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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搞事進行時

2024-06-03 07:57:20 作者: 者鶴

  松月被他的禮驚了下,她是地位卑微的宮女,怎受得了左都御史一拜?她忙側身避開,卻被凌雨桐拉住,生生受了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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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收到凌姑娘安慰的眼神,松月稍微定神。

  陳秋水的眼因笑而微微彎著,頗為繾綣。

  松月只看了一眼,心就砰砰直跳,忙低下頭,到凌雨桐身後去了。

  「沒別的事,我們走了。」凌雨桐直接道。

  「誒,你別急啊!」陳秋水搖搖頭,神色微正了些,但眼中仍有笑意。

  「凌姑娘幫了我這麼大忙,平替藥材可能為我們家省下一大筆錢呢,我得回報凌姑娘。」

  凌雨桐:「……」

  陳家能是缺錢的人家嗎?

  陳秋水,都察院左都御史,他父親陳義康,刑部尚書!這樣的一家人,在乎名貴藥材那點兒錢?

  「不必。」

  她撂下這句,扭頭就走。

  卻聽背後好整以暇的傳來一句。

  「關於那兩個副將的事兒,你真不想聽?」

  凌雨桐走出幾步的腳猛地就頓住了。

  她神色一變,剛扭頭就見陳秋水悠哉地走到面前,在她耳邊扔下一句:

  「高必先和呂清烈被上了刮刑。」

  凌雨桐瞳孔劇烈收縮!

  陳秋水眼底的笑意也變得冰冷,話音仍然清澈。

  「刮刑,受刑三千刀,幾乎與剔骨無異。細刀慢磨,便是意志再堅定之人,也有受不住的時候。」

  「受不住,沒意識了,從他們嘴裡,就可能會說出你們不想聽的信息了。」

  仿佛被忽然搬運到冰室里,凌雨桐渾身冷得打顫。

  寒意徹骨。

  她臉龐繃緊地看著陳秋水,卻見對方露出和尋常一樣的溫和笑意。

  眼尾微微彎著,笑意繾綣。

  「這就是我的回報啦,凌姑娘,期待與你們下次相見。」

  他說完,還對松月點了點頭,才離開了。

  徒留凌雨桐站在原地,心情難以平靜。

  她垂下頭。

  這個陳秋水,不簡單。

  他說的事情,更不簡單。

  刮刑,三千刀……怎麼不乾脆讓人去死呢?

  不能再等了,也分毫都不能再拖了。副將審理一事若不想再橫生枝節,必得抓緊有個答案。

  想必,殘忍上刑的人也是這麼想的。

  凌雨桐側眸看了松月一眼,方才她即便心神振動,也記得關注松月的表情。

  松月震驚了一瞬,就低下了頭,裝作沒聽見的模樣。

  松月是聖上的人,此次家裡的轉折是因聖上的決斷,而松月若是將陳秋水告知她的事情……匯報給聖上……

  她收斂了思緒。

  再試探一下吧。

  將陳秋水告訴她的話通過特殊方式傳遞給祁宴的人後,她就回了皇后宮裡去。

  雨又開始嘩啦嘩啦地下起來,傘下,嚴立身接過最新命令,緩緩蹙起了眉。

  他長嘆一聲,這下,聖上是徹底開始隔應祁家了。

  而隔應,就是懷疑的開始。

  命令中直接說明,凡是審訊途中兩位副將指認出一點祁家事沾染了那事兒的邊,就要立罪。

  那事兒是何事?

  嚴立身閉了閉眼,心道聖上的心已經悄然開始猜忌。

  往日,不管多大的案子,只要交往他這兒,就是只令他一人審的。

  可這次,聖上卻額外派了佟太傅監察,還要特令祁宴過去,暗中看著審訊過程。

  這條條命令,都暗暗指向一條路。

  他深吸口氣,吩咐道:「不好叫佟太傅久等,過去吧。」

  受訓室一片黑暗,祁宴被一群人守著,只能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等隔壁傳來聲音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安靜。

  今晨便有侍衛前來他殿中,說聖上傳喚。

  但他剛一到御書房就被侍衛們包圍,在聖上森冷的吩咐下,他被帶來這裡,聽審訊。

  還不能光明正大的聽,只能坐在隔壁的受訓室。

  不是犯人,勝似犯人。

  行刑的刮皮肉聲音聽得毛骨悚然,他甚至能聽清楚兩位副將痛極的喘息。

  手心頓時攥緊。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為什麼聖上的態度會忽然變化,對祁家失了最後一絲寬容。

  一切都變成帶有偏見的公事公辦。

  「招嗎?」

  「只要你說出你知道的,就能免除一切皮肉之刑,甚至,你們的家人也能不再心驚膽戰。」

  「用自己一條命,換全家平安,行嗎?」

  佟太傅的話透過牆壁,響在祁宴耳中。

  他的眼驟然黑沉。

  這根本不是審訊,是逼供!是誘供!

  這一刻,他不用知道聖上到底是因何遷怒祁家。

  遷怒就是遷怒,隔應就是隔應,只因他是皇帝,所以他即王法,他即公道!

  眼看著他雙眸赤紅,圍在四周看守他的侍衛立即上手強壓住了他。

  臉被緊緊按在刑桌上,他咬緊牙關,才能忍住把周圍人全震開的衝動。

  忍。

  現在不是最佳時機。

  隔壁。

  高必先疼得滿臉冷汗。

  那個人沒告訴他,他要受這樣狠毒的刑!

  看著近在眼前的一張罪狀書,他心底發寒。真夠狠的。

  這樣的一張紙他按上手印,只怕今晚都活不過,就再沒了價值。

  至於佟太傅所說的以一人命換全家人活命,若是沒有聽過那日凌雨桐的話,他興許還會動搖。

  但現在,他已心如鋼鐵。

  呂清烈也是一樣。

  刑可以受,罪狀書不能簽!

  他們瞥見佟太傅眼中冰冷的光,都不約而同打了個寒顫,但卻是死咬著牙不肯鬆口,一句話都不肯認。

  靜靜的行刑聲讓人壓抑。

  祁宴閉上了眼,默默數著時間,等待他們的計劃啟動。

  早在凌雨桐給他傳遞消息的那刻,他們就商議好了方案。如今,只等執行。

  外間的天幕又落下雨來。

  凌雨桐神情堅毅,出其不意就要把松月和綠荷迷暈。

  可就當她轉身戴上兜帽要拉門時,身後傳來一道輕輕的力。

  她訝然回眸:「松月?」

  沒暈?

  松月抿抿唇,她似乎有點緊張,但還是低聲道:「我……我屏住了呼吸。」

  凌雨桐點頭,下一秒直接抬手要敲她後頸,卻被松月先一步拽住。

  「別!」

  「別,凌姑娘。我想幫你,我想與你同去。」

  凌雨桐眉心頓時一皺,審視地望著她。

  「你全都知道了。」

  松月對上她這樣的表情有點慌,但還是誠實搖頭:「不,沒有知道全部,我只是知道一部分。」

  她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神情懇切。

  「我感念凌姑娘恩情,有一事相告。」

  「聖上將我二人賜給凌姑娘和祁公子時,就曾下令。」

  「凡發現祁家和前朝人有勾結,要毫不猶豫地下慢性毒。」

  凌雨桐神情一震。

  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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