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你打發乞丐呢
2024-06-03 07:08:03
作者: 尤魚
謝宇推開她的時候根本不知輕重,周梅一個不穩,直接摔到了沙發上。
她皺眉,尖銳的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謝宇打量公寓的心情被女人一下弄沒了,他臉上的笑意凝固了,幽幽看向她:「不幹什麼,給點錢花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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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梅從沙發上倏地站了起來,她仿佛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不可置信:「你找我要錢?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
謝宇拍拍手,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他看到桌上的紅酒,眸子一閃,端起周梅剛剛用過的高腳杯,也不介意的倒了一杯,自顧自的品味了起來。
看見這一幕,周梅噁心的想吐。
她用嫌惡的眼神剜著男人,呼吸急促,警告他:「趁我沒有報警以前,趕緊給我離開這裡!」
醇香的紅酒一下瀰漫了整個口腔。
謝宇滿足的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他抬眼看向氣急敗壞的女人,絲毫不畏懼的笑道:「報警?好啊,你去報啊。」
他抿了一口,慢慢悠悠的提醒她:「如果警察來了,我就把我們的照片拿給他們看,你說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們只是鬧矛盾的情侶呢?」
「你給我閉嘴!」
周梅氣的渾身發顫,她呼吸十分的急促,好像隨時會背氣過去一樣。
男人說出來的話就和他這張嘴臉一樣的噁心讓人反胃。
她看了一眼桌上東倒西歪的紅酒瓶,垂在身側的手攥得緊緊,轉身把柜子上的包包拿了過來,從裡面翻出皮夾,把裡面的現金全部砸在了男人的身上,聲音尖銳:「滾!趕緊給我滾出去!」
謝宇被紙鈔甩了一臉。
他呼吸一沉,重重擱下酒杯,火冒三丈的站了起來,吼道:「媽的,你打發乞丐呢?」
周梅忍不住冷笑出聲:「怎麼,還嫌少?」
她怒的摔下包包,眸子猩紅,瞪著他:「你也不先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一個混混而已,還敢跟我伸手要錢,你真當以為我怕你嗎?你不走是吧,好,我現在就報警,看看警察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她說完,拿起桌子的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謝宇看見這一幕,臉色直接沉了下來,他三兩步過去,把女人的手機搶了過來。
「賤女人,你瘋了是不是!」
「怕了嗎?原來你也知道怕,怕就趕緊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周梅衝著他發了瘋一樣怒吼。
謝宇對上她鄙夷嫌惡的眼神,像是被刺激到了自尊心,拿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手背青筋暴起。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怒火,咬牙切齒:「我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只要給我五萬現金,我馬上離開這裡。」
周梅驀然睜大眼睛,磨著牙,一字一句告訴他:「別說五萬了,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說完要去搶手機。
謝宇一把將她蠻橫的推到了沙發上,然後當著女人的面,直接將她的手機砸的稀巴爛。
見狀,周梅心頭「咯噔」一跳,她看到男人一步一步朝她走了過來,面容陰沉,眼底升起了驚懼。
她的聲音都變了,音線顫抖:「你要幹什麼?」
她手忙腳亂想要從沙發上起來。
謝宇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往她臉上甩了一巴掌,然後欺身上去,將她按在了沙發上。
周梅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壓住動彈不得。
她心頭一震,慌忙的開始掙扎,扯著嗓子怒罵:「混蛋你幹什麼,放開我!」
謝宇摸到女人柔軟的身體,又想起了幾天前在賓館的旖旎,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開始迫不及待的解開自己的皮帶,眼神赤裸裸的梭巡在女人身上,冷笑了一聲:「我說了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惱了老子,我一樣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一把扯開了女人的衣襟,眼睛赤紅。
周梅預感到男人要做什麼,整個臉已經變得煞白,她拼了命的掙扎嘶吼,淚水跟著掉了下來。
她想自己這幾日生不如死的日子,眼底的光芒漸漸被黑暗覆蓋了。
「我會殺了你,我會殺了你……」
女人突然喃喃自語。
謝宇頓了下,看到她面如死灰的臉,嗤的一笑,「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鬆開了女人一隻手腕,要脫掉自己衣服的時候,身下的女人突然發了瘋一樣劇烈掙扎,不僅掙開了他的手,還直接咬住了他的手腕。
周梅發了狠的咬下去,好像要把他整隻手腕都咬下來。
「啊啊啊啊——」
謝宇倏地慘叫出聲,瞳仁緊縮,手腕的痛感一下涌到了大腦,痛得他頭皮發麻。
他瞪眼,一把揪住了女人的頭髮,毫不憐惜的將她往桌子上撞。
咚的一聲。
周梅的額頭磕到了桌角,撞破了皮,滲了點血。
她摔在了地上,眼前一陣眩暈。
謝宇的手腕被女人咬出了血,他捂住手腕罵罵咧咧,然後又揪著女人的頭髮往桌角上撞,破口大罵:「賤女人!」
周梅痛的失聲尖叫。
她劇烈的掙扎,手腳並用,不停的捶打男人,一不小心,把他的臉給抓出了幾條血痕。
謝宇倒吸了一口氣。
他鬆開了女人的頭髮,站起身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臉,臉色變得愈加的陰鷙了。
周梅撞上他可怖的眼神,心頭一凜,下意識往後退。
謝宇冷冷的笑了起來:「你喜歡這麼玩是吧,好,我成全你。」
說完,又撲向了女人,開始粗魯的扒掉她身上的衣服。
周梅的力氣根本不及他,哭喊掙扎的過程中,隨手抓了一個東西,狠狠的往男人的腦袋砸去。
砰的一聲巨響。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周梅的哭聲也止住了,她傻傻看著面前的男人。
謝宇只感覺腦袋一陣轟鳴劇痛,他停住了,愣愣的抬手摸了摸自己後腦,手掌心卻摸到了一片粘稠濕熱的血液。
鮮紅刺目的血已經從他的腦袋上流了下來。
他眼前眩暈,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手還緊緊抓住女人的衣服,氣若遊絲的咒罵:「該死的,你居然敢拿酒瓶砸我……」
周梅看到地毯上的血跡,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
她趕緊丟掉了手裡半截瓶子,慌張的退離男人的身旁。
她虛虛的坐在地上,極度恐懼的瞪著倒在地上的男人,不停的喘息顫抖。
謝宇還有意識,他努力的想要撐起身子,但是根本沒有力氣。
他面色慘白的看向花容失色的女人,手顫抖的伸向她,聲音越來越小:「叫救護車,救我,救我……」
周梅雙手緊握,身體不停的顫抖。
她死死的瞪著男人,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眼底的後怕還沒有散去。
「對了,手機,手機……」
她大腦一片空白,手忙腳亂的從地上起來,開始四處找手機,當她拿起柜子上的座機,要叫救護車的時候,突然整個人都停了下來。
如果她叫了救護車,整棟小區的人都會知道她和謝宇之間的事情,而且不久之後肯定會傳到外面。
還有,一旦救了謝宇,他醒來了也一定也不會放過她,還會變本加厲的討回來。
要怎麼做,要怎麼做才可以徹底擺脫這個男人。
周梅顫抖的唇沒有絲毫血色,她杵在原地,遲遲沒有動靜。
謝宇見她半天不打電話,艱難的張唇,用僅存的一點力氣催促她:「你還在磨嘰什麼,趕緊叫救護車,老子要有個三長兩短,一定不會放過你。」
周梅剛剛還有些躊躇害怕的心,在聽見他這句惡狠狠威脅的話後,突然安定了下來。
她放下了座機,走到男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他,眸子複雜。
見狀,謝宇的臉色驀地一沉,比剛剛還要難看,他緊緊抓住了女人的褲腳,咬牙罵道:「老子讓你去叫救護車聽見沒有,你是聾子嗎?」
周梅靜默了好一會兒,忽的一笑:「我說了,我要殺了你,你忘了嗎?」
她的聲音十分沙啞,可能是因為剛剛嘶喊太過用力的緣故。
謝宇心頭一驚,女人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他手指一抖,立馬鬆開了女人的褲腳,撐著身子往後蠕動:「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了,殺了我你也要坐牢的!」
「坐牢?」
周梅痴痴的笑了起來,她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目光呆滯的看著男人,說:「如果要因為幾張照片一輩子都任你們擺布威脅羞辱,我還不如去坐牢。」
她又拿起了桌上一個空酒瓶,緩緩的走向他。
謝宇頓時毛骨悚然的瞪著她,他捂著後腦流血的位置,不停的撐著身子往後退。
他害怕到舌頭都開始打顫了,低聲求饒:「等一下,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來騷擾你了,照片我也會全部刪掉……」
「是麼。」
周梅攥緊酒瓶,幽幽的一笑:「可是我不相信你。」
話音落下,她的目光徒然變得十分兇狠,雙手用力的把酒瓶砸在了男人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巨響,酒瓶直接被砸碎了。
玻璃渣子濺了滿地,上面沾了血跡。
地上的男人被砸得頭破血流,面容模糊,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周梅只是僵硬了兩秒,像是要發泄心中積鬱許久的怒火,反應過來後,又抄起了桌上另一個空酒瓶,目光猩紅,狠狠的砸在了男人的腦袋上。
「啊啊啊啊——」
她扯著嗓子,痛苦的尖叫。
白皙的臉色濺到了幾點血跡,映襯著她蒼白沒有血色的臉,看起來有些森然詭譎。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雙腳發軟跌坐在了地上,剛剛捏著酒瓶的手,此刻在不停的顫抖。
她抱著膝蓋,呆滯的看著地上毫無生息的男人。
過了片刻,她僵硬的湊過去,伸手放在男人的鼻孔,試探他的鼻息。
周梅在發現他已經沒有呼吸的時候,不但沒有預想之中的害怕,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
她靜靜坐了一會兒,方才虛虛晃晃的起身,去拿座機。
她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沒等對方開口,她先痛哭了起來,聲音顫抖中帶著恐懼:「哥,出事了……」
……
深夜十一點左右。
天空暗沉如黑洞,整座桐城像是被一張朦朧的網紗籠罩,到處黑燈瞎火,靜謐淒清。
公寓內,浮動的空氣之間還彌散著刺鼻的腥血味。
周井然坐在沙發上抽著煙,面色難看,眼神複雜的盯著地板上已經死掉的男人。
他緩緩的吐出一口眼圈,青白的煙霧霎時朦朧了他的五官。
他啞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周梅站在他的身後,還在不停害怕的抽泣。
她吸了吸鼻子,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啟齒,沉默了一會兒,才顫抖的告訴他:「他想要強姦我,我當時是真的太害怕了,所以隨手拿了個東西砸他的腦袋,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哥,怎麼辦,我殺人了,你要幫幫我,我不想坐牢。」
周井然煩躁的碾熄煙,他扯開領口的紐扣,皺眉問道:「他是怎麼進來的?」
周梅一頓,說:「是我開了門。」
她忙急切的解釋:「我晚上喝了很多酒,他說是送快遞的,我也沒有留心,就給他開門了,誰知道……」
周井然緊抿薄唇,白天傅賀遠的事情已經夠他頭疼的了,沒想到這裡又搞出了條人命,真的一個兩個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只會給他添堵。
想到這,他的眸子沉了下去。
可是看見女人一副狼狽受驚的模樣,到底還是自己的親妹妹,心有不忍,就還是沒有罵她了。
他繃唇:「收拾行李,先回老宅住一段時間。」
周梅頓了頓,遲疑的問道:「那他怎麼辦?」
周井然深沉又犀利的瞳眸不急不緩的落在了謝宇身上,他抿了抿唇,聲音刻薄冷淡:「一個小混混而已,就算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在意,這件事情交給我,你就當做今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回去好好睡一覺,第二天就沒事了。」
周梅眸子一閃,她上前抓住了男人的手,愧疚的說:「謝謝你哥,還有,又給你添麻煩了。」
周井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他眸色深深,難得語氣放柔了些:「我只剩下你這個親人了,不幫你幫誰。」
周梅一下抱住了他,淚水不知怎麼的,嘩嘩的掉了下來。
周井然以為她是驚嚇過度還沒有緩過來,只是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她,沒有多想。
*
搬回老宅住的第二天下午,周梅就接到了傅希林打來的電話。
她走到了外面的陽台。
電話內傳來了傅希林不悅的聲音:「你是不是忘記了答應我什麼?」
周梅拿著澆花瓶給植物噴水,臉上哪裡還有一點昨晚的恐懼顫慄,她勾了勾唇:「不是還沒有到約定的期限麼,放心吧,我可不是一個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的人,再給我幾天的時間,我一定把許冬夏帶到你門前。」
女人說話的聲音有些散漫,絲毫沒有以往被要挾時的憤怒不滿。
傅希林明顯怔了怔,她覺得女人今天的態度有些反常。其實按理說,像周梅這樣出生名門,清高自傲的女人,被她陷害丟了清白,應該恨不得殺了她才對,怎麼可能跟她說話還會這麼冷靜。
她抿了抿唇:「千萬別讓我發現你在耍花樣,否則我說到做到,一定會讓這些照片公布於眾。」
周梅澆花的動作一頓。
她的眸子閃著詭譎的光芒,默了好一會兒,笑了起來:「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傅希林雖然狐疑她的反常,但是也沒有怎麼上心,冷漠的告訴她:「我最後給你三天的時間,只有三天,如果我見不到人,就怪不得我了。」
周梅扯唇:「好,就三天。」
電話掛斷了,她捏著手機,繼續給花澆水,還哼著曲兒。
三天時間,足夠了。
這時,背後突兀響起了周井然的聲音:「你在跟誰打電話?」
周梅臉上的笑容驀地一僵,著實被嚇了一跳。
她霍然轉過身,目光落在了臥室裡面不知何時走進來的男人身上,眼底飛快閃過了一抹錯愕。
她不知道男人什麼時候進來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兒到底聽見了什麼。
心裡有些忐忑。
她放下澆花瓶,佯裝鎮定的扯唇:「哥,你進來怎麼不敲門,我剛跟一個朋友打完電話……」
話沒說完,周井然已經平靜的打斷了她,冷聲質問:「你和傅希林從什麼時候開始有聯繫的?」
周梅心頭一凜,沒有想到男人居然一下就猜中了。
她擔心與之間謝宇的事情會暴露,下意識心虛的躲開了他的注視。
她雙手緊緊攥住。
周井然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面色複雜,繼續逼問道:「你們做了什麼交易?」
他的目光極具壓迫,好像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周梅訕訕的退後了一步,支支吾吾半天,心一橫,低聲道歉:「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是傅希林她……」
周井然繃唇,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周梅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她掙扎了好一會兒,遲疑的告訴他:「她威脅我說,如果不在三天時間內把許冬夏帶到她的面前,就會向媒體揭發你生病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你生病的事情,所以情急之下,才會答應了她的要求。」
話落,周井然的面色徒然變得十分駭人。
傅希林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是傅賀遠告訴她的,這倆父女真的是一個比一個愚蠢麻煩。
他的唇片緊緊抿成了一條平直的線,散發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森冷。
周梅遲滯了兩秒,擔憂的問他:「哥,我該怎麼辦?」
周井然已經回過神,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說:「按照她說的做。」
「可是哥……」
周梅斟酌了一會兒,複雜的提醒他:「我們這次按照她說的做了,如果還有下一次呢?」
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只要稍微品嘗到了一次甜頭,就會變本加厲的索取。
傅希林肯定也不例外。
這次是許冬夏,下次說不準就是別人。
她能想得到,周井然自然心裡也有分寸,他還是很平靜,淡淡的叮囑她:「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按照她說的做就可以了。」
他既然有辦法處理傅賀遠那隻老狐狸,那麼自然也有辦法,逼得這隻小狐狸現身。
只要是威脅到了他的利益和計劃的人,他都會不留餘地的剷除,不管對方是誰。
男人想到這,眼底不自覺迸射出了一抹駭然的殺意。
周梅無意捕捉到了這個細節,身體一緊,睫毛顫了顫,掩蓋住了她的不安。
其實她也不想去捏造這個謊話欺騙周井然。
可是她真的走投無路了。
她知道周井然生性多疑,又特別在乎自己和公司的聲譽利益,所以一定不會容許有人做出傷害公司和自己利益的事情。
現在周井然以為傅希林是知道了他患有妄想症的病史,所以肯定不會選擇袖手旁觀,至於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傅希林一輩子都保守這個秘密,她就不得而知了。
緩過神,周梅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猶豫的問道:「哥,那個人怎麼樣了?」
那個人,指的是謝宇。
周井然對上她略顯不安的眼神,默了下,笑道:「放心吧,都處理乾淨了。」
聞言,周梅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撒嬌一樣抱住了男人的胳膊:「哥,謝謝你,辛苦了。」
經過謝宇的事情,他們倆兄妹之間存在的隔閡已經都消散了。
……
兩天後,冬夏順利拆線,迫不及待的回了醫院上班。
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面,曹琦嫆真的是想死她了,中午他們幾個一起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她一直叨叨不停的跟冬夏講起了她離開後醫院裡發生的各種大小事情。
最後不忘關心的問起她在溫哥華受傷的事情。
「我沒事了。」
「當時看到新聞的時候真的嚇死我了。」曹琦嫆誇張生動的描述,還撞了撞坐在身旁沉默不語的何修初,嫌棄的白了他一眼:「你別光顧著吃啊,你就沒有話要對冬夏姐說嗎?」
之前也不知道是誰擔心到吃不下飯。
何修初頓了下,抬起頭,看向了對面漂亮白淨的女人,默了半響,開口:「回來就好。」
曹琦嫆:「……」
這是什亂七八糟的?
她剛想吐槽一句,男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她要醞釀的話。
何修初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隨後放下了筷子,端著盤子起身,跟冬夏解釋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多吃點。」
冬夏點了點頭。
何修初離開以後,她低頭吃飯,隨口一說:「怎麼感覺一段時間不見,他好像變了個人。」
哐當一聲。
曹琦嫆把勺子放在了盤子上,激動的抓住了冬夏的手,委屈巴巴的控訴:「冬夏姐,你終於發現了,你知不知道自從你請假離開以後,我獨自一人默默的承受咽下了多少心酸淚水。」
冬夏被她生動的表情逗笑了。
她挑眉:「怎麼了,何修初虐待你了?」
曹琦嫆摔下筷子,憤然的罵道:「豈止啊,他如果是虐待我的身體還好,我可以承受,但他偏偏是虐待我脆弱的心靈,三番五次對我冷暴力,讓我每天不由的懷疑一遍人生,給我造成了嚴重的心靈創傷,簡直就不是人咳咳……」
她說的太激動,一個岔氣,被米飯卡到了。
冬夏趕緊把湯放在了她的面前,等她氣順了,才半開玩笑道:「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何修初的性子雖然經常喜怒不定,有時候幼稚了點,但是她了解男人不會無緣無故對人進行心靈上的「殘害」,一定事出有因,或者是與何志成的事情有關。
曹琦嫆睜大眼睛,無辜:「冤枉啊冬夏姐,我一直安安分分真的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她撇了撇嘴,鬱悶:「我猜啊,八成是他家裡的那位小祖宗,沒給何修初好臉色看,所以他才會把氣撒在我這個無辜的人身上,真的好氣。」
「小祖宗?」
「對啊,冬夏姐你不知道吧,何修初他收留了一個女孩在家裡,每天下了班都趕著回去給人家做飯,我們科室之間的聚餐他一次都沒有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金屋藏嬌呢。」
曹琦嫆沉吟:「我記得他收留的那個女孩,好像是叫徐什麼煙來著,我見過她一次,長得挺乖巧可愛,就是不愛說話搭理人。」
吃完飯,兩人在食堂門口分開而行。
冬夏回去了辦公室,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落下了很多工作,需要回去處理。
只是很不巧,路上碰見了周梅。
一段時間不見而已,女人看起來消瘦了不止一點點,臉上雖然化了妝,但還是能看得出來氣色不太好。
比她這個生了病剛出院不久的人,看起來還要憔悴。
冬夏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打量她的目光。
周潔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