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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七章派暗衛盯著他

2024-06-03 09:35:55 作者: 怡然

  徐青山垂目道:「是臣的錯。」

  「將軍的心,還是不夠硬啊!」

  李從厚:「馬成副將,朕已經派太醫給他醫治了,只是治得好,治不好,朕不好說。」

  徐青山立刻單膝下跪,神色動容道:「臣謝過皇上。」

  李從厚微微頷首:「這裡沒有外人,你我君臣不必多禮,這一仗,你還剩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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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青山心口大痛,「僅剩六萬。」

  李從厚:「最後一仗,將軍可有良策?」

  徐青山手指微微一蜷,「無良策,只有硬碰硬,臣認為先守,再攻!」

  李從厚搖頭:「朕卻認為,先攻,再守。」

  徐青山臉色一僵。

  李從厚分析道:「顧長平這人用兵用計都太厲害,他此刻還在半路狂奔,趁他不在,一鼓作氣拿下反軍。」

  徐青山似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如實道:

  「皇上,士兵們連日奔波,連日作戰,精疲力盡,已是強弩之末,這會立刻再攻,只怕……」

  「南軍不也是連日奔波,連日作戰嗎?」

  李從厚沉聲道:「兵書有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徐將軍,鐵要趁熱的打啊!」

  「皇上,恕臣此刻不能出戰。」

  徐青山再次單膝跪下:「正所謂哀兵不戰,此刻出戰,便是拿將士們的性命開玩笑,臣不怕顧長平,但臣怕將士們白白送死。」

  一呼一吸間,李從厚壓下情緒,和顏悅色道:

  「徐將軍愛兵如子,也難怪徐家軍能打勝仗,朕相信你的判斷,就如你所言。」

  「皇上!」

  徐青山幾乎哽咽,「臣替將士們謝過皇上。」

  「他們更應該謝你!」

  李從厚親和道:「既已商定,朕不留你,回去看看你娘,和家人吃頓團圓飯吧。」

  徐青山未料到皇帝體恤至此,眼眶微微發紅,二話不說,砰砰砰三個響頭,「臣叩謝皇恩。」

  李從厚:「探花郎,朕便帶回宮去,此人聰明過人,朕有些政務離不開他,等打了勝仗成了親,你們小兩口有的是機會膩在一處。」

  徐青山:「皇上,她到底是個女子。」

  「卻是巾幗不讓鬚眉。」

  李從厚:「停車,給徐將軍牽匹馬來。」

  「是!」

  靖寶此刻就在後面一輛馬車中,聽到聲音,忙掀起車窗,恰好徐青山也正向她看過來。

  四目相對,誰都有滿腹話要說要問,卻又不能說,不能問。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離。

  靖寶沖他揮揮手,無聲道:「保重!」

  徐青山點點頭,翻身上馬,一揚馬鞭,人已沖了出去。

  李從厚朝王中看一眼,王中忙顛顛的湊身過去。

  「皇上?」

  「派暗衛,盯著他!」

  王中只覺五雷轟頂。

  ……

  高府別院。

  高朝和錢三一坐在躺椅上,躺椅擺在院子裡,晃啊晃啊!

  高朝嘆氣:「人生了無樂趣。」

  錢三一接著嘆氣:「不如早死早投胎!」

  「死之前,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兩道死魚同時跳了起來。

  高朝揉揉眼睛。

  錢三一睜大眼睛。

  高朝:「你是人是鬼啊?」

  錢三一智商在線,指了指徐青山身下的那團影子。

  操啊!

  沒日沒夜替這小子擔驚受怕,這小子冷不丁的就在他們面前出現。

  高朝、錢三一簡直熱淚盈眶。

  「別像個白痴!」

  徐青山沒時間寒暄,直截了當道:「娘娘腔和顧長平的事情,誰泄漏的,你們查到了沒有?」

  錢三一忙道:「高朝說,是蘇婉兒。」

  高朝:「後面加個賤人。」

  徐青山:「確定?」

  高朝一發狠,「以我腦袋做保證。」

  徐青山:「娘娘腔承認了?」

  兩人同時搖搖頭。

  錢三一:「他的王阿翁死活不見他!」

  高朝:「她進去就沒出來過,我們倆也飛不進去。」

  「老老實實在這裡呆著,哪都別去。」

  徐青山扔下這一句,轉身就走。

  高朝的速度,簡直跟頭野狼似的,衝過去一把抱住。

  嘔!

  這血腥味,要熏死他。

  「好好的怎麼回來了?顧長平有沒有事?仗打得個怎麼樣……嘔!」

  徐青山身體一頓。

  「守城,活著,兵臨城下。」

  輕輕一掙脫,染血的盔甲在陽光下閃著冰冷的光,片刻便不見了蹤影。

  高朝扭頭,對上錢三一的目光。

  錢三一上前,伸手往他胳膊上用力一掐,「不是夢;顧長平不僅活著,還兵臨城下了。」

  疼痛的射弧度有點長。

  半晌,高朝痛得倒抽冷氣,喃喃道:「徐家軍怎麼可能輸呢?」

  ……

  徐青山走出別院,沖身後的麥子冷冷吩咐道:「你去給家裡報個訊。」

  「將軍?」

  「我就不回去了,去軍營看看。」

  溫柔鄉里一呆,就沒了那身殺氣。

  徐青山趕到軍營的時候,營帳已經搭起來,一口口大鍋里的飯菜散著香氣。

  每一口鍋前,都圍著無數的士兵,都咬牙等著那飯菜出鍋。

  多久沒吃上一口熱飯了?

  士兵們一見他來,紛紛圍上去。

  「將軍怎麼回來了?」

  「將軍吃了沒有?」

  「將軍,皇帝佬兒邊上那小子,是不是就是探花郎啊,長得怪俊的。」

  「嘿嘿嘿,那小身板不夠將軍折騰的吧!」

  徐青山一腳踹過去,直接將人踹飛了。

  那人一骨碌爬起來,咧嘴笑道:「我錯了,是十個都不夠我們將軍折騰的。」

  哄堂大笑。

  徐青山臉上雖有怒色,卻不是真怒,手一個個點著圍著他的人,叮囑道:「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最多兩天,必有大戰。」

  「是!」

  回到主帳中,阿硯坐在椅子上,確切的來說,是綁。

  徐青山走過去,解開繩索,從懷裡掏出個瓷瓶,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

  「軟筋散的解藥,吃完半個時辰就能活動自如,城門雖高,但難不住你,回去吧!」

  阿硯直接生吞下,等著藥性的發作。

  「剛剛我見到她了,神色如常。」

  徐青山拍拍他的肩,「以後遇事不要急,也不用聽那兩個混蛋的話,白白受罪,我早就說過,我沒事,她沒事。」

  阿硯不說話,等手腳活動自如後,沖徐青山抱了抱拳,一頭衝出去。

  「倒比他主子懂幾分禮貌。」

  徐青山苦笑。

  若是娘娘腔被他綁這麼幾天,早翻臉了。

  「來人!」

  暗衛悄無聲息的進來。

  徐青山將聲音壓得極低,「我要知道我二叔真正的死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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