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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讓大哥把人追到手

2024-06-03 10:26:32 作者: 初歲年年

  沈君月現在可是孤身引走狼群的功臣。

  他暫且不好過分苛責。

  

  況且自己剛當上這個隊伍的頭兒,根基還不穩定,不能做得罪大多數人的事。

  六子見老夏沒罰沈君月,便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忙掏出繩子避開她的手腳,只將 繩子拴在她和沈沐雨的腰間。

  沈君月見此,小聲道謝。

  趁著旁人不注意,大膽問出自己的猜測。

  「官爺幫我,可否是因為九王爺?」

  六子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但是想想九王爺就在附近,沈君月能活著大概是他的功勞。

  便點頭:「王爺不想挾恩圖報,本意是不想姑娘知道的。」

  「我明白了。」沈君月點頭。

  她是猜到了,可真的經過六子證實,她還是有些意外的。

  畢竟能收買六子幫自己,怎麼也是流放之前做的事。

  從那時候他就決定要幫自己了,是為了什麼呢?

  不會是因為他那個親哥太子吧?

  難不成原主跟太子有什麼私情?

  她全然沒這方面的記憶。

  於是看向沈沐雨,想問問具體的,但又忍住了。

  管她是什麼。

  現在追究出來也沒有用。

  她正想事,嚴子行帶著三個孩子上前。

  一臉沉痛的道歉:「沈姑娘,在下實在是沒用,讓你隻身引開狼群,若還有機會選擇,在下當初定然棄文從武。」

  沈君月:「……」

  「沈姐姐……」

  她正不知道說嚴子行點啥好,秦家叫沫沫的小姑娘便哽噎的喚了她一聲。

  她低頭,看到小姑娘遞過來一朵發蔫的小白花。

  「對不起,沈姐姐,是我們連累了你。」

  「沈姐姐,你是好人。」秦朝朝說著,送上來一朵小黃花。

  沈君月怔了怔,這是按照她已經噶了準備的吧?

  雖有些不吉利,但看在孩子的面上,她還是接過了花,放到身後的柳筐里。

  「姐姐果然喜歡花,自己背了一筐。」秦沫沫興奮的開口。

  「姐姐,我們采的也很香。」小男孩也說。

  「沈姐姐,你走失這麼久,我哥哥擔心死了。」嚴子嬌說著上前拉住她的手,而後塞過來半張餅子。

  沈君月挑眉,看了嚴子行一眼。

  本意是想讓嚴子行,跟他年僅七歲的妹子好好學學,餅子饃饃銀子這種最實際的感謝方式。

  但嚴子行儼然沒有那個覺悟,忙擺手道:」沈姑娘別聽舍妹瞎說,在下是關心姑娘,但絕無非分之想。"

  沈君月:「……」

  嚴子嬌:「……」

  兩人都是無語。

  沈君月沒接嚴子嬌的餅子。

  官差一天一夜才給他們一個餅子,昨日著急逃走,看幾個官差的糧食袋子都跑丟了。

  想必嚴子嬌的餅子也是存了好久的口糧。

  她順了順嚴子嬌有些打結的頭髮:「你留著吃吧,姐姐手裡還有吃。」

  嚴子嬌搖頭,還想說點什麼。

  沈君月道:「這荒山野嶺的,再找到賣吃的地方可不容易,你這塊餅子留好,必要時刻可是能救家裡人 命的。」

  嚴子嬌聞言,這才沒再堅持。

  她將餅子收好,心裡對沈君月更喜歡了。

  這麼美好的女子,一定要讓大哥追到手。

  她想著,沖沈君月甜甜一笑。

  沈君月還以微笑,別看嚴子嬌人不大,但卻聰明的很,做事比她那個哥哥實際周道。

  ——

  「快點走,看到前面的竹林沒有?夏頭兒說今夜在這裡紮營。」

  官差在後面吼了一嗓子。

  眾人都忙抬頭。

  當看到一千多米外,那片鬱鬱蔥蔥的竹林時,都來了精神。

  沈沐雨也開心:「總算可以休息了,走了一夜加一天,阿姐,你不知道,在竹林裡面我們根本不敢歇腳,那瘴氣像是長腿了,我們去那裡它就往哪裡飄。」

  沈君月笑:「有沒有可能,不是瘴氣追著你們,只是那片林子裡面都是瘴氣?」

  沈沐雨聞言撓頭,呲牙一樂:「阿姐,你笑話我不聰明。」

  聞言,沈君月忙嚴肅起來:「誰說的,我阿弟最聰明了。」

  沈沐雨被誇獎了,不管真假都開心的不行。

  誰讓誇他的是阿姐呢。

  他瞬間感覺手腳都不疼了,走起路都有勁兒了。

  ——

  遠處山坡。

  賀九川看著回到流放隊伍的女子,問黑鷹:「那男子是誰?」

  「沈姑娘的弟弟,沈成嫡子,今年七歲。」

  賀九川:」……「

  這他能不知道?

  他沉下臉色,黑鷹有點惶恐。

  難道不是問沈沐雨?

  那是問哪個?

  「主子是想知道哪個是六子?」黑鷹老實恭敬的問。

  賀九川仍是一臉無語。

  玄鳥竄出來:「主子是不是問,剛纏在沈小姐身邊那小子是誰?」

  玄鳥見自己終於比黑鷹機靈一次,驕傲的昂首挺胸。

  黑鷹輕咳,將人踹到身後,恭敬回答:「那是嚴閣老的孫輩,是嚴家已故三老爺的庶子。」

  賀九川挑眉,沒再說話。

  玄鳥冷哼一聲:「身份跟咱們主子沒法比。」

  黑鷹瞄了他一眼 。

  賀九川卻長舒一口氣。

  那就好!

  看著流放隊伍走遠,賀九川也邁開步子,可下一秒身形一頓,險些沒站住。

  黑鷹和玄鳥察覺到,快速上前,將他扶住。

  焦急道:「主子,您怎麼樣?」

  ——

  走到竹林邊,官差卸掉了他們的手銬腳鐐。

  沈君月便帶著沈沐雨找了一處避風地歇腳。

  「疼不疼?」看著沈沐雨磨出血泡的手腕腳腕,沈君月輕聲詢問。

  「不疼。」沈沐雨咬著牙搖頭。

  沈君月嘆氣,揉了揉他的頭:「疼了就說,左不過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不要把自己搞的跟老頭子一樣深沉。」

  「阿姐……」聽了沈君月的話,沈沐雨叫了她一聲別開頭,隨即小肩膀抽搭起來。

  沈君月笑,釋放釋放也好。

  之前發生的事情,哪一件不夠一個七歲的孩子害怕的?

  她沒有說什麼,只輕輕拍著沈沐雨的背安撫。

  半晌沈沐雨抹了抹眼淚。

  「阿姐,手腳都疼死了,你給我纏在手銬上的布條,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

  這一路上阿奶一直跟我說你死了,三房的也一直罵我,要不是子行哥哥帶著我,我大概就不能活著見到阿姐了。」

  沈沐雨說著說著,眼淚決堤,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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