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擾亂心智,內訌互咬
2024-06-03 07:14:33
作者: 王文杰
初禹陽早就鐵了心要獨自跑路回去邀功,不遠處的車子眼看著就要消失無蹤了。
王鴻陽持槍扭頭怒吼道:「野驢,不能讓舌頭卷錢跑了,那些錢還都在車上啊!」
此刻藺永清也心領神會,雖然王鴻陽此刻想要他的命,但他也不想讓初禹陽捲款逃離。
雖然,藺永清不知道為什麼王鴻陽也想讓初禹陽留下,但當王鴻陽瞄準車輛射擊之時,他也移動槍口射擊。當然,他也觀察了是否能趁這個機會直接幹掉王鴻陽,但思索片刻還是選擇了放棄,因為王鴻陽在設計的過程之中,依舊保持著隨時能躲避的姿態,可見對方訓練有素。
只聽接連兩聲槍響爆發而出,遠處的車竟然應聲緩慢停止,藺永清和王鴻陽也自動露出笑臉,他們所使用的武器是霰彈槍,遠距離戰鬥其實完全憑運氣,現在也不知道是說王鴻陽和藺永清的運氣好,還是說初禹陽本身的運氣太差。總而言之,初禹陽被二人聯手截停了下來。
車裡頭的初禹陽面色極其陰沉,他為自己點燃了一根香菸,沒有第一時間推門下車去。
依照初禹陽的認知,王鴻陽和藺永清絕對遇見了雷子,而自己車也被雷子給強行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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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幾乎沒有別的辦法了,初禹陽只能扛槍上去跟藺永清和王鴻陽一起解決截停自己的雷子,否則這後備箱的兩大皮箱子錢,他一個人根本帶不走。初禹陽猛一砸方向盤,打開車門,從後備箱取出獵槍,向著王鴻陽和藺永清的方向慢跑而來。
而藺永清和王鴻陽在看到初禹陽被截停後,臉上都湧現出了喜悅的笑容,他們一人想要藉助初禹陽的力量去平衡另一個,而另一人則希望能殺掉對方。
「你內心到底打著什麼算盤,大姐真綁了你媽?」藺永清咽了口口水,想要用緩兵之計。
但回答他的答案,只是一聲乾脆利落的槍響,王鴻陽舔了舔嘴唇,一臉嗜血之意,初禹陽已經被截停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最短時間之內將對方擊殺,不然初禹陽和藺永清聯手起來他也只能暫避鋒芒。
「對,你也是將死之人,我告訴你也無妨。」王鴻陽獰笑著說道:「你既然知道了真相,那就快點去死吧!」
「什麼狗屁真相?我怎麼聽不太明白呢?」藺永清的內心中霎時間湧現出一種不妙之感。
「你知道沈溪花為什麼讓花狍盜獵隊的所有人成員都死心塌地跟著她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是因為咱們手裡頭最重要的把柄都在她手裡!」王鴻陽又繼續低喝道:「你媽,他媽,我媽,都在她手裡頭當人質肉票!」
「我知道啊!」藺永清怒吼回復道:「但沈溪花不是要解散花狍盜獵隊了嗎?你還這麼死心塌地為她做事?她還能真殺了你娘不成嗎?」
「我告訴你,她就是個魔鬼,她鐵定能殺了俺娘!」王鴻陽用一種近乎於病態的苦笑回復道:「你真以為沈溪花要了你們親人的地址,純粹是為了監管你們嗎?那我告訴你,這是大錯特錯了,你不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你進入花狍盜獵隊之後一直沒有犯錯,沈溪花她一直沒有機會從你嘴中獲取到你親人地址!」
「目前就只剩下舌頭跟你媽沒事,別的家屬多半早被沈溪花給弄死了!」王鴻陽怒罵道。
藺永清不由一陣失神,滿臉寫著驚恐之意,雖然他是一個冷血殘忍的人,同時認為沈溪花很高深莫測也喪心病狂,但他萬萬想不到沈溪花連隊友的親人都不放過,可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思考清楚後,藺永清大聲反駁道:「沈溪花這麼搞有啥意義?只會加速團隊崩潰和消亡!」
「意義?我告訴你有什麼意義,意義就是你們在休假的時候發現親人已不在家,回去問已經被沈溪花特殊照顧在了一處位置!」王鴻陽繼續破口罵道:「這本質上就是一個超級無底洞,為了家人的安危你能更加死心塌地為她賣命,殊不知你在乎的親人早就死絕了!」
藺永清的腦海仿佛幾道天雷轟下,他吐出一口大氣,渾身冰冷不敢相信這個真相,想起自己前段時間跟母親見過面,內心中閃過一絲希望:「你少在這胡扯瞎說,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呢?」
「因為那些人全被我親自暗殺了!」王鴻陽說著迅速從他所躲避的巨樹後竄出,向藺永清的位置展開射擊。這一輪子彈射光之後,他又轉換陣地,來到了另外一棵巨樹身後進行躲避。
「我娘你把她怎麼樣了?王鴻陽你這個畜生,你真該死啊!」藺永清此刻早已怒火衝天。
「自然是殺了唄,我還能怎麼辦?我娘在沈溪花手裡頭,我不能讓我娘受苦!」王鴻陽冷聲宣布著,其實這純粹是胡說八道,因為他根本就沒機會殺藺母,藺母如今已經落到了警方的手裡。
「王鴻陽,你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你娘是個人,我娘就不是個人了?」藺永清很是氣憤。
場景頓時間很是壓抑,藺永清整個人仿若失神,眉心也隨之緊皺,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王鴻陽又繼續擾亂藺永清的內心,他冷笑著說道:「野驢子,你娘還真是一個好老太太。」
「我去你家時跟她說,我是藺永清的好朋友,你娘特意殺了只雞來招待我,那雞肉是真香,雞湯特別鮮美好好。」王鴻陽又呵呵一笑,接茬往下繼續說道:「她老人家在我吃完飯之後,還給我塞了一個大紅包,說是她省吃儉用節省下來的錢,你每個月給她打的錢,她也一直沒花過,說是要給你攢娶媳婦錢。」
「你娘她是個好人,但只可惜她兒子不是個東西,我接過錢就把給她做了。」王鴻陽冷笑道。
而一旁的藺永清眼淚再也控制不住,自動流淌了下來,雙目之中的血絲也越來越多,這是陷入到極度憤怒的徵兆。
「你娘不知道我為啥要這麼做,我說是你兒讓我這麼幹的,哈哈哈哈!」王鴻陽狂笑道。
「真是可悲,你娘問你為啥要這麼做,我說你兒子嫌棄你是一個負擔,最近做買賣賠了錢,把你殺了好把錢給拿回去。」王鴻陽一邊說一邊填充彈藥,雙目之中的殺戮之意也更加重了不少:「你娘聽說了之後,沒說你不孝順,也沒說你不是人,只是死不瞑目,這是我最輕鬆的一次任務。跟你說句心裡話吧,我也有點傷心,但沒辦法,這是花姐給我的任務,真相你也知道了,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順變吧!」
藺永清抹掉淚水側身,直接向王鴻陽躲避的巨樹開始射擊,一邊射擊一邊向巨樹走去。
王鴻陽嘴角帶著微笑,因為眼下的情況很明顯,以藺母之死擾亂野驢子的計謀成功了。
「野驢子,俺娘還在家裡頭等我呢,你就成全俺吧!」王鴻陽靜靜等待對方的子彈射光。
不一會兒,便沒有了子彈射擊的聲音,王鴻陽輕輕一探頭,就要抬槍瞄準射擊,可讓他意外的是,面前根本沒有藺永清的身影。
「不好!」王鴻陽心裡一聲怒罵,猛然回頭發現身後不遠處的藺永清,已經扣動了扳機。
王鴻陽迅速向左側移動,勉強躲過了藺永清的這致命一槍,但打落在樹上的零落碎片還是刮傷了他的皮膚。王鴻陽沒有太過戀戰,也沒有跟對方進行殊死一搏,而是瞬間向著遠處飛快跑去,很快便又找到了一處巨樹來當掩體。
而身後的藺永清果斷乘勝追擊,不斷開槍射擊,一顆又一顆子彈從他的槍械內不斷爆發而出,前方的王鴻陽則很滑稽跟被動進行著躲避。
「王鴻陽,俺要殺了你為俺娘報仇!」藺永清此刻跟瘋了那樣怒吼一聲,不但瘋狂開槍,但發現槍里已經沒有子彈了,他不由咬咬牙,也找尋了一棵最近的巨樹,隨後暫時躲藏了起來。
但可惜,這一路追上,或許是因為憤怒的情緒影響,藺永清並沒有擊中王鴻陽,甚至一點傷害都沒有對對方造成。
「野驢子,你娘反正也沒了,倒不如成全兄弟我吧!」王鴻陽自然也清楚這一切的原因是來自其憤怒情緒的引導,此時又特意繼續火上澆油,希望能夠繼續影響藺永清的心智,讓暗殺任務更加容易完成。
藺永清是團隊內公認的小智囊,王鴻陽沒有辦法在智取上贏過對方,但二人當下的攻擊手段又特別單一,只有一把獵槍,因此誰的心態最穩,誰獲勝的贏面自然就更大。
「野驢子,黑狼,俺來了,你們在啥地方?」初禹陽氣喘吁吁跑到此處,快速發問道。
「舌頭,野驢叛變了,他丫跟雷子合作了!」還沒等藺永清開口,王鴻陽就先大聲吼道。
而後,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假,還向藺永清的方向開了槍,顯然是打給舌頭看的。
「啥玩意兒?野驢子真叛變了?」初禹陽一臉不可置信,明顯還沒弄明白到底是咋回事。
「你應該沒忘記野驢子說聽到了馬蹄聲吧?那都是他忽悠咱們出去,他早就跟雷子那邊說好了,他要趁這個機會把咱倆給分散開做了,這樣才能立大功啊!」王鴻陽有板有眼那般說道。
初禹陽依舊是一臉迷糊狀態,而藺永清也沒有解釋,結果見下一秒,初禹陽猛然舉起獵槍,隨後扣動扳機。子彈打在巨樹之上,無數的樹皮紛飛,只見王鴻陽被波及了,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皮,剛剛初禹陽聽完他的解釋之後,竟然沒有選擇攻擊藺永清,而是直接向著自己開槍,雖然子彈沒射中他的身體,但這紛飛的碎渣樹皮還是割傷了其皮膚,還割傷了他的眼皮。
鮮血從眼皮緩緩流出,浸染了他的眼珠,這一刻王鴻陽如同地獄裡的惡魔,嗜血且殺戮。
「黑狼,我雖然是很笨,但我可不是傻子,野驢子之前在雷子裡奪槍,那麼好的機會他不要,放這裡來殺你嗎?你個沒尿的卵蛋,把我當什麼了?」初禹陽說著還從懷裡摸出一根香菸,悠悠走到了一棵樹後點燃,臉上滿是瀟灑的神情。
「野驢子,你救過我一條命,現在還清了!」初禹陽大聲說道:「這黑狼到底什麼情況?」
「舌頭,是他跟雷子合作了,還倒打一耙誣陷我!」藺永清斬釘截鐵宣布道,他自然不會說出沈溪花要殺他和初禹陽的事,否則一定會影響對方的情緒,情緒在戰場上是能改變結局的關鍵因素。
「啥,那傢伙跟雷子合作了?那咱倆把他宰了不是大功一件?」初禹陽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其實就算藺永清背叛了團隊加入雷子,在剛剛的局面之內他也一定會毫不猶豫開槍幹掉王鴻陽。
原因很簡單,畢竟初禹陽右手的那根手指指,就是被對方毫不講情面強行砍掉了,他在心中一直憋著對於王鴻陽的那股子怒火,此刻擁有發泄怒火的機會,他自然不會就此輕易放棄了。
俗話常說,抓到尾巴砍掉腦袋,初禹陽在這一刻也在心中下定注意,不能放王鴻陽離開。
王鴻陽自然怒氣衝天跟咬牙切齒,他萬萬沒有想到一直蠢笨的初禹陽,居然突然有了主見,還將事情給看的如此通透。早知如此,當時就算擔著被沈溪花懲罰的打算,他也不能讓對方回歸。而且他本來還打算可以利用初禹陽來對付藺永清,這下一切都徹底亂套了。
此刻的王鴻陽瞬間處於極大的劣勢之中,左想右想也沒想到除反擊之外的好辦法。
而在三人不遠之處,王守林一行人正一臉吃驚之色,默默聽著這邊傳出的各種狀況。
秦衛山咽下一口口水,很是不解發問道:「師父,那傢伙真是咱們安排出去的臥底嗎?」
對於突然出現的花狍盜獵隊成員,秦衛山和林念都很關注,對於此人的身份也充滿疑惑。
王守林果斷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解惑道:「不是,他不是臥底,那邊內訌胡說八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