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很幸運

  「姓葉的小賤種，你剛不是挺狂嗎？聽說老子的人過來，怕了？」

  李正英冷笑著扯了張凳子踩了上去，將褲襠亮了出來，「來，從老子胯下鑽過去，老子高興了，待會就只廢你一條腿！」

  葉凡沒有作聲，只靜靜地看著他。

  「英哥，你瞧這小子要嚇尿了！」

  「一個勞改犯，以為坐幾年牢出來就能唬得了人，真是個二，逼。」

  「小賤種，你也不打聽打聽，這十里八鄉是誰罩的？」

  李正英點了根煙吞雲吐霧，「十萬，今天少一個子，老子就打斷你一根骨頭，如果你的骨頭不夠，屋裡那兩個也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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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拭目以待。」葉凡瞥向了遠處。

  一輛巡查車到了，車上下來一群人，他們是東湖治安隊，為首的男人正是李正英的把兄弟，副隊韓明安。

  李正英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去，韓明安打著哈欠酒氣熏天，「一個沙，比勞改犯至於麼，直接報警多好？」

  「你看看我侄子，不知道那小子幹了什麼，把我侄子變成了個傻子，報警太便宜他！老韓你放心，我這邊有幾個老公在外打工的少婦，玩起來可帶勁了。」

  「嘿嘿，還是你懂我。」

  倆人對視邪笑。

  李虎頂著一團草，扭著魁梧的身材繞著倆人拍手跳，活得像一顆過期的開心果。

  韓明安嫌棄地直撇嘴，「把姓葉的小子帶到治安隊，等進了治安隊，是生是死，老李你自己決定。」

  「謝謝老韓！」

  說話功夫，兩個治安隊的成員虎狼一樣將葉凡給銬住了，葉凡並沒有還手，任由他們帶走。

  「小雜種，回到治安隊，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李正英惡狠狠地啐了口唾沫。

  韓明安懶洋洋地招呼收隊，然而就在此時，突然又來了幾輛車，為首的是一輛黑色奧迪，看到車標的那一瞬間，韓明安的腿不受控制的軟了一下，死命瞪大眼睛懷疑出現了幻覺。

  李正英不明就裡，「老韓，來得是誰啊？」

  「別說話！」

  韓明安忽然有種強烈不詳的預感。

  奧迪車門打開，下來了一位黑西裝的中年男人，國字臉，留著唏噓的胡茬，眼神略顯陰鷙。

  他只是掃了一眼，韓明安就毛骨悚然。

  本地黑市的幕後大佬，秦鎮！

  他親自來了！

  「葉先生呢？」

  秦鎮問話，有人迅速引他到了巡查車邊。

  葉凡安靜地坐在車裡閉目養神，雙手被銬牢，金屬的色澤異常醒目。

  秦鎮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他低下頭尊敬的說：「葉先生稍等，我馬上給您一個答覆。」

  葉凡懶得看他：「先到的居然是你，動靜小點，如果吵到我姐和侄女，後果自負。」

  「您請放心，馬上處理好。」

  秦鎮尷尬地擦了擦汗。

  殊不知他一個黑市大BOSS對著巡查車像個下屬的畫面，已經讓韓明安和眾多治安隊的隊員如芒在背。

  「過來。」

  秦鎮對韓明安勾了勾手指，像是在喚一條狗。

  韓明安惴惴不安地靠近，「秦先生，這都是誤——」

  砰！

  他被一棍掄翻在地，半邊臉掛滿血線，眼骨撕裂。

  但是他不敢叫，甚至連動都不敢。

  「好久沒動手，都生疏了。」秦鎮甩了甩軟棍，似笑非笑的問：「韓隊，好了傷疤忘了疼？」

  咕嚕——

  韓明安捂著臉死命地搖頭，記憶在剎那間退回了一年前，當時他抓了黑市的人，然後他就斷了一條腿，腿里現在都打著鋼板。

  那天秦鎮坐在真皮沙發上看他的眼神，和現在一模一樣！

  念頭未落，又是一棍！

  韓明安雙手捂臉變成了一條活蛆。

  治安隊的人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別說動手，連呼吸都覺得恐怖。

  「來。」

  秦鎮這次對李正英勾了手。

  李正英哪還能看不明白，噗通跪在地上快速爬來，揚起了大片塵土。

  「秦先生，您和姓葉……不，您和葉凡……」

  「來人，把他舌頭割了。」

  「是。」

  「秦先生，秦先生……」

  李正英亡魂皆冒，話沒說完就被黑衣人按在地上一刀插進嘴裡，一擰，一挑，世界安靜了。

  秦鎮一腳踢開了捂著嘴死去活來的李正英，彎著腰親自開了車門。

  葉凡下了車，平靜地俯視面如死灰的韓明安，「我以為一個村長能有多大的靠山，搞了半天只是一個治安隊的副隊長，真讓人失望。」

  「葉先生，您消消氣。」

  秦鎮趕緊打開手銬，葉凡揉著手腕問：「韓隊長喜歡村裡的少婦？」

  韓明安駭然，一手捂臉，一手死命抱上大腿，「葉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是聽了李正英的話才冒犯了您！我再也不敢了！我願意賠償！」

  「我對賠償沒興趣，你和李正英都付出點代價吧。」

  「葉先生！」

  秦鎮打個響指，兩名黑衣人將韓明安和李正英像活豬一樣塞進了巡查車，緊跟著裡面傳出一陣恐怖悽厲的慘叫：「葉先生我錯了，葉先生求求您……啊啊！」

  啪嗒！車窗里扔出了兩截髒東西，正巧幾隻野狗經過，一擁而上撕爛吞下了肚。

  葉凡斜睨秦鎮：「你一個黑市老闆，誰給你的膽子？」

  「嘿嘿，先生關心，收拾他們就像捏死幾隻螞蟻，我只是怕髒了您的眼睛。」

  秦鎮能和葉凡說上話，那叫一個心花怒放，然而還不等他再多說兩句，遠處又來人了。

  放眼望去，五花八門的豪車從門前排到了村口，烏泱泱的惹得村民們目瞪口呆。

  「秦鎮，你來得早，很幸運，今天算我欠你一次。收拾好一切，把那幫人打發走。」

  「先生，那個村長怎麼處理？」

  「拴上一條鏈子，以後就綁在村口看大門吧。」

  「是。」

  葉凡沒了收拾底層雜碎的興趣，自顧自地進了門。

  秦鎮笑得嘴都歪了，讓人挨個豪車傳話，只說先生要休息，不再見客。

  眾人聽後那叫一個氣啊。

  有威嚴的老人急得直罵娘：「可惡的秦鎮，跑得比TM兔子還快，老夫就差那麼一點就趕上趟了！而且治安隊的蠢貨也太沒種了，多撐一會也好啊！」

  開車的美少女忍俊不禁，「爺爺，要不然我也來這一出。」

  「噫——藍兒，千萬別作死！趕緊走，以後再找機會拜訪先生吧。」

  所有豪車的主人依次退出村子，沒有一個敢出來打擾說非要見葉凡一面。

  秦鎮見狀更是得意，不再拖延時間。

  少時院子恢復平靜，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然而消息靈通的人都明白，接下來才是大地震，也是他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