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吃飯一起吃

  「代價，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兩個字嗎？」冷言輕輕開口，手中的槍轉了一個圈，對著她的臉開槍，子彈划過她的臉，劃出一道深深的傷痕。只聽見她尖叫一聲，憤怒的看著冷言。

  「皮做得不錯，走吧，碧雪。」冷言起身，不再回頭看碧雪。

  陌煙看著看著書，突然門被打開，小王突然衝進來，拿著刀就要向陌煙砍去。陌煙驚恐的看著小王，刀還沒落下，就看見冷言接住了那把刀，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書，啪的一聲就把小王打昏了。

  

  看了看在地上的小王，又看了看一副驚恐模樣的陌煙，對她聳了聳肩：「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了，他有間歇性的精神病，沒嚇到吧？」

  「你試試？」陌煙憤怒的吼了一聲，回神過來，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

  「還不至於。」冷言把刀放下，叫了兩個人帶走他。

  「請我吃飯，你做的。」冷言坐在沙發上，看向陌煙。

  陌煙拍了拍胸口：「好。」

  「那個爽快？」冷言皺了皺眉。

  陌煙放下手：「你剛剛救了我，我請你吃飯是應該的，況且我自己動手比去外面吃經濟實惠多了，為何不？」

  「所以我總覺得被坑了，你有做萬惡資本家的潛質。你知道嗎？」說著冷言打量了陌煙：「還好陌家不從商。」

  陌煙白了冷言一眼：「這句話我從小就聽，不過他們都是很惋惜的說，你爸怎麼不從商。什麼時候要吃，想吃什麼？有個前提，到時候拖家帶口一起來，我不和你單獨吃飯。」

  冷言搖了搖手指頭：「你應該請我吃兩頓。」

  「為什麼？」一頓就算了，畢竟救了，請吃飯是應該的，兩頓是怎麼回事？想趁著她頭腦不清坑她？

  「我幫你處理槍擊案，你不請我吃飯？」冷言白了陌煙一眼：「白眼狼。」

  陌煙聽到這個看向冷言：「意思是已經處理了？」

  「我也保護你到現在了不是嗎？況且這件事遲早都要處理的不是嗎？」冷言的回答有些模糊。

  臨摹兩可的答案讓陌煙皺了皺眉：「總覺得你有事情瞞著我。」

  冷言拿過寫真集翻了翻：「我能有什麼事情敢瞞你，一個是我兄弟，一個是我的女人，兩個都把你當寶貝一樣，我怎麼敢對你怎麼樣。對了，如果抓到了，你要怎麼辦？」

  「交警察，能怎麼辦？」陌煙完全緩過神來，就想拿桌上的綠茶喝一口。

  冷言的手比她快，一把的就拿過綠茶：「茶涼了，換一杯吧。」

  「還冒著熱氣呢？」陌煙盯著冷言。

  「說不夠燙，沖不出茶香。」冷言不由分說的叫人進來換了一杯茶。

  陌煙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看著進來的那些人都是剛剛沒見過的，就問：「那些人我怎麼沒見過？」

  「剛上班。」冷言靠沙發翻了幾頁書：「我的人。既然說到這個了，我想知道，那些人除掉之後，你要怎麼做？」

  「回家。」陌煙想了想：「那樣就一切歸零，生活依舊。」

  冷言翻書的手頓了頓：「那處理好我會告訴你。」

  「哦。」陌煙剛想說謝謝，就看見林雨哲推門進來。

  「會開完了？」冷言合上手中的書：「小王剛剛發病了，差點傷到陌煙。我想他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就叫人把他拖走了。」冷言起身，拍了拍林雨哲的肩膀：「我走了。」出去的時候順道把成華和門都帶上了。

  陌煙感受到林雨哲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停留，探究，就擺了擺手：「我沒什麼事情，只是嚇到了，我由衷的覺得小王可能真的不適合做這樣的工作。如果他是有間歇性精神病的話，那麼應該是有暴力傾向的，他秘書這個職位，如果發起瘋來的話，那麼你就是他第一個，觸手就能傷害的人，我建議你讓他換個工作。」

  「他打不過我。」林雨哲收回目光，坐在辦公桌前，打開電腦。

  陌煙放下書：「你不能這樣心存僥倖，他是打不過你，可是他拿著兇器，剛剛衝進來的樣子，那樣的眼神，讓我想到了四個字『視死如歸』。不怕死的人最可怕。」

  陌煙看了他一眼，耐心勸道：「我知道他身世可憐，可是這也不值得你拿你的生命來賭，你可以給他安排一些別的工作，最好他不用與人接觸就能完成的工作。我不和你開完玩笑，我是醫生，你要聽我的。」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林雨哲拿出眼鏡戴上，看向陌煙。即使隔著鏡片，她還是能看見他眼中的期待。

  陌煙看了看手中的書：「沒有，我只是以醫生的角度去提醒你。」

  陌煙擺出一副要講大道理的架勢：「很多事情避不開，因為命運，這個不能怪什麼。可是很多事情明明知道有可能，卻還是不想辦法避開的話，那樣就只能說明，不然是傻，不然就是忌諱太多。我」陌煙都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邏輯越來越混亂了：「你應該明白我說的吧。」

  「恩，我明白。」林雨哲看了看郵箱，不再和陌煙嘮家常。

  其實陌煙邏輯混亂得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聽見林雨哲說他明白的時候，就嘟囔了一句：「不知道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嘟囔完就不再去想，怕麻煩的她從來不去想這些，越想越亂。

  還不如留點腦子繼續的看寫真集，研究著寫真集照片上面的拍攝手法，用的濾鏡，還有後期修圖。

  林雨哲放隨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一聲，林雨哲劃開看了看上面冷言發來的信息。林雨哲看完信息之後看了看陌煙，看了一會才放下手機繼續工作。

  陌煙看書看得入迷，不知不覺就到了應該吃完飯的時間了。林雨哲一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看著啃著精神食糧並不覺得餓的陌煙：「你想吃什麼？」

  「啊？」陌煙抬頭看著林雨哲，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才發現已經夕陽西下了。看著太陽燒紅了雲彩，拿過一旁的相機拍了幾張照片，看了看相機里的照片：「是要回去了嗎？」

  「沒有，最近有個項目，趕進度，所以沒有那麼快，你想吃什麼？我讓成華去買。」林雨哲看著陌煙不舍的樣子，覺得很像小孩子要和心愛的東西分開不舍的樣子。笑了笑，卻不知道她捨不得的是書還是人，或者說兩個都有？

  「隨便，只要不是西餐就行。」陌煙對吃的沒有什麼太大的講究，只要味道好，中餐西餐都可以，不過最近被林雨哲養的胃口有些叼了，所以中餐西餐的抉擇，她還是比較傾向於中餐一些。

  林雨哲拿起電話，按了內線。吩咐了成華去買陌煙比較喜歡吃得幾個菜。

  起身拿過陌煙的茶杯。正好陌煙想要喝水，就看也不看就伸出手，正好捂住林雨哲已經碰到茶杯的手，陌煙愣了兩三秒，猛地抽回手：「我你不用照顧我，我自己來就好。」

  「然後在茶水間中滑倒？燙傷？還是砸了杯子？」林雨哲拿過杯子，眼睛中有一抹戲謔的笑：「那時候會更加的麻煩吧？」

  「我沒有你說的那樣笨。」陌煙順著林雨哲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覺得自己這樣真的不適合走動：「那就謝謝。」

  林雨哲走出門的時候，忽然停下，回頭看著陌煙問：「離開我開心嗎？」

  「啊？」陌煙錯愕的看著林雨哲。這樣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即使問題不是突如其來的，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林雨哲卻在陌煙的停頓中自以為得到了答案，離開了辦公室。

  陌煙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又很莫名奇妙的看著這個時候，正常反應應該是不會再回來的人，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杯綠茶。

  陌煙合上書，認真的想了想那個問題，最後反問：「離開我，你開心嗎？」

  「說不有些太敷衍，只是回家看著空空的房子，心底有些空，沒有著落。面對別的女人總覺得不對，你覺得這樣開心嗎？」林雨哲反問，順著陌煙的目光坐在沙發上。

  陌煙緊緊的握著書，看著他：「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和你一樣，不懂什麼是開心，什麼是不開心，可是你說的那些我都沒有。如果你認為那就是不開心，那樣我應該是沒有不開心。」

  沒有空虛，因為習慣了空空的房子，剛剛結婚的時候自己守著那些，在美國也是自己一個人過。那裡有心裡空空的，有的只是夜深的心痛和恐懼，沒有面對異性，對他們從來只是當成是朋友，並沒別的想法，那裡會對朋友覺得不對？

  兩個人都沉默，直到成華提著餐飯進來。陌煙拿過餐盒，一樣一樣的打開：「你吃了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陌煙其實想離開的，今天提起了太多她不想提起的過去。她想逃避的過去，她不知道他們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