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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長夜漫漫

2024-06-03 07:07:49 作者: 尤魚

  第二天,冬夏回國了。

  她和邢星剛從機場裡面走出來,遠遠就看見了站在擁擠的人群裡面,身形異常挺拔出眾的男人。

  兩人遙遙相望。

  男人的目光溫潤如玉,眼底似乎藏著一灣波光粼粼的清水,他已經邁開沉穩的步伐,朝她走了過來。

  冬夏站在原地,等男人快要走到她的面前時,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周遭人來人往,空氣之間異常的嘈雜,這種場景在機場裡面已經見怪不怪了,路人多數以為他們是分隔許久好不容易重逢的情侶,多少有些動容,眼底都不自覺流出了笑意。

  宋昀廉後腳跟著從裡面出來,他原本正在打電話,遠遠看見這一幕的時候,腳下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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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視線不是停留在冬夏和陸河他們身上,而是停在傻呆呆站在旁邊的邢星身上。

  他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隨後逕自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去。

  邢星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有人從身後一把攬住了她,勒著她的脖子,直接將她拖走了。

  宋昀廉垂眸掃了一眼懷裡掙扎的女人,沒有鬆開她,忍不住輕嗤一笑:「我說你懂不懂做人,人家夫妻膩歪的時候,你杵在旁邊當什麼電燈泡,你知不知道你的瓦數有多大,生怕別人看不見你是吧?」

  邢星掙扎了一會兒發現男人越勒越緊,乾脆放棄了掙扎,跟著他走。

  她登時朝天翻了個白眼,反駁道:「我只是從來沒有看見過我家夏夏這副模樣,有些吃驚而已。」

  她所認識的許冬夏,不管是做人做事從來都是獨立堅強,處事不驚。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或許她都不敢相信剛剛那個直接撲進男人懷裡的人,是她所認識的許冬夏。

  能輕易讓冬夏露出這麼柔軟的一面,看來陸河在她心裡占的分量真的很重。

  邢星發現,自己離開的這一段時間裡,真的發生了很多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冬夏,她平時偽裝冷淡保護自己的菱角,好像被磨平了不少。

  宋昀廉見她突然沉默了下來,改成攬著她的肩膀,睨了她一眼。

  他勾了勾唇:「怎麼,吃醋了?」

  邢星被他挪揄的話拉回了思緒,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走出了機場。

  她皺了皺眉,警惕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宋昀廉像是被她的表情逗笑了,玩味的勾唇:「怎麼,還怕我拐賣你不成?」

  「……」

  「別慫啊,哥哥帶你去吃飯。」

  「放開我,我自己走。」

  「我不。」

  「……」

  邢星被他一路攬著肩膀,走的異常不舒服,主要是兩人的身體貼的很緊,隔著薄薄的衣料她都能感受到男人堅硬的身軀傳遞過來的溫度,還有鼻息之間都彌散著男人身上淡淡清冽的氣息。

  有點兒灼人。

  有點兒酥麻。

  男人屬於那種脫衣有肉類型,別看他表面斯斯文文,弱不禁風的富二代模樣,衣服脫下之後,裡面可都是堅硬結實的肌肉。

  邢星可能是想到了他們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城牆還要厚的臉蛋,竟然莫名其妙滾燙了起來。

  心跳也無端端劇烈加速了起來。

  宋昀廉剛想要問她喜歡吃什麼,垂眸捕捉到了她緋紅的臉頰,腳步倏地一頓。

  女人的五官十分精緻,皮膚白皙潤紅,一雙水盈的眸子,笑起來的時候,眼底的笑意會蔓延到眉梢,眨眼的時候,就像是在勾人的魂魄。

  剛剛沒有發現,兩人的身體貼的很緊,走路的時候身體不小心碰撞,女人胸前的豐盈會似有似無的擦過他的手臂。

  電流一樣,酥麻的異樣瞬間竄過身體四肢百骸,最後都涌到了身體的某一處。

  女人衣料下的柔軟,他到現在還記得。

  喉結滾動。

  他的眸色暗了幾分。

  邢星察覺到了男人的異樣,抬眼撞見他深諳的眸子,心頭咯噔一跳。

  她渾身一顫,動了動唇:「你怎麼了……」

  宋昀廉回過神,眸色微暗,嗓音低啞:「臉那麼紅,在想什麼?」

  聞言,邢星驀地一怔,她難得露出了絲絲的慌張,躲開了他炙熱的目光,張唇:「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趕緊放開我……」

  話音未落,宋昀廉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逼迫兩人的目光對視。

  他的指腹輕輕摩挲過女人柔軟紅潤的唇片,唇角揚起了一抹邪肆的弧度,眸子狹長,聲音蠱惑:「我啊,可不相信你這張嘴說的話,你的身體,可比你誠實很多。」

  言罷,直接把女人扛到了肩上。

  腦袋一陣暈眩,邢星懵了幾秒,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已經大步流星的走向停放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SUV,乾淨利落的將她丟進了副駕駛,親自替她繫上了安全帶,然後坐進駕駛座,啟動車子離開。

  全程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也沒有給邢星任何反抗的機會。

  車門已經上鎖。

  車子也已經湧入了川流不息的馬路。

  邢星身體貼著車門,不可思議的瞪著開車的男人:「宋昀廉,你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目光平視前方,閒散一笑:「飛機上不是嚷著餓嗎,現在就去餵飽你。」

  餵飽兩個字,他特意咬重了幾分。

  邢星:「……」

  她好像明白過來什麼,嫵媚的眸子睜大,不由的有些惱怒:「宋昀廉你個王八蛋,剛下飛機你就想要睡我,你還是不是人?」

  「當初你睡我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大反應,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

  邢星頓時語噎。

  她當初是腦子瓦特了才會去勾引他。

  現在好了,報應來了。

  宋昀廉見她漲紅著一張臉,屁都不敢放一個,挑眉,諷笑了一句:「老子是你想睡就睡的人嗎?睡了還想不負責任,你還是不是人?」

  「……」

  「老子辛辛苦苦守身如玉二十多年,清白不明不白就給你睡沒了,你把老子丟在酒店逃跑的時候,都不怕遭報應的嗎?」

  「……閉嘴。」

  「我還沒有說完。」

  「……可以了我錯了大哥。」

  「這還差不多。」

  ……

  機場內,陸河將懷裡的女人上下打量了幾眼,眉眼醞釀出了柔柔的笑意:「胖了。」

  冬夏窘。

  每天待在醫院裡面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不是坐著就是躺著,加上每天的飯菜還營養豐富,能不胖嗎。

  她從男人懷裡抬起頭,瞪了他一眼:「陸先生,你知不知道對一位女士說她胖了,是在打擊她脆弱的心靈?」

  陸河聞言,挑眉,唇畔忍著笑:「是嗎,那我換一個,嗯……幾日不見,陸太太圓潤了不少。」

  「……」

  冬夏暗暗的捏了下他結實的腰間,鼻息嗅了嗅他身上熟悉又好聞的氣息。

  她還是頭一次發現,原來獨立的自己也會有粘人的時候。

  她現在什麼也不想做,只是想要抱著他,一直一直抱著他,不想撒手。

  但是呢,冬夏沒有忘記兩人現在正在什麼地方,四周路過的人目光如同電燈泡一樣一寸一寸梭巡在他們身上,她只能裝作鎮定的承受,默默的拉了拉男人的衣角,提醒他:「走吧,好多人看過來了。」

  現在情況特殊,她其實是比較擔心陸先生被人認出來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陸河垂眸,發現了女人泛紅的耳根,心頭柔軟,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笑道:「我以為你不介意。」

  畢竟剛剛直接「生猛」撲過來的人,可是她。

  冬夏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面頰更是羞赧,她主動牽著他的手,垂著腦袋,往大門走去。

  陸河眉骨笑意更甚,幫她提著行李,任由她牽著自己走。

  走了兩步,餘光閃過一抹白色的光。

  他腳步頓了兩秒,面色如常,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

  兩人離開機場沒有多久,有個喬裝打扮過的男子從人群裡面走了出來,他舉著相機朝他們離開的方向又拍了幾張照片。

  隨後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周總,我這有個勁爆的消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

  陸河帶冬夏回了老宅。

  徐姿蓉在家裡靜養了一段時間,已經完全接受了當年陸臨死亡的真相,氣血也恢復了不少。

  她看到冬夏之後,對她一陣噓寒問暖,確定安然無事後,這才放心了下來。

  雖然陸臨的死與傅家脫不了干係。

  但她並沒有把對傅賀遠的憎恨強加在冬夏的身上,這件事情本身與她無關,她還不至於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善惡不分。

  餐桌上都是豐富美味的食物。

  可是徐姿蓉有些索然無味,她眉心憂愁,剛放下筷子,陸河就朝她看了一眼過來。

  「飯菜不合胃口嗎?」

  「不是飯菜不合胃口,最近飯量比較小。」

  飯量小就是沒胃口。

  八成是與傅賀遠他們的事情有關。

  陸河跟著放下了筷子,他舀了一碗湯放在了徐姿蓉的面前,平緩的開口:「傅賀遠的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了,您別太操心了。」

  話落,坐在她身旁的冬夏頓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人相處久了心有靈犀,她總感覺男人這句話藏有別的意思。

  該不會,他已經知道了傅賀遠的下落吧?

  徐姿蓉顯然沒有聽出來男人話裡有話,皺了皺眉:「人都還沒有找到,怎麼會有結果呢?」

  警方那邊遲遲沒有消息,她真的擔心如果讓傅賀遠趁機離開了桐城,那要找到他,就比較麻煩了。

  冬夏輕聲安撫她:「媽,陸河既然說了很快有結果,就一定會很快就有結果,您要相信他。」

  「可是……」

  徐姿蓉頓了下,複雜的看了一眼陸河,默了好半響,還是端起了面前的湯喝了起來。

  這算是變相的妥協了。

  陸河勾唇,去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桌子底下的手暗暗握住了她。

  吃完晚飯,他們沒有留在老宅過夜,開車回了公寓。

  公寓還和離開之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剛剛進門,冬夏站在玄關處換鞋,男人自身後環住了她,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裡,下巴抵著她的肩窩。

  她愣了下,一時站著沒有動。

  男人的手輕輕覆上了她腹部的傷口位置,下一秒,低沉的聲音鑽入了耳畔:「抱歉。」

  原來他還在自責。

  冬夏笑了下,抓住他的手,緊緊握在掌心。

  她說:「陸河,我說了,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對我感到抱歉,而且……」

  陸河抿唇,等她繼續往下說。

  冬夏遲疑了片刻,轉過身,面對著男人,緩緩的開口:「而且當時不是你,你根本不知道現場的情況。」

  事發突然,誰都沒有防備,包括當時的陸離,亦是。

  陸河一頓,眸色微微暗了暗,他繃唇,低聲問道:「你能分辨的出來嗎?」

  他是陸離還是陸河的事情。

  冬夏點頭,眉眼彎彎,語氣十分的篤定:「我不會認錯你。」

  別人會不會認錯她不清楚,但是她絕對不會,絕對絕對不會。

  女人笑起來的時候,面頰上的梨渦淺淺,眼底閃著熠熠的星芒,特別的耀眼。

  陸河默了兩秒,俯身,扣著她的後腦,覆上了她紅潤的唇瓣。

  他單手摟著女人纖細的腰肢,小心翼翼避開了她受傷的位置,轉了個身,將她壓在了牆上。

  男人的吻繾綣了不少的溫柔和耐心。

  冬夏摟著他的脖子,微微仰著臉,努力的承受他的柔情。

  兩人的身體密不透風的貼合在一起,鼻息相聞,呼吸越來越急促。

  空氣之中的溫度逐漸上升,旖旎了一室。

  客廳天花上亮著一盞璀璨的水晶燈,白白亮亮的燈光投射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將男人平日裡冷峻的側顏映襯的分外柔和。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女人的額頭,鼻尖,耳垂,腮幫,唇瓣,下巴,還有鎖骨。

  所及之處,都引起了陣陣的顫慄。

  冬夏的意識變得有些渙散,一雙清亮的眸子泛著濕漉漉的水汽。

  她身上穿的淺色麻料襯衫已經不知何時解開了幾個紐扣,白皙的肌膚透著一層薄薄的粉紅。

  上面斑斑點點留著男人親吻的痕跡。

  陸河骨節分明的手從女人的衣擺下方鑽了進去,粗糲溫厚的掌心摩挲著她白嫩的肌膚,攀沿著她線條分明的背脊,一路往上。

  冬夏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她的手抵在男人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遞到自己掌心的灼熱。

  陸河又親了幾下,在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以前,克制自己停了下來。

  他微微喘息,靠在了女人的肩頭。

  他柔細的髮絲撓過冬夏的脖頸時,有些微癢,還有些酥麻。

  冬夏的理智漸漸回來了,只是心跳還有些混亂。

  陸河緩了一會兒,站直身,眸子又黑又沉,視線落在了面前的女人身上。

  她面頰緋紅,鎖骨的位置還有他留下的痕跡。

  只是看了一眼,陸河就錯開了視線,他擔心多看一眼,會控制不住自己。

  他有條不紊的將女人的衣服穿好,穿好之後對上她無辜的眼神,又忍不住低頭親了下她的唇角。

  冬夏知道男人是顧忌自己的傷口,所以強行停了下來。

  想到這裡,她體內的惡魔因子一下跳了出來。

  她眨著無辜的眼睛,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問他:「為什麼不繼續?」

  陸河的眸子徒然一暗。

  他垂眸,撞上了女人狡黠的目光,忽的勾唇。

  他彎腰,將女人攔腰抱了起來,逕自走向了臥室。

  見狀,冬夏是笑不出來了,臉色微微一僵,慌張的提醒他:「等等,我受傷了……」

  陸河微微一笑:「沒關係,長夜漫漫,我們換種方式繼續。」

  冬夏:「……」

  *

  夜色越來越粘稠,天地間像是黑色籠罩,灰濛濛一片。

  背後傳來了高跟鞋敲擊實木地板的聲響。

  周井然站在落地窗前,手裡捏著一杯紅酒,頭也不回,淡淡的開口:「這麼晚了,怎麼過來了?」

  周梅站在他的身後,微微皺眉:「許冬夏,是不是回國了?」

  「消息這麼靈通?」

  周井然轉過身,他漆黑犀利的眸子落在了女人的身上,眉頭輕挑:「我不是告訴過你,讓你不要再插手這些事情嗎?你還在跟蹤調查許冬夏?」

  周梅微微一頓。

  她並沒有把傅希林威脅她的事情告訴周井然。

  她沉默了片刻,抿唇:「哥你呢,你不也還在調查他們?」

  周井然斂眉,眸子筆直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帶著一絲的不悅:「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過問和插手。」他停頓了下,聲音沉了幾分:「周梅,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惹出事情,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再幫你收拾爛攤子。」

  「我說到做到。」

  男人的語氣從未有過的嚴厲。

  周梅啞然片刻,緊緊的咬著下唇。

  因為許冬夏的事情,他們兄妹兩人現在每次見面都是不歡而散,關係也是越來越疏離了。

  她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手。

  周井然已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語氣冷淡:「如果沒有其它事情,早點回去休息吧。」

  周梅想說的話一下卡在了咽喉裡面,最後全部咽了回去,賭氣一樣轉身離開了。

  女人離開的時候,順手把臥室的門帶上了。

  還摔的震天動地。

  周井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他輕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眸子又深又沉。

  桌子上散落了幾張照片。

  都是狗仔白天在機場偷拍到許冬夏和陸河的畫面。

  這一次陸河的行為倒是有點兒讓他捉摸不透了。

  他居然在這個節骨眼把女人接了回來,還真的是有點兒出乎意料。

  原本他還以為,陸河一定會將女人藏在國外,藏在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好好的保護她,卻沒有想到……

  周井然現在也想不通,男人這麼做,是在打什麼算盤,還是只是單純的把女人接回來。

  晃神的片刻,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掃了一眼手機屏幕,晦暗的眸子閃了閃,接聽了起來。

  傅賀遠粗啞滄桑的聲音夾著絲絲的恨意,從電話內傳了過來:「許冬夏已經回國了,周總,這是一個好機會。」

  周井然不緊不慢的開口:「萬一這是一個圈套呢?」

  聞言,傅賀遠怔了怔,他狠狠的皺了下眉,繃唇:「圈套?你是說,陸河想要利用許冬夏引我出來?」

  只是猜測。

  雖然依照陸河護短的性子,利用女人這麼卑鄙的手段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能太過草率。

  周井然提醒他:「我勸你,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陸河那個人,城府極深,誰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什麼。

  警方那邊這麼多天都沒有找到傅賀遠的行蹤,可是陸家卻沒有絲毫的動靜,看樣子根本不著急。

  要麼就是有耐心。

  要麼……就是陸河已經知道了傅賀遠的行蹤。

  思及此,周井然的眸色微微沉了沉,是啊,他怎麼沒有想到呢,或許陸河是早已經知道了傅賀遠的行蹤,所以這幾天才沒有動靜。

  傅賀遠沒有察覺到男人的異樣,皺眉:「對了,何志成怎麼樣了?他招供了嗎?」

  周井然默了幾秒,似乎沒有要把他行蹤已經敗露的事情告訴傅賀遠,淡淡的說:「方卉醒過來了,他已經玩完了。」

  即便現在還沒有能夠指控他殺害陸臨的事情,但是買通貨車司機,撞死一名警察,加上那些零零散散的罪行,已經夠他下半輩子都蹲在裡面了。

  傅賀遠聽到方卉已經醒來的消息,不由的一怔。

  周井然開口拉回了他的思緒:「現在的局勢,何志成肯定不會傻到把你招供出來。」

  傅賀遠頓了頓,遲疑的開口:「那我該怎麼辦?」

  他現在還有別的退路嗎?

  他實在想不到了。

  周井然默了好一會兒,幽幽的勾唇:「我有個辦法,傅總要不要聽一聽?」

  傅賀遠一愣,有些驚喜:「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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