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今天的隱瞞是明天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2024-06-03 04:03:21
作者: 清酒
白染抬頭就看見陌煙的臉沉下來,就笑了笑:「你不用這個表情,我只是建議,我不會逼迫你。陳哲宇不僅僅只是商場上讓人恨,底下人品也不好,選誰你也不要選擇他。你應該知道那樣的感情,等將來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保準會扔下你。我不干涉你的選擇,畢竟這不是我的終身大事,不過我要勸你,慎重慎重再慎重。」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𝑏𝑎𝑛𝑥𝑖𝑎𝑏𝑎.𝑐𝑜𝑚
「人品?」陌煙皺了皺眉,回想陳哲宇對自己的樣子,謙虛有禮,今天知道何籽的事情的時候,要不是說的人是林雨哲,她實在不會相信,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對她的態度根本看不出來這個人的人品有問題。
白染拿過一個火龍果,幫著陌煙擺果盤:「你難道告訴我你不知道當初我們去看演唱會的時候追殺我們的是他?」
「什麼?是他?」陌煙想過那些人是白染的仇家,或者這就是一出苦肉計,可是卻沒想到那場追殺竟然是陳哲宇安排的。難怪那天晚上她會看見這樣的一幕。難怪說他不近人情的時候冷言會那樣生氣。他其實可以解釋的,可是他卻不屑解釋,即使他解釋了,她會信嗎?
「看來他對你的保護還挺好的,這都不告訴你,之後的很多事情你就更不會知道了。」白染看著陌煙皺眉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那天陌太太和自己說的那些話:「既然已經知道了,要不要知道得更加徹底一些,陳哲宇為什麼想要殺我。」
「你說。」
白染把西瓜切成一塊一塊的:「那個時候我和他一次見,就發現了他和他秘書的微妙關係,他那個時候以我躲在這裡的消息威脅我,說是我說出去半個字就把我的消息告訴冷言。那個時候我看你對他也沒什麼意思,就答應了他。後面冷言來美國,他害怕我覺得是他透露了消息,一氣之下會告訴你他和秘書的事情,要知道你那個時候倘若知道了,那麼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可能這輩子,他都不能接近你。他接近你的目的不用我說了吧,讓人閉嘴,他才有活下去的機會,這就是他非殺我不可的原因。」
「哦,原來是這樣。」陌煙點了點頭:「合情合理。」
「你好淡定。」白染雖然知道陌煙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陌煙了,可是看著陌煙這樣淡定,她還是有些詫異接受不了。
「想要殺我的是誰?你們既然已經抓住了,就應該知道她的身份,最後怎麼處置了?」陌煙看著削著蘋果的白染,沉聲問。
白染放下刀,看了鍋一下:「你再不翻一下,你的紅燒肉就要糊了。」
陌煙這才注意到紅燒肉,白染把削了一半的蘋果洗乾淨,咬了了一口,對著正在走下來的林雨哲吹了一個口哨:「你下來的正是時候,正巧你的小嬌妻正在為難我,問我關於綁架謀殺的事情,你自己告訴她吧,我走了。」白染起身,把手上的地雷,送給來接棒的林雨哲。
陌煙看著白染拿起包,開口問:「你難道不吃完飯再走?」
「你能保證我能安靜的吃飯嗎?」白染看著陌煙咬著唇沉默了一下:「你問我肯定會說,可是這裡都是他的人,我實在打不過,我今天沒帶槍,下次吧。我覺得他應該不想你知道這件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一個我們都熟悉的人。」白染看了一眼已經走到客廳的林雨哲,烏黑的眼眸中慢慢的警告,她怎麼會看不出來。
白染毫不懼怕的回看了他一眼:「放心,我答應過冷言,不會和她說你的那點事。不過我勸你最好和她坦白,她寧願接受殘酷的事實,也不願接受假話。親自承認總比將來她查出來要好。」在陌煙疑惑的目光和林雨哲的注視下,白染大搖大擺的走了。
陌煙看著她消失在視野範圍內,才抬頭看著林雨哲:「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的確是我害的你陷入危險之中。」林雨哲走到陌煙的面前,神色凝重:「如果我真的有事情騙了你,將來你會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看你騙我的程度,和事情敗露之後你哄我的力度。」陌煙摘下圍裙,幫著他綁上:「其實再嚴重就是我和你分開,我們再也不見。形同陌路,不會怎麼樣的。我要不了你的命,你放心。」
「那我寧願你要了我的命。」林雨哲看著走出廚房的陌煙。
陌煙給自己倒了一杯檸檬水,隨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書:「我曾經看過一篇關於你的報導,那個報導是說你和一個女歌星的緋聞之後,那女歌星因為你提出要分手,受不了就自殺了,那報導上寫著將來你如果死在女人手上沒人會覺得意外,現在看來還真是。不僅僅是你要死在女人的手上,好像我也要死在女人的手上,你能保護的了我嗎?」其實提示著這樣明顯,陌煙也知道是誰了,畢竟這件事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她故做輕鬆的拿著杯子,走向沙發:「剩下的兩道菜你弄,我有點累了。」
陌煙坐在沙發上,背對著林雨哲,不去看他的表情。
雖然話說得很輕鬆,可是她的心裡卻並不輕鬆,他到底有什麼事情騙自己,是關於感情還是其他的,嚴重嗎?他為什麼剛剛她說大不了再也不見的時候神情那樣的複雜,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肯定不會簡單。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唯獨她。這件事是她能承受的嗎?
她看書的時候很專注,會忘記時間。現在她卻沒有心情看下去,心煩意亂得想出去跑步,把所有的煩惱都隨著流下的汗水和風消失。跑到筋疲力盡,跑到沒有一絲力氣去想那些讓然頭疼的事情。
林雨哲看著陌煙一動也不動,手下的動作就緩慢下來。心思都在她的身上,怎麼會注意手中的刀,最後不小心,菜刀割傷了手,疼痛讓他握住菜刀的手鬆了松,菜刀掉落在地上,嘭的一聲發出很大的聲響。
陌煙回頭一看,映入眼帘的是,正在流血的手指,就連忙拿過放在茶几底下的藥箱,三步並兩步的來到林雨哲的身旁,扯過他的手沖洗了一下,從藥箱中拿出碘酒和消毒水,小心翼翼的處理清理了傷口,處理的時候,還用哄小孩的口氣問他疼不疼。上了藥,拿著紗布一裹,動作乾脆利落。
「做得很好,我說過,你會是一個很好的醫生。」林雨哲揉了揉她的頭髮:「這樣的好苗子,要是我我也不捨得讓你去學別的。」
陌煙抬起頭,看見他烏黑的眸子中有一點光芒,好像沙漠中的綠洲,透出的生機一般:「那個時候經常去做志願者,孤兒院的孩子有些是很淘氣的,我包紮多了,就做得乾脆利落了。做手術可能並不比包紮好,要是我能經常去那種自然災害侵害的地方歷練的話,三五年我看症狀就能診斷了。」
他伸手解開她挽好的頭髮,重新的幫著她紮好,連同她剛剛沒紮好,黏在脖子的頭髮一同紮上去:「你爸應該會派你哥去,不會派你去,你在醫院搶救室他都不想讓你進去,更何況是處處危險的地方。」
「恩。也是。」她抬眼仰視他的時候,就看見他對上她目光的那一剎,眼神中有點躲閃。既然打算去相信,那麼久不要在讓他東想西想了,很多事情還是說清楚為好:「我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我知道你現在不願意告訴我,可是我可以等,等你願意告訴我的時候。可能你一輩子都不會告訴我這件事,我只想問一句,你不告訴我是出於什麼目的,是為了自身利益,還是為了我,或者是我們?」
「是為了我們。」
「那就夠了。將來你願意說的時候你再說吧。」陌煙拿起剛剛沾染上血的菜清洗一下,就推著林雨哲出去:「你還是在外面呆著吧,手不好就不要在這裡搗亂了,我可不想我晚餐中有別的調料。幫著我把藥箱拿過去吧。」
林雨哲拿起藥箱,陌煙切菜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叫了一聲:「等等。」
「恩?」林雨哲腳步頓了頓,回頭看著她。
陌煙把切好的菜放到碟子裡:「我今天下午不是想和你說件事,可是我卻忘了,現在我想起來了,你說過要教我游泳的,可是你手上的傷。」陌煙看了看林雨哲手指上她剛剛包紮的傷口:「你知不知道再深一些就可以見到骨頭了,要縫針了,現在誰都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了,你這樣回去,他們肯定有很多舌根嚼,再因為教我游泳而感染傷口的話,那不豈不是成害人妖精了。不是明擺著敗壞我名聲嗎?算了,你回國再教我吧。還有蹦極,我們說好了,不許反悔。」
「恩。」林雨哲把藥箱放回原位,拿過陌煙放在桌上的檸檬水,抿了一口。
陌煙做完最後一道菜,招呼林雨哲過來坐。
陌煙給盛了一碗粥,又他夾了一塊紅燒肉,看著他吃下:「味道怎麼樣。」
「還好。」林雨哲拿過已經倒好的紅酒,抿了一口:「這酒那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