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根本不可能睡到一間房!
2024-06-03 09:22:43
作者: 吾里小玉米
或許是為了堵悠悠眾口,避免外人將祁家看成過河拆橋之輩,老爺子便同意將婚約延續。
後來,宋舒然時常圍繞在他身邊,但他對宋舒然,更多的只是婚姻約束下的責任。
再後來……沈顏便爬上了他的床
眼前的一切開始迷離,祁獻抬手想將酒瓶摸過來,卻摸了個空,同時,一隻手扶上他的手臂。
「阿獻,你醉了。」
祁獻抬眼,可眼前的面龐卻有些模糊,撐著桌子起身,他試圖看的清楚一些。
「沈、沈顏,是你嗎……」
宋舒然唇角的弧度一頓。
少頃,她的臉上重新綻放出笑意,「阿獻,我是舒然啊。」
祁獻頭有些疼。
「哦……舒然。」
掐在男人手臂上的力道重了幾分,不過祁獻醉了,並沒有察覺。
等走出熱鬧的大廳,被冷風一吹,祁獻才終於清醒了一些。
「好了,不用扶著我了,我自己能走。」
宋舒然卻沒有放手,而是帶著些擔憂與疑惑道,「阿獻,你剛才是要找顏顏嗎?」
祁獻眼神黯下,聲調卻依然毫無起伏,「不是。」
「那就是我聽錯了。」宋舒然笑了下,隨即仿佛隨口道,「我本來還想跟你說,顏顏她現在已經搬去和霍琰一起住了,你要找她的話,可千萬別找錯了房間。」
「你說什麼?」祁獻猛地一頓,再抬頭時,看向宋舒然的眸光銳利到嚇人。
宋舒然面色不變的又重複了一遍。
「怎麼了阿獻,是有哪裡不對嗎?」
下一秒,祁獻直接將手臂抽出,面沉如水,「你自己回去吧。」
宋舒然不緊不慢的追了幾步,然後眼看著祁獻腳下踉蹌著快步走向沈顏所住的方向。
熟悉的號碼一次次撥出,但沈顏那邊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手指似乎在顫抖,是難言的驚慌。
不、不可能的。
他看得出來,即便霍琰對沈顏有不軌之心,但沈顏也絕對沒有那樣的想法,兩人就是在他面前做戲,根本不可能睡到一間房!
來到中式溫泉區的客房區域,祁獻猛地發現,他竟然不知道沈顏住在其中的哪一間!
心裡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個答案,甚至連多一秒都等不下去,祁獻直接大步上前,拍響了最近的一間客房。
「有人嗎?!」
第一間,第二間……有的無人應聲,有的打開門,一看門外醉醺醺的男人,直接痛罵一聲神經病。
祁獻誰都沒有理會,他只是紅著眼,執著的拍響每一道可能的門。
「咚咚咚!」
「……祁獻?」身後傳來的聲音,讓祁獻拍門的動作猛地停下。
已經將近晚上九點,沈顏沒想到,現在正在敲她之前房門的人,竟然真的是祁獻。
這人來幹什麼?
沈顏還在疑惑著,祁獻就已經大踏步逼近過來。
「沈顏……」
等祁獻走至近前,沈顏終於嗅到了男人身上濃重的酒味,這讓她不由皺起了眉,「祁獻,你找我有事嗎?」
祁獻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幾乎是貪婪的看著眼前的人,甚至試圖上手觸碰,「顏顏……」
沈顏下意識避開,「祁獻,你醉了。」
男人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中。
眼前的場景似乎有些詭異,沈顏沒有貿然開口。
心臟傳來一絲刺痛,祁獻聲音有些艱澀,他收回手,目光卻緊緊的盯著面前人的眼睛,求證似的,「顏顏,你住哪間房。」
這問題簡直莫名其妙。
沒有得到回答,祁獻的心頭卻驀的生出一絲希冀,「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你只要告訴我霍琰住在哪間房就可以了。」
撞上祁獻迫切乞求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目光,沈顏好像突然就明白了男人今天過來的原因。
在這沉默而長久的對視中,祁獻的呼吸一點點變得急促。
意識到男人現在的情況不太對勁,沈顏警惕的試圖向後退去,但就在下一秒,男人卻突然上前擒住了她的手腕!
「顏顏,你告訴我,你沒有和他住在一起對不對!」
手腕被攥的生疼,沈顏卻緊咬著牙,沒泄出一絲聲音。
所以,祁獻這是認為,她和霍琰住在一起了。
心臟像在被凌遲,他無法接受……無法接受沈顏竟然真的和旁人在一起!
「顏顏,告訴我!」
壓下那些騰起的雜亂思緒,沈顏閉了閉眼。
「是。」
心中一痛,呼吸仿佛都在此刻停止。
血液在身體中流動的聲音轟隆隆的沖向耳畔,祁獻聽到自己帶著顫抖的聲音,「不、不會的……顏顏,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
「我沒有必要騙你。」
祁獻幾乎從未有過如此失態的時候,在沈顏話音落地的一刻,他幾乎是扯著沈顏往外走,同時自言自語。
「不、你一定是在騙我,一定是……」
沈顏被拖著前行,她不明白,祁獻反應為什麼這麼大,明明他們兩個只是各取所需。
「祁獻,你放開我!」
祁獻充耳不聞,甚至開始半拖半抱的挾持著沈顏往另一個方向走。
在沈顏已經被扯出幾十米的手,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暴呵。
「祁獻!你放開顏顏!」
霍琰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的三位保安眼看著霍琰衝上前,立刻也撲了上來。
在霍琰手抓上來的一刻,祁獻猩紅著眼直接將拳頭揮了出去,「滾開!」
「該滾開的是你!」
三位有過部隊經歷的保安,加上霍琰,四個人才堪堪制住祁獻。
「先生,請您冷靜一點!」
祁獻怎麼可能冷靜,他看著霍琰扶住沈顏的動作,幾乎要生撕了對方!
「霍琰!你放開她!」
祁獻這人下手太狠,即便有保安的幫忙,霍琰身上還是挨了幾拳,此時正是滿腦門火氣的時候。
「姓祁的,你有病就趕緊去治!」
男人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三位保安又不敢真的傷了祁獻,既要防護,又要控制對方,連青筋都開始暴起。
喉嚨發緊,沈顏就像被釘在了原地,動也不能動。
從未直面過祁獻如此瘋狂外露的一面,慌亂,不安,愧疚……各種情緒都在此時涌了上來。
「顏顏,不用管他,剩下的保安自然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