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小心有詐
2024-06-03 07:08:08
作者: 尤魚
偌大空曠的工廠裡面,突然變得寂靜無聲,空氣之間似乎隱藏著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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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夏在看到傅希林掏出手槍對準男人額間的時候,瞳仁劇縮,心頭顫了顫。
這個女人真的瘋了。
傅希林抽了一口煙,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打算臨陣脫逃的男人,扯唇:「既然收了錢,就要乖乖做事,哪有臨時反悔的道理,你說是不是?」
男人渾身一僵,忙不迭的搖頭:「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傅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繞過我吧。」
傅希林將剩餘的半截煙丟在了地上,一腳用力的碾熄,隨後衝著男人的方向吐出煙圈,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要麼就繼續,要麼就死,選一個。」
男人被煙嗆了下,咳嗽了起來。
他絕望的看了一眼冬夏,又看了一眼傅希林,內心十分的掙扎。
反正橫豎都是死,兩者他權衡再三,心一橫,咬牙:「繼續,我繼續,您給我一次機會。」
話落,冬夏如遭雷擊,瞳仁瞬間放大。
她身體裡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一般,異常冰冷。
傅希林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她收起槍,對著女人努了努下巴,勾唇:「很好,那就繼續剛剛的事情。」
男人心裡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他看向冬夏,黝黑的眼睛變得有些複雜,緩緩朝她又走了過去。
冬夏開始劇烈的掙扎,她警惕的瞪著男人,聲音沙啞:「不要過來……」
男人停在了她的面前,直接先脫掉了自己身上的T恤,露出了滿是贅肉的身子。
他說:「對不住了,我也是為了保命。」
他的手伸到了女人的襯衫領口,看到女人脖子上的白皙,臉上不自覺露出了猙獰的笑。
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扯開紐扣,突然「砰」的一聲巨大的槍響,響徹了整間工廠。
冬夏嚇得渾身一抖,直接閉上了眼睛。
傅希林眼睜睜看著男人倒在了血泊裡面,懵了好幾秒,突然舉起槍,飛速繞到冬夏的身後,拿槍抵著她的腦袋。
她環繞四周,喝道:「誰!出來!」
一直守在門外面的幾個男人聽見槍響後跑了進來,他們在看見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後,都倒吸了一口氣,面面相窺,然後落荒而逃了。
「回來!」
傅希林叫了幾聲,可是都沒有一個人停下來。
她氣的直跺腳。
二樓牆後藏身的位置,蘇秦剛剛已經瞄準了男人的頭顱,正準備扣下扳機,誰知竟然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他眸色一沉,聽見沉穩的腳步聲,直接將瞄準鏡對向憑空出現的男人身上。
他在看清對方的面容後,微微頓了下,選擇了按兵不動。
周井然從角落裡緩緩的走了出來,他手裡拿著一把槍,這把槍剛剛經過他的手殺了一個人。
可是他的臉上卻是一派雲淡風輕,絲毫不以為意。
傅希林根本沒有想到會是他,怔了兩秒,直接把槍對準他的方向,眸子陰鷙:「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一直無所察覺,也不知道男人躲在後面多久了。
真的太大意了。
周井然看到女人的槍口對準自己的時候,也絲毫不畏懼,繼續往前走。
他唇畔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淡淡的看了一眼冬夏,勾唇:「你想玩什麼都可以,但是這個女人,你不能碰。」
許冬夏可是他對付陸河的武器啊,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那他今天精心布置的一切,可就都毀於一旦了。
傅希林記得陸河和周井然兩人的關係可不好。
她又把槍抵在了冬夏的腦袋上,冷冷的看著周井然:「怎麼,你也想要救她?」
周井然看也不看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站定在女人面前不遠處,漫不經心的笑了起來:「也不是想要救她,只是留著她還有用而已。」
他停頓了下,目光落在了傅希林身上,勾唇:「我啊,今天主要是來找你的。」
「找我?」
傅希林愣了下,隨後諷笑了起來,脫口道:「周公子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們傅家和你們周家好像沒有恩怨……」她話音未落,突然止住,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複雜了起來。
她打量著男人面無表情的容顏,默了幾秒,幽幽的笑了起來:「噢,還是周梅已經把她的事情告訴你了,所以讓你來報復我?」
難怪剛剛周梅一直要她現身,原來還真的有陷阱。
周井然聽到她提起「周梅」兩個字,微微頓了頓,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傅希林卻以為他都已經知道了,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挑明了:「這也不能怪我吧,是你妹妹自己不聽話,自作主張找人來恐嚇我,我現在無權無勢,又是警方盯著的對象,走投無路了才會出此下策,真要怪啊,只能怪她當初為什麼要步步緊逼呢?」
「你在說什麼?」
周井然眸色沉沉,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傅希林臉上的笑意一僵,她微微挑眉,扯唇:「怎麼,你不是已經知道你妹妹和謝宇的事情了嗎?」
謝宇?
不就是昨天周梅錯手殺死的男人嗎?
周井然瞳仁微縮,犀利的視線落在了傅希林的身上,他繃唇:「你怎麼會認識謝宇?」
他想起了周梅之前跟自己說過的話,眸色變得愈加的深沉。
傅希林頓了頓,隨後笑出了聲:「啊,原來你並不知道啊,那你為什麼要跟我作對?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之間好像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周井然卻還是倒回了剛剛的問題:「你為什麼會認識謝宇?」
他的聲音夾著料峭的寒意,如數灌入了傅希林的耳道裡面,讓人不自覺感到壓迫。
傅希林看著他晦暗不明的臉龐半響,揚了揚唇,緩緩的開口:「事到如今了,繼續隱瞞好像也沒有什麼樂趣,你妹妹不肯告訴你,那我來告訴你好了。」
「你妹妹的清白啊,就是被這個叫謝宇的人奪走了,嘖嘖,真的是讓人感到意外呢,她居然會是第一次,也難怪謝宇事後還對她念念不忘了。」
女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像一把錘子,錘子他的心上。
他平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裂痕,英俊的面孔徒然變得十分陰沉可怖,眸子迸射出了駭人的寒意。
他啞著嗓音,克制的複述了一遍:「是你找人糟蹋了她?」
難怪謝宇會無緣無故闖進周梅家裡,兩人還會起爭執,還有周梅錯手殺了謝宇的事情。
這麼一想,好像當晚很多被他遺漏的細節都可以解釋清楚了。
恐怕謝宇當晚是去勒索周梅,因為勒索不成才會起了爭執,至於後來謝宇的死,到底是不是周梅錯手殺死,還是……
他不敢再往下想。
自己的親妹妹遭遇了這種事情,他這個做哥哥的居然渾然不知,還讓她默默的承受,真的是該死。
想到這,周井然根本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倏地舉起了槍,對準傅希林的腦袋。
他的眼睛一片猩紅。
傅希林淡然自若的笑了笑,她的槍一直抵在冬夏的腦袋上,紅唇上翹:「我說了,不怪我,都是她自找的。」
周井然的眸子像個無底洞,又黑又沉,繃唇:「你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
「你可以試試。」
傅希林垂眸看了一眼冬夏,幽幽的笑了起來:「看看是你的子彈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冬夏心頭一驚,她還沒有從剛剛的一幕緩過來,臉色異常的蒼白。
她努力的平復情緒,不動聲色的觀察兩人的情況,心臟一直在劇烈的跳動,好像隨時呼之欲出。
二樓牆後,蘇秦全神貫注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的槍口對準了傅希林的後腦,只要稍有不對勁,就會開槍。
空氣沉寂。
僵持了大約二十秒,周井然率先放下了槍,臉色難看。
見狀,傅希林已經有些得意的諷笑出聲:「如果你的妹妹看見你居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放棄了幫她報仇,她肯定對你很失望吧?」她故意停頓了下,揪住冬夏的頭髮,嘲弄:「而且這個女人啊,還是你妹妹的死對頭呢。」
周井然渾身都縈繞著濃濃的鬱氣。
他靜立在原地半響,看著女人不以為然的臉,忽的一笑:「比起這個,你會不會比較好奇關於你父親的事情?」
傅希林撞上他諱莫如深的眼睛,背脊一僵。
她隱隱有不好的預感,瞪眼,急切的質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果然上鉤了。
周井然平息了胸腔內的怒火,他玩味地欣賞女人緊張的表情,莞爾一笑:「也沒有做什麼,我好心給他安排船隻想要送他離開,誰知他居然反咬我一口……」
他故意拉長尾音,幽幽看向女人,扯唇:「你猜我怎麼懲罰他?」
傅希林心臟一緊,她的呼吸徒然變得有些急促,死死瞪著男人。
周井然去掃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眼底閃著詭譎的光芒,無害的笑道:「當然不可能是一槍這麼的輕易放過他。」
傅希林如遭雷擊僵立在原地,她的面色十分煞白,眼底震驚,聲音顫抖:「你殺了他?」
女人後面尾音上揚,明顯帶著十足的恨意。
周井然沒有否認,他聳了聳肩,無辜的笑了起來:「像這種恩將仇報的人,留著有什麼用?還有啊,外面都是找他的警察,與其每天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我也只是幫他一把而已。」
男人現在說話的語態,就跟她剛剛說周梅的事情一樣。
他是在故意報復她,原封不動的把話還給她,也說不定,只是恐嚇她而已。
思及此,傅希林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她看向男人,輕嗤一笑:「證據呢?你殺了我父親的證據呢?」
女人倒是比他預想之中要聰明許多。
周井然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支手機,他劃開屏幕後,亮給傅希林看。
是一段視頻。
視頻中,傅賀遠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整個人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錄視頻的人朝他的肚子狠狠踹了幾腳後,拎起了地上的鐵棍,往他腦袋揮了一棍。
頃刻間,傅希林倏地閉上了眼睛,不敢看。
她呼吸急促,緩了緩,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蓄滿了眼淚,狠狠的瞪著周井然。
她從來沒有看到傅賀遠這麼狼狽過,而且他年紀大了,根本就禁不起這樣的拳打腳踢,還有剛剛那一棍下去,肯定都要了他半條命。
周井然不緊不慢的關掉視頻,笑道:「怎麼樣,眼證為實,現在信了嗎?」
傅希林牙齒都要磨出血了,她抬手擦掉眼淚,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音線顫抖:「他現在在哪兒?」
周井然聳肩,不甚在意:「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埋了吧。」
話音落下,傅希林突然把槍對準他,扣下扳機,「砰砰砰」連續開了三槍。
周井然其實早有預感她會因情緒失控而開槍,雖然已經有所準備,但還是沒能倖免,被打中了手臂。
槍掉在了地上。
他吃痛的悶哼了一聲,用力的按住自己出血的傷口。
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變得有些蒼白,額間還密布著薄薄的細汗。
傅希林痴痴的笑了起來。
她突然把對準男人的槍口,指向了冬夏,勾唇:「你救她,不就是想利用她去對付陸河麼?像你這樣的人,註定了一輩子都是失敗者,一輩子都是陸河的手下敗將,永遠都比不上他!」
「住嘴!」
周井然最忌諱別人拿自己跟陸河比了。
以前唐婉在世的時候有,現在唐婉離開了,還是有人喜歡拿他們作比較。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點不如陸河了。
不管是樣貌,身份,還是家庭背景也好,他都可以和陸河抗衡,可是為什麼每個人都選擇了陸河?
唐婉是,就連他最親的妹妹也是。
傅希林看到男人失控憤怒的表情,眼底閃著淚光,忍不住嘲弄的笑了起來:「我倒要看看,許冬夏死了,你要怎麼去對付威脅陸河!」
言罷,對準冬夏的腦袋就要扣下扳機。
電光火石間,一聲巨大的槍響,讓空氣一下變得無比安靜,時間像是被膠水粘住了,凝滯不前。
冬夏緊緊閉著眼睛,好一會兒,察覺到了不對勁,才睜開了眼睛。
中槍的不是她,而是準備對她開槍的傅希林。
她錯愕的看著不知何時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子彈直接穿過了她的腦門,鮮紅的血不停的湧出來。
女人倒在血泊里抽搐。
她的眼睛睜得很大很大,眼底極度的震驚,似乎還不敢相信這一切。
周井然同樣是一怔,他很快反應過來,倏地抬起頭,朝二樓牆角的位置看過去。
蘇秦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身份,也沒有繼續藏著,拿起狙擊槍,光明正大的走了出來。
他已經從樓上下來了。
周井然捂著受傷的手臂,猜想這個狙擊手十有八九應該是陸河的人。
如果女人現在被他救走了,那以後要再找到這樣的機會,可就不太容易了。
想到這,他不動聲色的去看了一眼冬夏,只是兩秒的猶豫,他就撿起了地上的手槍,對準了冬夏的腦袋。
蘇秦下台階的腳步一頓,面容沉了沉。
周井然也顧不上手臂流血的傷口,他解開了綁住女人雙腳的繩索,將她粗魯的從椅子上拽了起來,然後拿她來做擋箭牌,槍對準蘇秦,惡劣的笑:「千萬別開槍,如果不小心誤傷了她,你的老闆可要心疼了。」
蘇秦抿唇,緩緩的走下樓梯,站在那兒不動了。
周井然問他:「陸河呢?」
蘇秦眸色一閃,他微微努了努下巴,指著男人的身後方,聲音冷漠:「不是在那兒嗎?」
周井然以為他是在故意騙自己,好轉移注意力,並沒有上當。
他繃唇:「我最後問一遍,陸河呢?」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落下之後,突然有東西抵住了周井然的後腦,緊隨著一道寡淡平靜的男音自身後響了起來——
「他不是說了,在你後邊麼?」
周井然瞳仁劇縮,背脊驀地一僵。
被他拿來當擋箭牌的冬夏聽見熟悉的聲音,不由的一喜,她一直害怕不安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她知道他會來,一定會來。
蘇秦撞上周井然陰沉沉的眼神,默了下,無辜的聳肩:「我提醒過你。」
周井然驀地捏緊拳頭,他現在心裡已經後悔萬分,後悔自己的疏忽和大意,讓好好的計劃都打亂了。
他緊緊抓著女人的肩膀,緩緩轉過身,面朝男人。
他的眼睛正好對上了漆黑冰冷的槍口。
陸河把槍移開了點,抵住他的太陽穴,微動唇:「疑神疑鬼不是個好習慣,如果還有機會,要記得改改了周總。」
說完,視線落在了被周井然抓住的女人臉上。
他不動聲色的將她打量了一番,確定她沒有受傷以後,來時路上一直暴躁不安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冬夏給他投去了一個安慰的眼神,她除了受到了一點驚嚇以外,並無大礙。
周井然將這一切攬入眼底,他勒著女人的脖子,槍指著她的腦袋,勾唇:「現在才來,會不會晚了點?」
陸河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抿唇:「麻煩都已經解決了,現在只剩你和我之間的恩怨了,不正好麼?」末了,補充了一句:「把她放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聞言,周井然像是聽見了什麼可笑的話,怒極反笑:「如果我不呢?」
他的眼神帶著無懼的挑釁。
陸河默了半響,平緩的開口:「那就去死。」
男人的聲音十分涼薄,如同隆冬的風,刮過心尖,所及之處都是冷意。
他是認真的。
周井然看出來了,他是真的會開槍。
現在的他已經面臨絕境,前面是陸河,後面還有一個隨時等候指令的蘇秦。
逃不掉了。
可是就這樣認輸,他真的不甘心。
周井然緊緊握著手槍,手背上泛起了青色的血管,他的唇片抿成了一條平直的線,與男人一度僵持。
陸河似乎沒有耐心陪他慢慢耗下去,他淡淡的問道:「你無所謂了,你妹妹也無所謂了嗎?」
周井然一頓,還沒有明白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他循著聲源看過去,瞳仁一滯。
周梅被抓了。
她被沈一航帶了進來,嘴巴被膠帶封住了,只能「唔唔」的衝著他求救。
周井然倏地瞪向陸河,咬牙切齒:「你真卑鄙!」
「我們半斤八兩。」
陸河波瀾不驚的看著他,莞爾:「你抓了我太太,我自然要回點禮物給你,不然也太沒有誠意了,你說是吧?」
「你……」
沈一航撕開了周梅嘴上的膠帶。
周梅痛的直皺眉,隨後衝著周井然的方向叫道:「哥,救我!」
她離開舊工廠以後沒多久,就在路上被幾個陌生男人截住了,然後就被人綁到了這裡。
周井然握著槍的手一直在顫抖,因為太過的氣憤,整張俊臉都漲的通紅。
他忍了忍,壓下了怒火,妥協:「好,我放了她,你也把我妹妹給放了。」
「好。」
沈一航擔憂的看了一眼陸河,提醒他:「小心有詐。」
周井然這個人生性多疑狡猾,應該不可能這麼輕易認輸才對,他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陸河抿唇,看著男人,沒有說話。
周井然緩緩鬆開了抓住冬夏的手,他眸色晦暗,開口:「我數三聲,同時放人。」
「一、二、三……」
話落,冬夏直接被男人推向了陸河,後者穩穩的接住了她。
周梅也得到了自由,飛快的跑向了周井然。
陸河給冬夏鬆綁,看見她手腕上被繩子勒紅的痕跡,頓了下,眸色晦暗,低聲問了一句:「疼嗎?」
冬夏扭了扭手腕,搖頭:「沒事,不疼。」她停頓了下,有些抱歉的說:「怪我太不小心了,才讓他們有機可乘。」
陸河摸了摸她的腦袋,勾唇:「沒事就好。」
周梅看見這一幕,恨得牙痒痒。
她緊緊握著拳頭,突然聽見身旁的男人開口來了一句:「會不會高興得太早了點!」
她一頓。
不止她,冬夏也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