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他是禽獸
2024-06-03 06:05:42
作者: 與竹
蔡傑察覺到自己妹妹奄奄不樂,便湊了過來,「還在生氣?」
蔡佳敏不理他,喝下一杯悶酒。
「妹妹,哥哥錯,再也不了,往後隨便你,你喜歡他那就儘管養著玩吧,反正你就要當公主了,日後想養多少面首,哥哥都尋來給你好嗎?」
「保證比這啞巴強,嗯?開心點?」
聞言,蔡佳敏只好面上柔柔笑應,「哥哥,自從母親去世後,你和父親便很少來看望我,你整日沉溺於煙花叢中,父親忙於公務,府中日日只有我一人,只有他,他陪我長大,他會認真記住我的每一種愛好。」
「我喜歡城南熱騰騰的桂花糕,你和父親不允許我多吃,他便去學了回來悄悄做給我吃。」
「我怕打雷,雷雨天的時候你沉醉在美人懷,是他,他在雷雨夜的時候陪在我身旁給我講故事哄我睡。」
「這些年每當我發熱生病臥榻之時,而你和父親次次只來瞧過我一眼便走了,還是他,衣不解帶寸不離身地照顧我。」
說著她自嘲的搖搖頭,「諸如此類,真的太多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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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活生生的人,我也需要愛,我需要家人的陪伴,你和父親究竟是有多忙才沒有時間關心照顧我?」
「對了,恐怕表姨來府上陪我的時間都比你們多吧,可她也走了,死在了長公主手中。」
「她的眼睛跟娘親好像,曾經我一度把她當做娘親,只要看到那雙眼睛我就好安心,即便沒有你和父親的陪伴,我有表姨和默一,我很快樂。」
「可你和父親好像從來不允許我開心……」
說完她不再開口,又仰頭喝下兩杯烈酒。
蔡傑聽完這些話,心口抽痛。
對不起。
他不該再一次要毀掉妹妹的精神支柱。
難怪她對自己從來都是淡淡的,更不願意與自己多待在一塊。
而自己總是擺哥哥的譜來壓制她,從來沒有認真去關心了解她。
他錯的好離譜。
轉頭看了一眼站在兩人身後的默一,他抿了抿唇,還好,今天沒有殺了他,否則妹妹此刻該是會恨極了自己吧。
「妹,哥哥錯了。」
他想去握蔡佳敏的手腕,卻被她默默避開了。
蔡傑嘆出一口氣,摸了摸她的發頂。
「哥哥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他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後猛灌了三大碗酒下肚。
張妞兒瞧他過去回來突然變成這副樣子,滿臉不解,偏頭看向同樣臉色不太好的蔡佳敏。
這兩兄妹又在發什麼神經?
喝了三杯烈酒的蔡佳敏一時有這頭暈,便趕緊起身先退席了。
反正也沒人會在意她不是嗎?
她在不在那種場面,沒人會關心的。
昏暗的走廊下,兩道人影剛從熱鬧的場面里退出來。
兩人一路無言行到一處池邊。
蔡佳敏立於池邊想讓這外頭的冷風把自己吹清醒些,望著池中正在互相追逐的一對對錦鯉,她輕輕地笑了。
隨後偏過身子,那雙水汪汪的美眸直直盯著面色發白的默一,柔聲嬌道:「默哥哥,可以抱抱我嗎?」
默一清俊的臉龐一怔,心底密密麻麻的癢意噴涌而出,他微張著薄唇眼中是不可置信,眼底藏著隱忍的愛。
他根本不敢相信他深愛的小主子竟有朝一日會喊自己作哥哥。
好半晌,蔡佳敏沒聽到他的回應有些不開心,正要變臉時,默一重重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抬手想拉她的手。
可蔡佳敏卻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仰頭對他甜甜笑著,「默哥哥,以後我就這樣叫你好嗎?」
「喜歡聽佳佳這般喚你嗎?」
默一對於她突然貼上來的身子,在這般曖昧的氣氛烘托下,導致他喘息不穩,終是克制地又點點頭回應她的問題。
「默哥哥,吻我好嗎?」
聞言,他整個人直接呆呆愣住了,心跳加速,眼底鑽出瘋狂地占有欲。
又見他半天不來動作,蔡佳敏臉一黑,「默一,吻我,本小姐允許你吻我!」
她不容拒絕的語氣給了他莫大的勇氣。
他用力擁緊了她,緩緩垂下頭含住了那張他肖想了十幾年的唇。
這張唇真的好甜,好美味。
他好想一口把她全吃下肚,她真的好軟,渾身上下哪裡都是軟的,舌頭軟的,唇是軟的,腰是軟的……
他要溺死在這種刺激的感覺里了。
他毫無技巧的吻技讓蔡佳敏莫名笑出聲,他慌忙吃下她的笑音,舌頭順勢深入交纏……
他們此時像一對默契的眷侶,吻技從生疏到熟練再到你追我趕的瘋狂。
兩道緊緊相擁地身影倒映在池水中,池中魚兒們依舊歡快追逐玩鬧,水面激起陣陣漣漪蕩漾。
或許是他初嘗美味,不知克制,也不知索取了她多久,直到懷中人兒腿軟的癱在他懷中,他的意識才徹底清醒。
他慌忙移開自己的唇,抱起嬌人,快步離開了。
蔡佳敏回到臥屋裡後,才終於緩過神。
頓覺自己沒用,差點被親暈。
默一滿臉愧疚地抱她坐上床,單膝跪在她的腳邊,拉過她的手腕在上面寫下:對不起,再也不敢了。
蔡佳敏綁著繃帶的手撫上他的俊臉,「無需自責,初次體驗感很好。」
「默哥哥的學習能力依舊很強,無師自通。」
這種感覺真的好奇妙。
默一看著她紅腫的雙唇咽了咽口水,默認下她的誇獎。
他抬手撫過她的唇,眼中是心疼。
都親腫了,他真禽獸,怎麼可以讓這張美麗的小嘴腫成這樣。
不過心中卻是莫名的滿足。
「默哥哥,坐上床來。」
默一聽話的起身與她同坐,她靠上他的肩頭,手摸上他的傷口,「還痛嗎?」
默一輕輕搖頭。
她又問:「默哥哥,等你好了,願意做我的情人嗎?」
言必,默一的身子頓時僵住,連呼吸都停止了。
他是男人,他能聽得懂。
他覺得這輩子能吻上她的唇已經是最不敢想的事了。
而現在,他覬覦的主子竟親口告訴他,她要他。
他高興得無法言語,又不敢相信,他怕自己是在做夢。
他一卑賤之人怎能玷污主人?
他覺得自己大抵是瘋了,心底有一道聲音竟瘋狂地叫囂讓他答應她,成為她的玩物,他願意。
可理智告訴他,不行,他不能玷污褻瀆他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