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024-06-03 05:03:19 作者: 七艷少

  聽薛媽媽這麼說來,柳太君倒是安心了不少,躺到軟榻上,喚來兩個三等丫頭捏著肩膀,昏昏沉沉的睡去,夢裡似乎已經抱上了胖胖的大孫子了。

  夜狂瀾在那紫檀一閉上的那瞬間就睜開眼來,也懶得繃開來,而且同時也感覺到了腹中難忍的火熱。

  可是一想到陸爾雅的臉,便是滿腦子的噁心,記得她第一次給自己送情書時候的那中俗氣的模樣,一身的花花綠綠,頭上亂七八糟插著的釵子竟然把他馬匹的眼睛晃得看不清前面的路,害得他跟那馬一起在大街上摔了一個底朝天不說,還被東洲的人笑了許久!

  正想著呢!不過多時,箱子便停了下來,只聽見從容的聲音道:「把四爺放到裡間去,小心些,別把四爺現在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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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大漢又是傾抬輕放的,方完成了任務回去。

  假寐躺在那鋪滿了大紅色繡褥的床上,又聽見從容的聲音問道,「冷雪妹妹,陸姨娘那裡可準備好了?」

  「就好,就好!」冷雪的聲音有些遠遠的傳了過來。

  夜狂瀾似乎一瞬間想通了,也罷,奶奶能這樣第一次,就能第二次,與其跟她鬧個不停歇,不如一次如了她的願也好,畢竟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就什麼把命葬掉。

  陸爾雅正好奇,好端端的天才擦黑,兩個從容跟冷雪便讓她去沐浴,披著半乾的秀髮一面朝寢房走去,一面卻見從容跟冷雪有些意外的守在她的房門前,不由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們今日做什麼?往時這個時候都不是去頑兒了麼?」

  從容微瘦的臉頰上開出一抹微笑,「恭喜陸姨娘,我們都在外院守著呢,陸姨娘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冷雪也是一臉奇怪的笑意。

  而陸爾雅這才想起來下午好像都沒有見到皎月跟小鐲,正欲問,便想著也許她們在房間裡做著針線,自己也不去打擾了,本想讓從容二人給她把那垂至腰下的發擦乾,但見二人竟然已經出來房間,而且還把房門帶上。

  滿是詫異的走進了裡屋,做到鏡前梳理著發,突見那鏡中竟然出現了他新婚夫婿,身子陡然一驚,回首朝那床上看去,以防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但是床上躺著的那個活生生的男人叫她不得不相信事實的存在。

  「你來做什麼?」她儼然忘了他們的關係,口氣完全將夜狂瀾當做是一個擅自入姑娘家閨房的輕狂人。

  夜狂瀾早就在聽見她進屋的時候睜開眼睛來的,本以為她會像是惡狼撲食一般的向自己撲上來,沒想到她竟然沒有看見自己。

  眼下看著她有些陌生的眼神,夜狂瀾不由從床上走下來道:「我來做什麼?不是你一直都盼望著的事麼?」夜狂瀾說著,手搭到她身著單衣的香肩上,低頭聞著身上的陣陣幽香,只道:「果然是最純正的女兒香啊!」

  陸爾雅一把反捉住他的手腕,用力向後一翻,直將毫無防備的夜狂瀾摔倒的鋪著厚厚猩紅洋毯的地板上,憤憤道:「給我放尊重點。」

  夜狂瀾一怔,看著這個與第一次自己見到好無半點影子的陸爾雅,她們除了一張酷似的迷人臉蛋之外,給人的感覺是兩種截然不相同的感覺,但是轉念一想,這陸爾雅詭計多端,說不定又是在裝模作樣的騙他呢,站起身子來,忍不住一臉輕蔑的笑意,「陸爾雅,你用不著弄出這麼多花樣來吸引本公子,我告訴你,就算在是怎麼的對你厭惡,可是我對你的身子可是不厭惡,何況你還給我生兒子的工具呢!」

  靠,給他生兒子的工具,奶奶的,別以為他長得人模狗樣的,就是所有的女人都巴著他了,當下本性爆出,全無作為陸爾雅該有的淑女形象,手中的桃花梳一扔,一腳登在那小墊腳椅子上,還手抱胸,開口便直接罵道:「奶奶的,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久仗著主上留下那點產業麼?身無半點事處的二世祖,姑奶奶才不稀罕你這樣沒用的東西呢!」

  夜狂瀾面色全鐵青,一張俊臉難見往時的俊逸瀟灑,眉宇間滿是陰霾,重小到大,沒有一個人敢罵他,更別說把他罵得這樣的不堪,竟然說他是個沒用的東西,即是如此,他就讓她見識一下他到底有沒有用,本來已經讓他給壓了下去的那絲藥性,倏然間又升起來。

  見他兩眼頓時冒出紅光,陸爾雅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一面調試好兩人之間的距離,以防狼的最高境界來防備著夜狂瀾。

  夜狂瀾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再一次的毫無防備的栽在這個女人的手裡,正是欺身上前,還沒碰到她人,兩隻眼睛便被她突然其來伸出的兩隻手指瞄來,本能的將兩隻眼睛閉住,只是在這一瞬間,不知道陸爾雅竟然突然收回手,反倒是把他的兩手極為有技巧的快速扳到身後反扣住,一腳恨恨的踢向他的腳彎。

  他是怎麼也沒有防備到她會這一招,一個不及,竟然就這般狼狽的跪下。

  陸爾雅倒也是淡定,一把扯下她的腰帶把夜狂瀾的手反背綁牢,在扯下夜狂瀾的腰帶又將他亂踢的雙腿綁住,這才站起身來開始擦拭頭髮,像是剛才的一幕根本沒有發生似的。

  「你這個死女人,趕緊放了我,聽到沒有,你不是很想跟我行那魚水之歡麼,現在怎麼給我變得假清高起來了。」夜狂瀾雖然手腳被綁,但是嘴巴確實自由的。

  他這一喊,倒是提醒了陸爾雅,雖然從容跟冷雪在外院,但難免她們會聽到,當下一把撿起桌上的手絹,一把塞進御狂瀾的口裡,得意道:「叫吧,我叫你叫,最好把所有的人都叫來,看看相公這般『得意威武』的模樣,正好也讓大家長長見識。

  夜狂瀾連嘴巴都給她塞住了,此刻只是恨恨的盯著;陸爾雅,但是此刻那恨中深深掩飾著的,更多的是好奇與詫異,這個陸爾雅根本就不是原來他見到的那個陸爾雅,一個便是在怎麼的變化,可是那些最原始的本性是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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