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間諜大戰（06）

  戰鬥進行到這份兒上已經沒什麼可顧及的，雖然這是個小鎮，但畢竟是在主權國家，而且是個基礎建設完備的國家，所以戰鬥打響沒多久附近的軍民就已經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這個國家的公民是可以私人擁有槍枝的，對火藥味相當的熟悉，附近的居民很容易察覺到空氣中的異樣，所以已經有人報警，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警察趕到。

  鐘樓是完全由巨型石塊堆砌成的，就是一個小型的堡壘，想從外面攻進去難度不小，本·艾倫也沒心情玩兒聲東擊西這一套，時間也不允許他們這麼做，所以他立即下令強攻，不計較什麼暴露不暴露的問題，能用的東西都用上，首要目的是先解決頑抗的敵人，至於抓俘虜的事情他可沒考慮那麼多，先要保住自己人，然後是幹掉敵人，最後才是如何俘虜目標。

  

  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幹掉敵人比俘虜他們的頭目更加重要。

  隨著本·艾倫命令的下達，幾枚手榴彈就摔了過去，以極高的準確度丟進了鐘樓的走廊和窗戶，一連串的爆炸中幾名敵人瞬間被橫飛的彈片打成了篩子，幽靈和重拳立即藉機沖了上去，一左一右的靠在了通道的外面，緊跟著閃光彈甩進去，強光閃過之後兩人先後攻入，隨著一陣亂槍過後，四名敵人被幹掉，整條走廊已經完全被他們掌控，在通往二層的樓梯口兩人停了下來，敵人正守在上面向下射擊，他們根本沒機會繼續向上攻。

  「這個角度很吃虧。」幽靈靠在一邊的牆上換著彈夾，敵人的子彈就從離他不到半米的地方飛過去。

  「要是有槍榴彈就好了，這樣干太吃虧。」重拳蹲在另一邊，但找不到機會繼續攻擊。

  「煙幕彈。」幽靈摸出兩枚丟了出去，瞬間樓梯上完全被煙幕所吞沒。

  「嘿嘿，我還有催淚彈。」重拳帶上防毒面具將催淚彈都了出去，很快二樓就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

  「在給閃光彈。」幽靈又扔了一枚閃光彈過去，上面緊跟著就傳來了咳嗽加慘叫，敵人果然中招了。

  「走。」重拳挺槍沖了上去，結果剛衝到一半當胸就挨餓一槍，防彈衣擋住了子彈，卻無法擋住巨大的衝擊力，他整個人不不由自主的被撞得倒飛出去，幸虧後面的幽靈反應快，單手拖住他的後腰卸力，然後猛地向後退了幾步，這才將衝擊力完全抵消，重拳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一下打得他半天上不來氣。

  「歇著，後面的交給我。」幽靈繞過重拳衝上去又是一陣亂槍幹掉了兩個敵人，這兩個敵人已經完全看不見東西，剛才擊中重拳就是瞎貓碰死耗子，他們在聽到腳步聲之後立即舉槍盲射，這才打在了重拳的身上。

  至此二層已經被幽靈占領，剩下的就是通往頂層的盤旋樓梯，大約有二十幾米長，上面還盤踞著十幾個敵人，如果不是把他們逼急了他們肯定不會網上跑的，畢竟這是一條死路，被幹掉只是時間問題。

  「下面的活兒可沒那麼好幹了，我們往上沖根本就沒什麼優勢可言。」幽靈守在樓口說。

  「抓緊時間，用不了幾分鐘警察就會到，我們不能和警方發生正面衝突。」本·艾倫說。

  「我在清理他們頂層的敵人，視野不是很好，只幹掉了兩個，他們藏在矮牆的後面。」獅鷲說，「只要露頭我就能幹掉他們。」

  「盯住。」幽靈向上看了看回頭對剛趕上來的鐵拳說，「守在這裡。」然後徒手從窗戶爬了出去。

  「你……他娘的瘋了，掉下去百分之八十會殘掉。」重拳捂著胸口抽著冷氣跟上來，正看見幽靈爬窗出去。

  「繼續攻擊，至少要分散他們的注意了。」山狼也沖了上來。

  幾個人不斷地想旋轉樓梯裡面射擊，逼得敵人只能後退躲避，然後他們一點一點的向前推進，但進度很慢，敵人的一個反擊下來他們只能迅速後退，樓梯空間實在是太小了，不管是橫飛的流彈還是爆炸的彈片在這種狹窄空間裡都能發揮巨大的威力，那可是致命的威脅。

  就在他們鏖戰的過程中幽靈已經悄聲無息從外牆爬上了頂層，這種粗糙的外牆爬起來相對容易得多，他翻上頂層的時候敵人還渾然不覺，正守著通道的入口在討論如何離開這個地方。

  幽靈悄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的身後，一個長點射打過去，六個人只剩下兩個還活著，但腿已經被打斷，幽靈上去對著兩個人的頭分別開了一槍，然後取出幾枚手裡拉開保險丟盡了通道，手雷在台階上翻滾著一路向下，一陣連續的悶響過後，通道里安靜了下來，很快山狼帶著人沖了上來。

  「乾淨了？」幽靈問。

  「乾淨了。」山狼四下看了一眼，「走。」

  「馬上撤離，警方已經到了。」本·艾倫在耳機里說道。

  「警察速度還真夠快的。」幽靈邊跑邊說。

  「廢話，這個鎮子才多大？」本·艾倫罵一句，「給你們三十秒回到車上，趕不到的自己想辦法回去。」

  「我靠，我可是還鐘樓里。」幽靈一邊狂奔一邊罵道。

  「那是你們的問題，」本·艾倫說。

  幾個人狂奔著衝出塔樓，重拳的胸口疼得厲害，他的還是跟著大家一起跑，等衝出後院的時候車子已經發動，只有車門還開著。

  「我靠，要開車了。」幽靈罵了一句拖著重拳狂奔過去，然後將重拳向皮球一樣丟上車。

  「你大爺。」重拳的頭重重地撞在了椅背上，差點把脖子扭斷。

  「走走……」山狼最後一個上車，車門還沒來得及關上開車的本·艾倫有猛踩油門，這次一下沖了出去，裡面的人一陣東倒西歪。

  「警察已經進了院子，我們快走。」獅鷲最後一個趕到，他是從窗戶鑽進飛馳的車裡的。

  「沒活口，沒俘虜，只從暗道跑了一個，目標在哪不知道。」山狼喘著氣向本·艾倫報告。

  「沒關係，時間不夠，不可能捉到俘虜。」本·艾倫倒是不覺得怎麼樣。

  「那怎麼和CIA交代？」這是山狼最關心的問題。

  「交代個屁，他們一個人都沒派過來了，光靠我們自己干，還提那麼多要求，怎麼可能全都滿足他們呢？」本·艾倫不以為然地說，「所以，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們不用管了。」

  他們回到落腳點的時候整個鎮子已經打亂，街上到處都是警察，連鎮長都被驚動了，這是一次嚴重的槍擊事件，可以說是自二戰結束至今最大規模的集體槍戰。

  但沒多久這些警察就全部撤走，由安全部門和反間諜機構接手，具體後來怎麼樣本·艾倫不知道，他也不關心，這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任務已經完成，雖然上面對他們沒能捉到俘虜很不滿，但他們卻一舉幹掉了慕尼黑俄國間諜機構的據點，可以說戰果卓著。

  「下一步任務是什麼？」山狼問。

  「怎麼這麼急不可耐？」本·艾倫有點奇怪地看著他。

  「只是希望這件事早點結束，然後我們就可以專心干自己的事情。」山狼說。

  「嗯，想法不錯。」本·艾倫點了點頭，「只是這件事不會那麼快結束。」

  「我也想過，只是一直想不通，雙方斗到現在的地步那最終的輸贏究竟有多大的意義？無非是多死幾個人。」山狼想不通。

  「還記得之前我們談過的嗎？這次不單單是兩大組織的鬥爭，而且還是一次大規模的清洗，他們不但要清理內部的地方間諜，而且還要排除異己，這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整個機構，讓自己的隊伍更純正，不但沒有潛伏的間諜，也沒有不聽話的手下，更不允許搞派系，這就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越來越亂了。」山狼說，「又可以說是為了鞏固實力的一次清洗，這只不過是頂這保護國家與敵國鬥爭的名義，大規模的間諜戰只是個藉口。」

  「嗯……」本·艾倫點了點頭，「就是這樣，這就是現實，殘酷的不能再殘酷，正義光環之下的齷齪，國家利益掩蓋之下的個人利益。」

  「那我們起到的作用是什麼呢？我們有不需要被他們清洗。」幽靈有點不明白。

  「我們只是工具，我們的作用是打擊敵人，給上層增加政治資本，提高爬升率，奪取話語權。」本·艾倫說，「我們任務完成的越成功，上面的底氣就越足，可以爭取很多利益，比如最簡單的就是晉升，這是對個人最有誘惑力的東西。」

  「一群自私的傢伙。」山狼說，「我們他-媽-的只工具。」

  「沒錯，我們就是工具，一群殺戮工具，到哪裡都一樣，所以我們還是不要管什麼政治，努力干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本·艾倫說，「畢竟我沒就是靠這個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