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爭執

2024-06-03 08:55:37 作者: 淺淺童謠

  「你明知到兒子已婚,家中有賢妻,卻還其他介紹女人給我認識,請問你對兒子的尊重何在,對兒媳的尊重何在?」

  黎子安字字珠璣,態度強硬,沒有絲毫退讓的可能。

  莊素一時語塞,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上官宛白是我的兒媳,我黎家容不下這種殺人犯的女兒!」

  他冷冷地勾起唇,大步流星地朝門口邁去。

  「上官宛白的身份只需要我這個做丈夫的承認,如果你容不下,那我就不來黎宅打擾了。」

  執著篤定的聲音是留給飯桌前兩個女人的最後警告。

  莊素頓時眼冒金星,坐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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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墅內寂靜無聲,房間的檯燈從入夜起就沒熄滅過,明亮的燈光照在厚重的文件上,映出一團昏黃的燈影。

  上官宛白揉了揉眼睛,文件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像是螞蟻一樣啃噬著她的神經,但她為了儘快找到沈婉瑤,必須得硬著頭皮看下去。

  「最後發現她的地點,是東區特納酒店。」

  上官宛白有些恍惚,特納酒店是特納家族企業名下一家五星級酒店,沈婉瑤曾經向她提過東區這一家,說是位置偏僻,設施老舊,所以生意慘澹。

  她在案發後為何要去那種地方。

  如果她是兇手,應該快點逃走才對,如果她不是兇手,就應該儘快報案,還自己一個清白。

  難道……沈婉瑤受到威脅,所以出行路線並不能受自己控制,只能服從於他人?

  上官宛白腦海中閃過一串火花,正想往繼續看下去,聽到樓梯踩得砰砰作響。

  門豁然打開,黎子安靠在門邊,看向那團燈下的人影,目光極為可怖。

  「你在做什麼?」

  上官宛白嚇了一跳,轉過身去,「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黎子安抹了把臉,雙眸染上一抹猩紅色,他邁著沉穩的步調走過來,一眼掃到那些明顯是警察局格式的文件,眸光黯了黯。

  她對他的上心如果有對這些東西的十分之一,那他真是要燒香拜佛了。

  他扯開領帶,全身氣壓低沉得可怕,「你的意思,似乎很不想見到我回來,希望我在黎宅多呆幾天,是嗎?」

  上官宛白站在桌邊,黎子安陰霾密布的臉陷在強烈的光影中,更加生出一種陰森的感覺。

  她抱住手臂,有點害怕地後退,「你又怎麼了?我也沒說什麼……」

  黎子安將領帶抽出來,一把拽住上官宛白的手臂,將她拖到床上。

  她嚇得驚叫出聲,直接被他吻住雙唇狠狠吮吸,等到嘴唇都麻木,她就像是一葉浮萍,軟軟地靠在他強大的臂彎中。

  黎子安喘了兩口氣,靠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上官宛白,你還真是鐵石心腸。」

  「什麼……」

  上官宛白剛想起身,就被他摁住背脊,死死壓在床上,這冷酷的姿勢猶如野獸捕獵,透著嗜血的殘忍。

  他徐徐俯下身,腦海中浮現起在黎宅維護她的場面,不免起了一絲悲哀。

  原來他的一腔熱血,在她的眼中,遠遠比不上一位殺人後逍遙法外,根本不管她死活的母親。

  上官宛白不清楚黎子安此時的糾結,掙扎著從他手心中逃開。

  「你不要這樣,我很不喜歡你這樣。」

  黎子安眼底壓得黑暗暗,他拽起她的萬千青絲,強迫她抬起頭與自己親吻。

  上官宛白被迫揚面朝向黎子安慍怒的臉龐,一顆淚珠從她的眼角滴落,流進他啃噬的雙唇中,點點咸腥味道在口中蔓延。

  黎子安處在暴怒之中,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不安全感和唯恐失去她的害怕,比表面的憤怒更加清晰在他心底翻起驚濤駭浪。

  上官宛白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完全就像是一隻失去生命的玩偶,任由他玩弄擺布,這樣的生活實在是可怕極了,她不願成為他手中的玩物,重複如此絕望的生活。

  「夠了……」她的身體輕輕顫抖,音調猛地提高,「夠了!你快住手!」

  黎子安被嚇了一跳,她錦緞般烏黑髮亮的髮絲從他指間滑落,鋪灑在雪白的床單上,襯托出她淚跡斑斑的臉,有一種脆弱的美感。

  他定了定神,多半是莊素和顧姣,讓他有些失控,明知沈婉瑤是她的母親,他何必要和親人鬥氣呢。

  「我想……」

  上官宛白抱住肩膀,單薄的身子像紙片一樣,她眸中含著盈盈淚水,語氣卻相當具有分量,直截了當地打斷他的話,「你放過我吧,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

  黎子安本來想將她抱在懷中安慰一番,可她的話就像是一串火花,重新點燃他內心的炸彈,頓時引發平地驚雷。

  「你說什麼?」他唇邊揚起一抹涼薄的笑意,「還清了?你還不明白嗎,你欠我的債一輩子都還不清,我們之間的事情,只有我罷手的時候,沒有你說停的機會。」

  上官宛白的雙眸微微轉動,看向他的視線異常冷漠,已經不存在任何感情。

  黎子安渾身一凜,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你什麼意思,老子把你養在別墅,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還給了你黎太太的名分,不是讓你給我臉色看,你別不識好歹。」

  上官宛白眨了眨眼睛,淚珠猶如斷了線的珠子砸到他的手背上。

  她的笑容相當諷刺,「好啊,那我還真得感激你了,不過你要是把我放走,我會更加感激的。」

  黎子安瞳孔一緊,她巴掌大的臉在他的大手中更顯得楚楚可憐。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上,在手指伸進她衣服下擺的一剎那,她突然掙紮起來,極其抗拒他的撫摸和接觸。

  黎子安懊惱地抓住她的胳膊,剛想問她怎麼回事,一巴掌撲過來,他沒有留神,臉上已經重重地受了一耳光,清脆響亮。

  上官宛白埋在厚重的被子中,驚魂未定。

  她本來沒有扇他巴掌的意思,只是想將他推開,沒想到他更加放肆的折辱她,將她的尊嚴摧殘得絲毫不剩,逼得她不得不反擊。

  黎子安晃了晃神,摸向微微腫起的臉頰,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他深深吸了口氣,唇邊泛著殘忍的寒意,「好吧,我放你走。」

  天空露出點點魚肚白,陣陣涼風吹進窗子。

  薇薇安為了照顧上官宛白的起居,就住在別墅的一樓,她蒙著被子感受到絲絲涼意,翻了個身想再眯一會的時候,砰得一聲巨響砸到外面的草坪上。

  她猛地睜開雙眼,腦子還沒清醒過來。

  怎麼回事?打仗了?

  薇薇安手足失措地起床,探頭往窗外移開,是只巨大的行李箱,她仔細觀察一會,好像是黎太太搬進來時帶到箱子。

  這兩夫妻不會又吵架了吧?

  薇薇安欲哭無淚,剛走出門,臉頰上的睡痕都未消除,就看見黎子安像個閻王爺,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場,令人一看就忍不住往後退。

  黎子安盯了她一眼,從樓梯上一級級走下來,聲音透著濃濃的冷酷,「今天之內,讓她給我搬出去。」

  薇薇安一愣,「讓黎……黎太太搬出去?」

  他的腳步像是石頭砸在人心上,等走到門口,又提醒道:「我回來的時候,不想在別墅里看到她的任何東西。」

  薇薇安整個人都蒙圈了。

  雖然黎先生和黎太太關係很微妙,兩人之間一直冷冷的,但是她還是能看出黎先生是很疼愛太太的,昨晚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直截了當地將她趕出家門。

  等天徹底亮起後,別墅里都有些余怒未消的氣氛。

  薇薇安敲了敲門,問道:「黎太太?你要搬出去嗎……」

  上官宛白從黎子安離開家的時候,就醒過來了,她坐在床邊發呆,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憂愁。

  薇薇安走進房間,見她眼圈烏黑,臉色蒼白如紙,憔悴得不成人樣,真是嚇了一跳。

  「黎太太,你昨天沒休息好嗎?」

  上官宛白抹了把臉,手心冷冰冰的,「沒事,他說過讓我今天搬出去,你能不能陪我出去找房子?」

  看來黎先生是來真的啊,這結婚還沒一個月呢,黎太太能搬到什麼地方去。

  上官宛白沖薇薇安露出一絲微笑,拍了拍手起床去洗臉換衣服。

  一個小時的車程後,薇薇安將車停在一家租房中介公司前。

  她有點擔心地問道:「黎太太,你身上有多少錢?」

  上官宛白還是帶了兩張銀行卡出來,裡面有點小錢,是在國外攢下的,而黎子安給她的三張黑卡,她都完璧歸趙,壓在了枕頭底下。

  「我有六萬多。」

  薇薇安打量玻璃牆上的GG,六萬不少了,就是不知道黎太太要在外面租多久的房間。

  按照黎先生的性格,應該只是一時衝動而已,以後肯定會把嬌妻追回去的。

  薇薇安指著一張租房告示給她看,「我覺得這個不錯。」

  為了黎子安在黎宅嘲諷的那些話,顧姣一大早就來到房地產公司里,打著呵欠聽店主講話。

  既然他說她不懂自家公司的業務,那她這位大小姐就從逛商場中抽出一點時間,來看看她家的產業到底在做些什麼工作。

  店主看她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心裡來氣又不敢得罪。

  這些大小姐平時投胎投得好,平時肯定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起來,那裡像他們這些社畜,一刻都不敢放鬆,還得給大小姐們賠笑臉。

  店主問道:「顧小姐,我剛才對中介工作的介紹,還算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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