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走！去會會這個知州

  「什麼！」

  聽到管家的話，趙懷才瞬間臉色大變。

  身後的張寬，更是渾身一抖，一臉驚色的說道：

  「完了！完了！帝師帶人來了，是不是事情敗露了？」

  「別慌別慌！」

  趙懷才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比張寬的心裡素質好的多，略微思索後說道：

  「不可能！這些事情早已無從查起，就算他懷疑了我們，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找到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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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看來，今天這個陣仗，多半是嚇唬我們。」

  「哼！」

  趙懷才冷哼一聲繼續道：

  「現在就去會會他，我倒要看看他憑什麼深夜闖入朝廷命官的府邸！還有沒有王法了！

  若是他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定要上報朝廷，治他一個大罪！」

  聽了趙懷才的一番話，張寬瞬間感覺踏實了不少。

  兩人對視一眼，就直接向外走去！

  來到前廳，就看到，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被羈押了起來。

  前廳正位還有一人在用茶，身邊還站著三人。

  趙懷才一看，不由得雙眼一眯。

  這人，不就是今早剛見過的帝師呂鈺嗎。

  身旁的三人分別是，武士彠、房玄齡和李靖。

  趙懷才心中已經有了計量，整理了一下衣服，躬身道：

  「下官見過帝師，不知帝師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一同過來的張寬，也躬身自報家門。

  「好啊，一下子都到齊了！」

  呂鈺本來打算，先收拾了趙懷才，再去處理張寬的，這下好了，兩人都在一塊，省的麻煩了。

  呂鈺掃了一眼趙懷才，一副肥頭大耳的模樣，走路都要甩不動了，還真是一副標準的貪官模樣！

  呂鈺心中冷笑一聲，說道：

  「不為何事，就是過來殺個人而已！」

  雖然呂鈺語氣平和，可是這話聽在趙懷才和張寬的耳中，卻如同驚雷一般，讓兩人一下子慌亂起來。

  趙懷才完全沒想到，呂鈺居然不按照章法出牌，完全打亂了他之前的計劃。

  尬笑一聲，壓下心中的震驚，趙懷才說道：

  「帝師真是說笑了，下官府里的人都是老實本分的人，自然不會去做些違反大唐律法的事情，若是真的有此事，下官也早就處理妥當了，斷然不會讓府里的下人做出惡事！

  看來帝師可能是白跑一趟了。」

  「白跑？」

  呂鈺搖了搖頭，道：

  「那可不會，我今日可是有備而來，我這屠刀啊，不沾點貪官污吏的血是收不回去了。」

  「帝師話可不能這麼講，下官府里絕無一人犯事，不知帝師為何要向我府中舉起屠刀？

  帝師此舉，就不怕違反大唐律法嗎？

  天子犯法且與庶民同罪，帝師此舉可要三思啊！」

  「哼！」呂鈺冷哼一聲，繼續道：

  「第一，你府中無人犯事？可不代表你沒有犯事！」

  「第二，你覺得我沒有證據，我會來找你嗎？」

  刷！

  趙懷才聞言，臉色瞬間一變。

  他自認做事乾淨利索，短短一天時間內，絕不可能查出什麼問題來，於是壯著膽子繼續道：

  「敢問帝師，下官到底是犯了何事，值得帝師如此興師動眾！」

  「房大人，你來告訴他，幫他回憶回憶，想想自己都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呂鈺放下茶杯，目光犀利的看向趙懷才。

  聞言房玄齡直接打開手中的文書，依次念道：

  「五年前，揚州知州趙懷才上任！同年，開始開發秘密基地！次年開始偷搶工匠六十餘人！第三年....」

  隨著房玄齡的敘述，趙懷才的臉色逐漸蒼白起來。

  一旁的張寬，早已不受控制的顫抖了。

  房玄齡講完，趙懷才已經面無血色，可是雙眼逐漸變得狠厲！

  他清楚，所有的事情已經敗露，可是他依然清楚，呂鈺不敢殺他！也決不能一殺了之。

  「這麼多人的性命在你手上！趙懷才，你就不怕他們半夜來找你索命嗎？」

  呂鈺一拍桌子，直接站起身。

  「還有膽私自屯兵，你這是幹什麼！這是在造反！就這兩項罪名，你死上一萬遍都不足惜！」

  呂鈺目光如箭，直視趙懷才：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趙懷才聞言，收起之前畢恭畢敬的姿態，卻冷笑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處理朝廷命官，必須由大理寺三司會審才行，就算你是帝師，又能如何！你根本沒有殺我的權利！」

  「是嗎？」

  聽到趙懷才的話，呂鈺似笑非笑的說道：

  「原來是有恃無恐啊，仗著我不能把你怎麼樣是吧？」

  「哼！」

  趙懷才一臉不屑，整個人的氣焰也逐漸囂張起來。

  呂鈺轉頭看向房玄齡，笑道：

  「房大人，現在知道之前的準備有多重要了吧？」

  房玄齡聞言，也不由得苦笑起來。

  他知道，這趙懷才要是態度好一些，自己主動招認的話，或許還能活到三司會審那一天，現在....他完了！真的完了！

  呂鈺朝著趙懷才走去，看著高高揚起下巴，滿臉不屑的趙懷才，心裡只覺得好笑。

  他自認為自己有主子，即使到了三司會審那一天，主子也有辦法保他周全，所以還是有恃無恐啊！

  天真！

  呂鈺漠然的看了趙懷才一眼，又看向一旁的張寬。

  張寬的表現可比趙懷才差多了，整個人抖若篩糠，滿臉都是驚恐之色。

  呂鈺眼中寒芒一閃，看向張寬，說道：

  「張寬，我知道你的一切行事，都是聽趙懷才安排的，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將功補過，活命的機會，怎麼樣？」

  張寬聽呂鈺這麼說，眼中閃過一絲意動。

  「張寬！」

  忽然，趙懷才卻大聲道：

  「你給我記住了，自己的腦袋是屬於誰的！」

  聽到趙懷才的話，原本想要開口的張寬，直接低下了腦袋，不再言語半聲。

  此時，呂鈺眼中的殺意，已經宛如實質一般，攝人心魂！

  「趙懷才，你膽子不小，敢直接在我面前威脅人！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呂鈺目光凜冽的看著趙懷才。

  趙懷才聞言，冷笑一聲，道：

  「哼！帝師這是何意？下官不明白，現在開始下官什麼都不會說，一直到三司會審那天，下官才會開口！」

  「不說？」

  呂鈺雙眼一眯，冷聲道：

  「好啊，不說是吧！我成全你！今天不說，那你一輩子也不要開口了！」

  話語一落，呂鈺走到一個侍衛身旁，直接抽出他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