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可真是一步登天
2024-06-03 09:23:51
作者: 吾里小玉米
聽出祁獻話中似有若無的幾分炫耀,楊銘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
要命,自家老闆不會有受虐癖吧?!
作為一個合格的助理,楊銘不得不再次發揮出他的專業素養。
那就是時刻關注老闆的身心健康。
「老闆,沈小姐繼續這樣下去,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你懂什麼。」
男人眼眸微眯,笑的散漫。
「沈顏做這些,說明她氣憤,她痛恨我結婚,但有句話說得好,沒有愛,哪來的恨呢?」
祁獻自覺邏輯十分完美,「沈顏要是一直沉默,我倒是得擔心她哪天給我搞出個大的來,至於現在這些小打小鬧,就當作讓她出氣了。」
「隨她去吧,不是什麼大事。」
楊銘有些一言難盡。
……
祁氏集團未來掌權人的婚禮現場,放眼望去,豪門雲集,珠光璀璨。
紅毯連綿至酒店外數百米,無數攝像機鋪延在路邊,每一位來賓都是那樣的高貴優雅。
從早上八點開始,祁宋聯姻的相關話題,便一直在微博熱搜榜上徘徊,到了上午十點,已然穩穩占據熱搜第一的位置。
「哇靠,老子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豪車,感覺整個A城的有錢人都去了。」
「鴿子蛋,大珍珠,還有那拳頭大的祖母綠佛牌……嗚嗚嗚,感覺鈦合金狗眼都要被閃瞎了。」
「原來這就是豪門嗎?也不知道現在投胎還來不來得及投到祁家……」
網上熱鬧非凡,現場就更是一派喧鬧。
孫子結婚,再過八個月重孫也要落地,面對來往恭賀的賓客,老爺子笑的眼睛都眯起來。
「老爺子,恭喜啊。」
「同喜同喜!祁獻,這是你耿叔叔。」
祁獻略一點頭,「耿叔好。」
中年人笑呵呵地推著自己的小兒子上前,「快叫人。」
小孩兒撲閃著一雙大眼睛,「祁爺爺好,祁叔叔好。」
老爺子臉上的皺紋瞬間舒展開了,「你也好,快跟著媽媽進去吧,裡面有好多糖呢。」
祁獻和婦人點頭致意,目送母子二人離去。
作為晚輩,祁獻禮數周到,任誰也想不到,此時的新郎官腦海里,不是休息室里的新娘,而是正被新郎官關在別墅里的那位妹妹。
臥室里,沈顏眺望了遠方良久,終於起身。
厚重的窗簾被拉上,屋子裡頓時陷入一片漆黑,下一秒,打火機的火光被點亮,緊接著火星子自床腳蜿蜒而上。
與此同時的宴會大廳里,主持人笑容滿面拾起話筒。
「接下來,有請新娘入場!」
為了這場婚禮,祁家大部分傭人都去了現場幫忙,就連老宅里也只留下兩個看門的保安,只有祁獻這裡,八位保鏢還像八大金剛一樣,堅定的守在院裡。
「我還沒見過豪門辦婚禮是什麼樣的呢,好想去瞧瞧 。」
也不知道誰先起了個頭,保鏢們心思立刻活絡起來。
「宋家現在最多算是個三流豪門,這次能和祁家聯姻,可真是一步登天,就是不知道那位宋小姐長什麼模樣……嘖嘖,真是有福氣啊。」
旁邊一人嗤笑一聲。
「你管她長什麼樣,咱們現在守好裡面那位,才是最要緊的。」
「也是。」那人撇撇嘴,又好奇的瞅了眼樓上,「說來也不知道祁總到底是怎麼想的,既然喜歡裡面這位,怎麼又娶了宋家那個呢?」
資歷最深的隊長聞言瞥了眼這些剛來不久的棒槌。
「你們要是知道了裡面那位的身份,就不會說這話了。」
眾人來了興趣,「隊長,那你說說唄,裡面那位到底是誰呀?」
「行了,不該打聽的別打聽。」隊長嚴厲的低喝一句。
那人還要再問,餘光掃到什麼,突然臉色一變。
「隊長你看!」
火勢在屋內迅速蔓延,黑煙溢出窗外,等隊長帶人衝上樓要踹門的時候,這才發現門竟然被從裡面反鎖住了。
「不好!快給老闆打電話!還有,立刻叫消防過來!」
「這門弄不開啊,去找把錘子把這門砸開!」
聽著門外不斷的叫喊聲,沈顏蹲在陽台,沒什麼表情的看向樓下。
幾分鐘後,樓上衝出來的人著急的對著留守的兩個保鏢招呼了什麼,緊接著,兩人便迅速奔出門去。
院子徹底空了。
楊銘得到消息衝進現場的時候,主持人剛剛宣布,「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怎麼辦,怎麼辦……
楊銘額頭的汗止不住的往外冒,可這種時候,他上台打擾無異於是送死!
心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楊銘只求祁獻此時能向他的方向看一眼!
或許是楊銘的念頭過於強烈,剛剛交換好戒指的祁獻,視線隨意的向場邊一掃。
楊銘心頭一震,立刻瘋狂的打起手勢。
老闆!
出事了!
祁獻輕輕皺眉。
這人吃錯藥了?
「現在,請新郎親吻新娘。」
祁獻收回視線。
宋舒然呼吸有些緊。
今天之後,她就是祁獻的妻子,祁家真正的少夫人了,即便祁獻心裡還有那個賤人又怎麼樣,她有自信,能靠著妻子的身份,把祁獻心裡本該屬於她的位置徹徹底底的奪過來!
落在臉頰的吻一觸即分,宋舒然卻直接羞紅了耳尖。
台下長輩笑盈盈的,年輕人和孩子們表情則更加豐富。
接下來便是長輩致辭,新人下台更換禮服。
祁獻正要下台前往休息室,卻見場邊楊銘手舞足蹈的更厲害了。
心中突然浮現出不祥的預感,祁獻腳下一轉。
台下有人發出小聲的疑惑。
「這新郎走錯了吧?」
忽略台下眾人打量的視線,祁獻走過去的步伐不自覺加快。
「楊銘,你這是怎麼——」
「不好了老闆,沈小姐放火燒了臥室,還反鎖了門!」
宋舒然若有所覺,轉過身的下一秒,倏的瞪大眼睛啊,「阿獻,你去哪兒!」
接下來,場內所有賓客,眼睜睜看著祁獻快步衝出了宴會廳。
車子在道路上疾馳,兩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壓縮到一個半小時。
可一切還是晚了。
當祁獻踏進那間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的臥室時,一架前往F國的飛機已然順利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