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軍事> 大唐:李二逼我娶長樂> 第955章:聽我號令三年

第955章:聽我號令三年

2024-06-03 08:32:25 作者: 青峰鸞上

  下一刻,莫名只覺得心口處猛然傳來一道巨力,這巨力就仿佛是被巨人給一巴掌拍中了一般。

  他手中的大刀猛然向地面一插,刀尖直接刺入地面里,他想要停下,可整個人的身體仍舊在向後退去。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𝙗𝙖𝙣𝙭𝙞𝙖𝙗𝙖.𝙘𝙤𝙢

  那插到大地的刀,不斷收割雜草。

  到最後,刀似乎是在土地里撞到了無法撼動的石頭一般,他虎口一疼,猛然飆血,整個人再也握不住那大刀,就向後飛了過去。

  風聲不斷從他的耳畔拂過,最後他直接飛出了院落,撞到了外面的大樹,將樹葉都撞得掉落了不少,才停了下來。

  落到地上,他勉強支撐著身體,喉嚨一甜,沒忍住,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

  而這時,一道聲音,平靜的在他面前響起:"你輸了。"

  莫名下意識抬起頭,便見呂鈺,正平靜的看著他,眼眸深邃,面色十分平靜。

  莫名從未覺得一個人可以如此高大。

  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以乞討為生,正因如此,被許多人欺負。

  只是他心裡從小就帶著狠勁,對於他向欺負他的人,只要他不死,就一定會報復回來。

  所以久而久之,敢欺負他的人越來越少,他也慢慢在那裡成為了混混頭。

  後來他被一個殺手看中了,被迫去當了那個人的徒弟,在那裡,他遭遇了非人的虐待,以及非人的苦練,但終究他出師了,然後他殺了他的師父,他知道,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敢站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慚。

  因為那樣的人,都會死在他的手中。

  他的殺人本事,隨著他也成為一個殺手後,越來越精通。

  他因為自身的謹慎,狠辣的手段,以及超強的實力,無往而不利,凡是在他殺人途中遇到的人,他都會直接解決。

  所以在組織里,他是最神秘的人,沒有任何人見過自己,因為見過自己的人都已經死了。

  他或許是童年時期的陰影,又或者是後來的虐待,對於人這種生物,沒有任何好感。

  比起人來,他更喜歡一隻狗,一隻貓。

  所以他殺起人來,毫無任何的心理負擔,他以為自己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有如孤魂野鬼一樣行走在世間,無人是自己的對手,想殺誰就殺誰,孤獨又高傲,看遍世間風采,殺盡不合眼緣之人。

  他本以為這一次殺呂鈺,也是一樣。

  對於呂鈺,他並沒有什麼不喜,也沒什麼仇怨,只是呂鈺名聲在那裡,他想……要是能殺這樣一個人。

  所以他接下了這個任務。

  並且認真去對待,而結果,也真的讓他很滿意,雖然他殺了十個人,都不是真正的呂鈺,但是卻讓他找到了難得的有趣感覺。

  已經很久都沒有任何人,讓自己感到這樣難纏了。

  後來他聽到呂鈺的消息,就趕來了,然後他便發現這個莊園很古怪,因為那些殺手進來後,都再也沒能出去。

  他知道,這裡一定有呂鈺的勢力,所以他沒有著急出手,而是返回,籌集了一批殺手,利用他們吸引呂鈺等人

  的目光,然後自己偷偷潛入到這裡。

  他在順利潛入到這裡後,便認為自己大計已經成功了,因此對呂鈺,還有些失望,他覺得呂鈺真的與那帝師的名號不匹配,他有些不滿。

  所以他想要用呂鈺的鮮血,來洗刷自己的不滿。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前面的一切,都如自己計劃的那樣,但後面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原來自己中了呂鈺的詭計,那時自己心中雖然有一些憤懣,但血液卻都因此而沸騰了起來,他覺得這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

  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結局的路,才有意思。

  後來與呂鈺對戰,他其實並沒有一定要殺了呂鈺的心思,他只是想看一看,這個給了自己一次又一次驚喜的呂鈺,能否還給自己驚喜。

  結果,自己敗了。

  敗得毫無任何懸念。

  他躺在地上,仰著頭。

  那神情仍舊溫和平靜,沒有任何的波動,仿佛自己的落敗,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一般。

  這一刻,莫名的心裡忽然出現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陽光從呂鈺身後投射過來,將呂鈺的周身映照的就仿佛是披上了一層金輝一般。

  莫名忽然覺得,這一幕,自己一生也不能忘了。

  同時他覺得,一個與曾經完全不同的路,在自己的前方出現了。

  這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

  向遠處望去,能看到高低起伏的山坡,能看到九轉十八彎的彎路,這條路一看就很曲折。

  但,它那樣的充滿著神秘,充滿著未知,讓自己為之血液沸騰。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站了起來,然後忽然向呂鈺單膝跪下,說道:"願賭服輸,這三年,以你馬首是瞻! "

  莫名就這樣,單膝跪在呂鈺面前。

  他被呂鈺一掌擊的心口有些發疼,又因為後背撞到了樹上,體內此時十分難受,肚子裡的血氣不斷上涌,喉嚨止不住的發甜,可他卻硬是將這股血氣咽了下去,不讓自己吐出一點血來。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不想在呂鈺面前出醜。

  哪怕是表現出一點自己的弱勢來,都不願意。

  呂鈺看了他一眼,對於莫名的投靠,神情沒有一點變化,仿佛這件事在他看來,早有預料一般。

  如果莫名不投誠自己,那才是不正常的。

  呂鈺手指輕輕點了一下腰間的玉佩,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向莫名拋了過去,莫名連忙伸手接了過來。

  呂鈺說道:"早晚各服一次,對治你的內傷有好處。"

  莫名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關心,以前哪怕是他那所謂的師傅,每次虐待他過後,都只會將他扔在外面,他自己能扛過去就活下來,扛不過去那就死了。

  所以他真的是從未感受過被人關心的感覺。

  哪怕呂鈺或許對他只是一丁點的善意。

  但當一個活在冰天雪地里的人,哪怕只感覺到一根火柴的溫暖,也足以讓他為之痴迷。

  呂鈺並不知道莫名心中有了這麼多的情緒變化,畢竟莫名著實是一個面癱,多年毫無人性的殺手經歷,己然讓他臉上都失去了表情管理了。

  所以他開心還是不開心,難過還是不難過,在他的臉上,幾乎都是同樣的表情。

  這就讓呂鈺並不能看到莫名內心的變化,但善意與惡意的感受,還有十分明顯的。

  雖然莫名的面癱臉沒有任何的變化,可呂鈺卻仍是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難得的善意。

  至少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殺意和惡意。

  這讓呂鈺眉頭微微挑了一下。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