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以後都是一家人
2024-06-03 06:17:33
作者: 鳳傾城
厲墨楓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沒想到還真是她。
當蘇悅流露出要哭了的表情時,厲墨楓愣了愣,身後已經有人在喊他,他回頭打了個聲招呼,等他再轉過頭來時,蘇悅已經從地上站起來,斂去了剛才那一瞬間的脆弱,正有些無措地望著他。
蘇悅此刻已經認出了厲墨楓,但是只有她自己心裡知道,剛才她竟然把他錯當成另外一個人了。
畢竟是兩兄弟,外貌上多少有點相似,至於那雙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
「你一個人?」厲墨楓在蘇悅周圍看了看,並沒發現她有同伴。
蘇悅發現有不少穿著特戰作戰服的軍人在候車大廳進進出出。
厲墨楓瞟了一眼蘇悅身邊的行李箱,看起來很沉,「怎麼老么不陪你一起來?」
蘇悅一聽他這句話就知道他誤會自己來,剛想解釋,厲墨楓主動提出來要幫她拎行李:「我還有點時間,送你進去。」
「真的不用了……」蘇悅趕緊開口拒絕,對著厲墨楓是又搖頭又擺手的。
厲墨楓已經所以並不知道最近沈家發生了什麼事,上回在病房見到蘇悅,還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不過見到蘇悅,他就直接把蘇悅跟厲墨淵畫上了等號,若不然,以他的性子剛才也不可能走過來拍她肩的。
看著蘇悅的目光躲閃,就有了一個猜測,「你沒買到回家的車票?」
蘇悅驀地看他,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厲墨楓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問道:「你家在哪裡?」
「錫城。」
蘇悅剛一回答完,厲墨楓沉思厲一會,然後說了句「你等會兒」就轉身大步走去候車大廳。
很快,厲墨楓就出來了,他走到她跟前:「走吧。」
「去哪兒?」蘇悅看著替她拎著行李的上校軍官厲墨楓,沒聽懂他的話。
「我們部隊完成野外演習正準備回錫江,會路過錫城,剛好可以捎你一程。」
蘇悅猶豫了猶豫了幾秒鐘,還是跟著厲墨楓走了,但當她看到一輛綠皮軍列時還是被驚到了,一眼望過去全是黑壓壓的人頭,清一色的特戰作訓服,令蘇悅望而卻步,厲墨楓看出她的緊張,「沒關係,我已經跟其他領導打過招呼了。」
正說話間,一名身穿特戰作訓服的軍人經過,還特意停下來跟厲墨楓敬了個禮:「參謀長好!」
蘇悅有些遲疑,「我還是不坐了,太給您添麻煩了。」
「以後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客氣的。」厲墨楓說得自然,蘇悅卻「唰」地一下子紅了耳根子。
磨蹭到最後,蘇悅還是上了火車,幾乎她上車就吸引了一整節車廂中的目光,她只好硬著頭皮亦趨亦步地跟在厲墨楓身後,當有人問厲墨楓她是誰,他笑吟吟地說了兩個字:「弟妹。」
厲墨楓有自己的軟臥鋪,既然蘇悅來了,他便直接把她帶進了軟臥鋪的車廂。
蘇悅站在一旁看著厲墨楓吩咐下屬給她弄個乾淨的床單被子,蘇悅的心中感覺十萬分的過不去,在那兩名士兵離開後,蘇悅心中的兩個小人也剛好打完了架,她倒吸了一口氣,向厲墨楓坦白道:「厲……首長,其實我不是厲少的朋友。」
「……」
車廂里頓時安靜了,縈繞了一種叫做尷尬的氛圍,與此同時,火車發出了一聲刺耳的鳴笛聲,然後「轟隆隆」地開動了。
看著厲墨淵一副若無其事,但是冷冰冰的樣子,厲老太太的心裡也不是滋味,雖然老頭子三令五申地明令禁止麼兒繼續再跟蘇家那丫頭來往,但是在厲老太太的心裡,她還是蠻喜歡蘇悅這個丫頭的,第一眼看見就沒來由的喜歡。
最近都沒有怎麼看到那個丫頭,通過私底下問沈子鈺,沈子鈺派人去悄悄調查了一番,然後告訴她蘇悅的舅舅在C省的錫城,估計這丫頭是回去錫城陪舅舅和外婆過春節去了。
老頭子要求她專程過來監督麼兒,她也不好意思天天追問蘇悅丫頭的消息,終於在有一天,她突然想了一個計策,在除夕之前的一天,坐在沙發上,眼皮一翻,噴著不像白沫倒是更像洗衣粉的液體倒在了地上。
當厲墨淵趕到醫院時,厲老爺子正坐在走廊上等著,元彬和沈子鈺一臉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側。
「你媽怎麼好好地就暈倒了?」厲老爺子原本威嚴的臉上現出一抹自然而然的焦急與擔憂,「你說說你,讓你媽來照顧你,結果還讓她躺醫院去了!」
厲墨淵什麼話也沒說,也沒有露出緊張不安的神情,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等候。
沒多久,厲老太太就躺在病床上被醫護人員推了出來,嘴裡哼唧著,厲老爺子趕緊上去逮著醫生詢問老太太情況。
所有檢查都顯示正常,只是這個年齡的厲老太太血壓稍微有一點點偏高。
厲墨淵著外面接了跟電話,等到他推開病房門走進去,厲老太太竟然裹著被子睡著了,厲老爺子一改往日的嚴厲,拉了個凳子坐在病床邊打瞌睡。
厲墨淵在病床邊站了一會,然後才開口說道:「爸,你回去休息吧,媽這邊我讓張嫂來照顧。」
厲老爺子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從椅子上站起身,「也好,坐這凳子腰疼的,有什麼事派人過來通知我。」
看到厲老爺子跟著司機離開了醫院,厲墨淵在門外囑咐張嫂照顧好老太太。
張嫂剛剛送走厲墨淵,從病房中就傳來厲老太太「哎喲哎喲……」的叫喚聲,她趕緊推開門進去,就看到厲老太太捂著肚子一臉病怏怏地說道:「張嫂,我好餓哦,你快去給我買一碗混沌回來吧,對了,要多加香菜哦。」
張嫂不疑有她,拿了錢就下樓去了。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老太太立刻就生龍活虎了起來,立馬從床上攢起來,脫了身上的病號服,光著腳跑到衣櫃前打開門,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穿上,外面不僅穿上了一件鵝黃色的羽絨服,還在脖子上圍了一塊彩條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