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差點被滅門

  「對，不給這些人賠命，呸。」

  「真是髒了大伙兒的手！」

  「等我家男人回來，我定要跟他好好說今兒的事。」

  「太不是人了！」

  ……

  王七染真的煩透了，今天真是一個兩個都約好了來作死。

  那都別怪她不客氣。

  「小染！」村長堪堪來遲。

  他從人群中擠進來，一見院內狼藉，便提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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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染瞧他來了，直接出聲道：「村長，張妞兒母女和老王夫婦對我懷恨在心，幾人夥同上次的齊員外想滅我一家幾口，這事兒今天誰來說情也沒用。」

  村長無奈嘆息搖著腦袋走到王七染面前，「小染，我不是來求情的，他們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兒，確實該受到懲罰。」

  老王夫婦和張妞兒母女聞言慌了神，「村長，村長！不能啊！村長，我們錯了！」

  村長猛地一跺腳，指著頭破血流的幾人大罵：「都給我閉嘴！現在知道怕了！都晚了，全都給我去下大獄！」

  王七染率先寫下他們的長篇罪狀，按下幾人血指印。

  有人喊來了王華兩口子。

  「小染，小染，求你！別，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你再給兩個老人一次機會！」王華沖了出來擋在老王兩口子面前。

  王七染眉頭緊蹙，「這事兒沒完，他們不進大牢，我難解心頭恨！怎麼？你也要跟著一起去？也好，一起吧，在牢中好歹有個照應。」

  王華眼看著王七染這邊求情行不通，只好轉頭往屋內喊，「大哥，你快出來啊！你真的不管爹娘了嗎？」

  屋內久久沒有回應，答案很明顯。

  王華焦急的剁腳轉來轉去。

  「兒啊！千萬不能讓我們這兩老骨頭去牢里啊，我們進去就只有死路一條，兒啊！救救我和你娘！」老王聲淚俱下，現在終於知道怕了。

  村長實在沒眼看這一家人，轉開腦袋恨恨地不想聽動靜。

  王陳氏哭天搶地，嘴裡喊著後悔。

  王華直接給王七染跪下了，「小染，求你了！真的不能讓我們下大牢，看在我們僅有的一點血緣關係上，求你了！往後我必定把他兩關在家裡，再也不出來禍害到人，小染，念在僅有的這點情分上，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求你了！」

  「砰砰砰」地腦袋重重磕在地板上。

  他僅有的點孝心此時幾乎全部用上了，他真的不敢讓兩個老人去下獄。

  王七染抬腳踹翻了他，怒道：「咎由自取，自取滅亡，怨不得任何人，若是早有這種覺悟哪還能走到這種地步，不可能！」

  隨後轉頭對赤羽喊道：「阿羽，帶走！」

  村長去借來老孫的拖車，把老王夫婦和那伙賊人全都趕上去，赤羽套上馬，直接押送去城裡告官。

  王華頂著高腫的額頭哭得鼻涕橫飛在板車後面試圖阻攔，卻被馬氏和村民們合力拉住了。

  馬氏在這一刻或許是開心的，往後這個家終於有她說話的一席地了。

  午時兩刻

  一眾人來到鎮裡衙門，王七染站在大門外擊鼓鳴冤。

  「砰砰砰」地鼓聲引來過路百姓駐足圍觀。

  還沒到時間上值的知縣被這鼓聲吵得腦袋疼。

  很不滿地讓身邊的黃軍師出來先行查看。

  黃軍師領命快步出了衙門，「何人在此擊鼓！」

  王七染聞言放好鼓錘，拿出罪狀，「官爺，麻煩通報知縣大人，民女要狀告合謀暗害我一家的惡人。」

  黃軍師上下打量了王七染一番，緩緩接過狀紙，仔細瞧完狀紙內容後，卻面色一怔。

  「你說你要狀告你的爺奶？」黃軍師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王七染點頭，「是！」

  他又問：「還有員外齊軍和寡婦曾氏母女？」

  王七染再次點頭，「是！」

  黃軍師把狀紙合上，正色看著她，「你說她們合謀要置你一家於死地？」

  王七染耐住性子，恭道：「是！」

  可黃軍師卻眼眸一眯，「你們一家最終都沒事？」

  王七染還是耐著性子答：「是！」

  「你們最終不也沒事，何必這般認真？況且其中有你的親人參與，官府難斷家務事，你們且自行回吧！」

  黃軍師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聽聽，這還是人話嗎？

  她們一家沒事就該大方原諒壞人，只要沒死壞人就可以不用追究責任，這是什麼樣的父母官才能教導出來的下屬？

  今天真是讓她王七染開了眼界了！

  「大人，您是說，必須得我一家死了才算？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僅僅是因為我們能自保收拾了壞人，就能讓壞人無罪赦免？」王七染毫不示弱地回問。

  問得黃軍師一聲不吭，臉色難看。

  王七染乘勝追擊，「大人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愛說話嗎？別呀，讓所有民眾看看，都看看官府是何作為的，竟不受理這麼大的案子！」說著聲線陡然拔高。

  引得圍觀群眾們紛紛指指點點。

  村長一臉擔憂地湊到王七染身旁，赤羽也上前護在她左右。

  黃軍師被噎得面色不愉，卻也不好激起民憤，只好先應下案子，「吵什麼？案子接下了，都隨我來，準備開庭！」

  說著拿著狀紙一甩衣袖，率先轉身進了衙內。

  「小夫人！小夫人！這是怎麼了？」

  王七染正要抬步跟著進門時，卻被一道聲音喊住。

  王七染轉頭看向人群中，竟是楊二蛋被人群擠得僅露出的半臉焦急看著她。

  「阿羽你和村長先把他們押進去。」她先囑咐了身旁的赤羽一句。

  隨後轉身走向楊二蛋。

  因她的到來，人群稍稍挪開了些位置，楊二蛋終於輕鬆許多不再被擠著。

  「二蛋，麻煩你幫我送這個小袋子去回春堂尋那的東家，並且告訴他我在衙門。」王七染說著把一個小錢袋遞給了他。

  楊二蛋點點頭接過後半分不猶豫地轉頭就跑向城東去。

  黃軍師拿著狀紙則先去給知縣過目。

  權勢富貴當真養人，大腹便便的知縣現在才想著起身，床邊還跪著兩位身著薄紗的貌美小妾伺候。

  「怎麼樣？解決了嗎？」黃軍師一進入內室，知縣便悠悠出聲問道。

  「大人，這事涉及到了齊軍齊老爺。」黃軍師一邊說一邊呈上狀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