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她不需要我了
2024-06-03 05:18:22
作者: 瑜之星空
陳沂華的醫術是出了名的好。
蘇清若點頭認同道:「確實,聽聞你之前出國進修了一段時間,是因為有了最好的成績才回來的。」
陳沂華淺笑,看著蘇清若,漆黑的眸子裡溫柔似如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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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那時候是想著給一個很重要的人治病的,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她已經不需要我了。」
他惋惜的搖了搖頭。
這話,聽起來十足曖昧,薛樾的臉瞬間就黑了。
這時,薛樾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是老爺子的電話。
薛樾本是不想接的,每次老爺子打電話來不嘮個三五小時都不罷休,可想到陳沂華在,不僅接通了電話,還摁下了免提。
「爺爺,怎麼了?」
薛宋書一聽薛樾這麼客氣,立馬就猜到,蘇清若在旁邊。
他慈愛的笑了兩聲。
「薛樾啊,明天你和清若有空嗎?我知道清若父親病了,一直都沒有機會去看望,正好,我這有一株上好的雪蓮草,聽聞能治百病,想讓清若帶回去。」
陳沂華身形一頓,垂在腰間的拳頭不由得捏緊了。
薛樾勾唇淺笑:「知道了爺爺,我等會問問她。」
說完,他沒給薛宋書嘮叨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薛樾晃了晃手機:「姐姐,剛才我爺爺說的,你都聽到了吧?」
薛樾問的聲音很大,不僅是想蘇清若聽到,還想陳沂華也聽見。
蘇清若有些受寵若驚。
「這不好吧……這麼長時間來,我都沒有去拜訪過他們——」
薛樾笑道:「爺爺喜歡你,再說了,以後都是一家人,不需要這麼見外,有些人啊,絞盡腦汁的想跟爺爺吃飯,還不一定有這個機會呢。」
這話,也是故意說給陳沂華聽的。
陳沂華抿唇,掩去眼底的一抹陰鷙,對著蘇清若笑笑。
「清若,薛老爺子說的雪蓮草世上僅此一株,如果能夠得到入藥,對你爸爸的病肯定大有好處。」
蘇清若一愣:「這麼珍貴?」
她更不敢要了。
薛樾洞悉了蘇清若的想法,笑道:「姐姐,在珍貴的東西也得體現在用處上,要是沒用,不過就是一株野草,你就別推脫了,不讓老爺子會難受的。」
盛情難卻,加上聽到陳沂華說,這雪蓮草對蘇盛宇的病情有幫助,蘇清若抿了抿唇,答應了。
心下,已經在盤算該給老爺子看一個什麼樣的禮物才合適了。
這時,陳沂華的聲音忽然響起。
「我想起來,這雪蓮草前不久被蘭氏買下了,這雪蓮草應該是蘭溪送給老爺子的吧?」
話落,薛樾神色一變,他眉頭緊皺,臉上的笑意瞬間煙消雲散。
蘇清若感覺到了他的僵硬,回過頭看他,心下忽然升起一抹一樣,卻也說不出什麼,疑問噎在口中,沒有問出來。
要去薛家拜訪,蘇清若想了許久,重金給薛宋書買了塊漢白玉雕刻的菩薩,以保護老爺子平安。
去時,她忐忑不安,連問了薛樾好幾次自己送的禮物合不合適。
薛樾露出一抹安心的笑,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吧姐姐,他肯定會喜歡的,其實你都不需要給他買禮物,人到了就行了。」
「這可不行,這是禮數。」蘇清若一臉認真。
聞言,薛樾又開始苦惱了。
因為他反應過來了一件事,他第一次去蘇家的時候沒有買禮物……
他抬眼看著蘇清若,眼裡幾分慌亂。
「完了姐姐,我第一次去你家沒有買禮物,叔叔阿姨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不重禮數的人?」
蘇清若一時哭笑不得。
這興致,完全不一樣。
他那是偶然,而自己是特行,遑論對方給還給自己準備了東西,她總不好空手去吧?
最後,安慰的摸了摸薛樾的頭。
「放心吧,不會的。」
不知不覺間,車子停在了薛家的老宅外。
薛家老宅從民國流傳下來,已經有百年了,期間翻修幾次,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磨損,中式的富麗堂皇既大氣磅礴,又給人一種親近怡人之感。
薛樾帶著蘇清若走進客廳,老遠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動靜。
「外公,您幫幫我吧!」
是馮其年。
寧月擅自接了官司,可她是馮氏法務部的人,她接了案子,代表馮氏的立場是支持邵恆的。
儘管馮其年和邵恆明面上走的比較近,也是因為兩人從私方面有著共同的敵人,但不代表公司層面是一致的。
邵氏兩起官司的失誤,尤其邵林案結案涉及嚴重,哪怕官方證明,邵林所為和邵氏沒有關係,可現在的網友怎麼可能買帳?
馮氏的股市下跌,馮老爺子都快氣死了,馮其年實在沒辦法,只能來求助薛宋書了。
「爺爺。」薛樾牽著蘇清若的手走了進來。
馮其年身形一僵,彆扭的站起身,一臉陰沉的看著他們。
薛宋書站起身,堆著笑走了過去。
「哎呀,清若啊,你可算是來了。」
薛宋書毫不保留對蘇清若的喜愛。
蘇清若禮貌的笑笑,立馬將自己的禮物雙手奉上。
「爺爺,我給您買了一塊漢白玉菩薩,祝願您身體安康。」
薛宋書連聲說好,立馬安排蘇清若坐下。
剛一落座,看向馮其年的方向,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了、
他飲了一口馮其年倒的茶,馮其年眼裡發亮,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其年啊,給清若看茶。」
馮其年身形一頓,笑意僵硬在了臉上,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蘇清若的方向。
「其年啊,之前你做錯了事,我在這老宅里也所有耳聞。」
話外之意,馮其年丟人都丟到家裡來了。
「做錯了事就要認錯,能得到原諒,一切好說。」
蘇清若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診他。
她太了解馮其年了,他的面子和能力完全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他能來求薛宋書已經是通天一步了,讓他給自己道歉,跟要了他命沒區別。
短暫的一分鐘,像是一個世紀一樣磨人,最終,他挺直了脊樑,淡漠的看著薛宋書。
「外公,我想起我爺爺今天跟我說有事情要交代,我就不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