一下,故意露出一副尷尬的表情:「那是我在吹牛,您也說了,我一個旁系女婿,就算黃家老祖詐死,也輪不到我知曉。」

  陳凡微微搖頭,屈指輕彈。

  一個小如蚊蠅的蟲子,飛向高樹露。

  高樹露下意識去拍,可剛碰觸到那飛蟲,整個手好像被什麼東西刺穿一般,鑽心的痛感,讓他直接癱軟在地。

  「這只是小懲大誡,我勸你最好說實話,不然這手可就保不住了。」

  陳凡蹲下身子,視線與癱坐在地的高樹露持平。

  「我說,我說,您趕緊把我的手變回來吧。」

  高樹露看著瞬間腫脹了數倍的手掌,眼中儘是惶恐之色。

  再這樣下去,手掌恐怕要被截去了。

  陳凡拿出銀針在高樹露手掌刺了一下,汩汩黑血流出,腫脹的手掌也漸漸消下來。

  「把你知道的全說了吧。」

  「其實我也沒見過老祖正面,只是憑藉一絲味道,隱約覺得那個人是他。」

  高樹露輕聲道。

  「什麼意思?」

  陳凡聽的一頭霧水。

  高樹露指了指自己鼻子,頗為自豪的說道:「小的家裡世代經營香料,所以有一門家傳絕技,可以分辨細微的味道,而每個人的體味就像指紋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我成為黃家女婿後,曾用這門絕技,聞過老祖身上味道,昨天晚上,我去黃家辦事,與一個男人擦肩而過,雖然對方樣貌和身形,與老祖不太像,但味道卻是一樣的。」

  說罷。

  他跪伏在地,言辭懇切的說:「小的這次真沒撒謊,還請您相信。」

  「我信你。」

  陳凡其實看過一份國外的報,某實驗室採集了一個村莊二百份汗液樣本,經過重重化驗和比對,也得出過每個人的體味與指紋一樣獨一無二。

  只不過體味之間差別太過細小,哪怕鍊氣境這種六識超過常人的存在,也無法靠鼻子甄別。

  「謝謝姑爺相信,不過請姑爺不要泄露這個秘密,最起碼不要說是小的告知,要不然,我會死的很慘。」

  高樹露出言哀求。

  陳凡點頭道:「放心吧,我會保守這個秘密,你也不要再與他人說這事,不然會招致殺身之禍。」

  「小的明白。」

  高樹露趕忙應著。

  「回去吧。」

  陳凡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

  高樹露如蒙大赦,疾步走向內院。

  陳凡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之中。

  黃閣老祖為何要炸死?

  懼怕皇甫老祖二次襲殺?

  還是想躲在幕後圖謀什麼?

  抑或兩者兼而有之。

  他想了半天,發現怎麼猜也不對,只好回到院內。

  藥家老爺子也姍姍來遲,與來賓們說了幾句場面話,便在兒子帶領下,直奔陳凡而來。

  「陳院長,久仰了。」

  老爺子拱手道。

  陳凡起身還禮:「見過老爺子,陳某在這兒謝過老爺子,在內閣仗義執言。」

  老爺子擺手道:「陳院長謝錯人了,幫您仗義執言的是家父,並非在下。」

  「啊?哦,是這個理,倒是我糊塗了,讓藥會長見笑了。」

  陳凡這才緩了過來。

  他尋的藥老爺子可是黃閣大長老,還經歷過那場戰爭,年紀起碼一百歲往上了,而眼前的藥老爺子,可是在過八十大壽,完全對不上號。

  「也不怪陳院長認錯人,那個頑固老頭子就是一宅男,終年躲在後院不出門,什麼事也不過問,早就被人遺忘了。」

  藥會長說話時,怨氣十足。

  陳凡也猜得到藥會長為何如此生氣。

  憑藉藥老開國功臣的身份,但凡對家裡上點心,藥家也不會是個二流家族。

  「能否讓在下與藥老見一面,我想與他老人家當面道謝。」

  「我家那老頭也想見陳院長,跟我來吧。」

  藥會長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並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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