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蝦，大魚

  王七染看她好似又要哭，趕緊哄著：「娘，莫哭，現在我們都好，千萬別再哭，一切都得向前看不是？」

  李母聞言堪堪忍住淚水，覺得再哭確是無用。

  「娘，我馬上去準備晚飯，你和依依先收整收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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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染只想趕緊先離開，怕下一刻李母想起啥傷心事又淚流滿面。

  王依依和赤羽站在一旁悶聲不響，小人兒那雙清澈眼眸來迴轉悠在自己娘和姐姐身上。

  「好，去吧。」

  王七染暗鬆口氣，轉身趕緊拉著赤羽就先離開了。

  鑽進廚房的二人默契埋首整理物資。

  赤羽把大米和麵粉倒入儲存缸里，細鹽也倒進乾淨的空鹽罐。

  王七染瞧他做事自如的模樣，嘴角默默勾起，繼續低頭洗肉。

  不過半刻，豬肉全部洗乾淨，排骨剁塊，五花肉切薄片和坨坨狀備用，瘦肉割了一半下來分別切成薄片和厚片，最後豬板油切小塊等著煉油。

  做完這一切，洗淨雙手，拿起背簍底部的桂花糕和冰糖葫蘆出了廚房門。

  「娘，依依，快嘗嘗！」

  風風火火跑進堂屋揚聲說完，把東西放在桌面後不看二人反應，立馬轉回廚房房繼續忙活。

  燒雞和燒鴨用油紙包著還有微熱，便拿出來放在灶旁溫著。

  「阿羽，看著火，記得添點柴，我去去就來。」

  赤羽應下看火任務，王七染起身回了自己屋子。

  外頭只聞房門關上的聲音，她卻已經置身靈泉空間內。

  先查看一番昨兒養的兩桶魚蝦，便是大概掃去，就足讓她歡喜萬分。

  蝦桶里的河蝦竟長得已有她小手臂那麼粗大。

  魚桶里的魚兒少說也快有她一整條手臂那種長度，兩個大浴桶險些容不下它們。

  看來是該吃掉一些，騰點位置出來。

  她拿起木桶就舀魚蝦，抓了滿滿一桶，大魚和大蝦子在桶內劇烈掙扎著，好幾條彈蹦出桶外，渾身被泥巴裹滿。

  王七染管不及它們，轉身去打起一瓢水給豬豬一家吊命，再去巡查一番種下的藥草，長勢都很不錯。

  意念一動之時，再次出現在房間裡，左手挎著兩籠今兒買的雞鴨崽崽，右手提著一大桶魚蝦。

  王七染提起東西，打開門準備去廚房，沒想到卻直接迎面撞上李母。

  「欸，染兒，桶里是什麼？」

  兩人相對，李母好奇出聲詢問，眼神緊緊黏在桶上。

  王七染自知躲不過，索性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娘，這是今兒上街瞧見的新品種魚蝦，這魚蝦長老大了，感覺要成精似的，不知人家是怎麼樣的，賣的也不貴，我就想著買點回來給你們嘗嘗。」

  桶里的水本就些渾濁，李母聽完這番話才真正看清桶內景象，她大睜著眼，滿臉不可置信。

  「呀，竟能有這麼大的蝦子！魚兒自是不稀奇，可這麼大的蝦子，為娘還真從未見過！哎，都怪娘這身子，病痛折磨這幾年不曾去過城子，也不知現在外頭作何變化了，改天真要去瞧瞧！」

  李母滿心嚮往如今外頭的景象。

  「行，娘想去就去。」

  王七染倒也不怕她真去，如是真去了，她也有應對法子。

  「娘這身子，就這兩天啊，真的感覺好多了！要說昨兒還有些困頓，可今日娘卻發現漸漸力氣上來了，更是嘮咳都沒一聲。再過幾日，娘定能舞起鋤頭種地去了！」

  李母眉飛色舞地訴說。

  王七染聽著心裡高興，喝了靈泉水不見好才有鬼，也不枉她偷摸加水只為讓她們吃下去。

  「嗯，娘絕定是已經好了！快，您拿這雞仔鴨仔去安頓下。」說著遞過手中的兩個籠子。

  李母一邊笑呵呵接過一邊嘟囔，「阿羽真是咱家的福星，今兒可花了不少錢吧？」

  「共消五兩多銀子，前兒他挖到的藥材今日不是拿去賣了嗎，娘，猜猜賣了多少？」

  李母搖搖頭，「娘猜不到，快，說說。」

  「二十三兩！怎麼樣，開心不，待會兒剩下的錢，全給您保管。」

  李母直接傻了，反應過來忙拉住她，「什，什麼，竟然有這多錢，天哪，阿羽竟還會識藥材！咱家可真的撿到大便宜了！天爺，天爺保佑！」

  她越說越激動，感天戴地的禱告。

  「娘，天爺希望我們趕緊吃飽飯，你別站在外頭了，趕緊先去安置雞鴨崽子吧，待會兒我還有東西要給你呢。」

  李母忙回神，「好好好，去！」

  李母說過提著禽籠便繞開她，去收拾院中那破爛的小棚子了。

  王七染提著魚桶回到廚房時，赤羽已經燒起兩鍋水。

  她放下魚桶，先拿海碗打出大米淘洗乾淨浸泡備起。

  隨後再給桶里換了水，搬來小板凳坐到屋後去殺魚蝦。

  赤羽見狀也搬來板凳幫忙一起殺。

  兩人幹活很快，大半刻時間，魚蝦就已經見底。

  「阿羽，剩下的你處理，我去煮飯。」

  「嗯，好。」赤羽輕聲應下。

  兩人再次各忙各的，王七染把大米倒進鍋里煮上之後。

  瞧見缸里的水已經快見底，便挑起水桶就出了門。

  挑水路上心頭卻也沒閒著，想著下次賣掉好藥材和野豬，建新房的事也該早早提上日程了。

  來回很快，王七染挑水進屋時，瞧見處理好的魚蝦已被赤羽用剩下的水大概清洗過一遍。

  她倒出半桶水，赤羽隨後再次仔細清洗，洗乾淨的魚蝦放在一旁大盆里備用。

  王七染則是把煮得半熟的大米撈出來，另一個鍋的水早已冒開，便直接把半熟的大米倒過去煮。

  而餘下的那個鍋加水倒入排骨和坨坨肉下去焯水等待燒開煮出血沫。

  火里加柴，靜待片刻，鍋子裡的水咕嚕咕嚕翻滾，肉和排骨已經焯出血沫。

  王七染趕緊打撈肉骨出鍋，焯出血沫的水倒乾淨，隨後熱鍋放豬板油下去，加入一半的水，翻炒等待水煮干，屆時熬出豬油。

  一人守著一個火，王七染難得閒暇，轉眼觀察一旁始終話少的赤羽。

  赤羽有所覺，轉頭問：「怎麼了？這般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