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能這樣說他的只有她

  這些都是陌煙一直想問的，結婚之後陌煙想著問這些他也不一定回答。之後關係有些和解之後陌煙害怕問這些就會勾起他的回憶，把那個時候的和藹關係打破，之後離婚之後，就不想問了，既然已經離婚，既然已經知道答案了，為什麼還要浪費口舌，去聽那些聽了之後會掉眼淚的話。可是現在她想問問，即使是會傷心的話，還是想問問。

  「是排斥，那天的確是在碧雪那裡。」林雨哲也不隱瞞。

  陌煙點了點頭，雖然早就猜到，可是還是會有些失落，有些傷心。陌煙順著沙發躺下，只聽見他不緊不慢的說：「不要躺著看書，那樣對眼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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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煙並不理他，只是將書蓋到臉上。可能是今天受到的驚嚇有點多，陌煙累了，所以就沉沉的睡下去了。夕陽西下，外面的風景正好，可是陌煙卻夢見了十分可怕的噩夢。夢見她被綁在一座廢墟工廠之中，有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拿著槍對著她，她十分害怕，因為男人已經扣動扳手了，她能看見子彈正向她飛過來。

  即使害怕，陌煙也知道，她要死了。就在合格時候，一個人伸出了手，把她抱在懷中，替她擋下了那枚子彈。

  陌煙抱住那個人下滑的身子，那個人已經沒有了心跳，陌煙看見他的臉的時候，就忍不住眼淚流下來。

  她不做任何的急救措施，因為她知道，來不及了。她只能低聲的喚著她的名字：「林雨哲，林雨哲，林雨哲」一聲一聲，一遍一遍。

  直到睜開眼睛。臉上的書已經被人拿走，身上蓋了毯子，而剛剛她呼喚的那個人正坐在她的身旁，身上還穿著圍裙。陌煙鬆了口氣，不知道是感謝上蒼沒有讓這場噩夢繼續還是感謝這只是一場噩夢。

  林雨哲扶著陌煙起來：「是做了什麼噩夢了嗎？」拿過剛剛倒好的一杯水。

  「沒什麼。」陌煙搖了搖頭，可是看見林雨哲非要知道不可的眼神，就嘆了口氣。講故事，陌煙可以張口就來，這不是陌煙有多好的想像力，是陌煙經常去孤兒院做義工，陌煙經常給他們講故事，就練出來的。

  「是做了噩夢。趙梅污衊我一件事情，讓你很憤怒的事情，你就拿著一把槍想要開槍打死我，就算我怎麼解釋你都不聽我的，最後你還是開了槍。」陌煙笑了笑，低頭的時候，散落的頭髮滑落，擋住陌煙的所有神情，不過即使是那樣，林雨哲也能從話語之中聽出陌煙的失望：「雖然這個是一個夢，可是還是很心涼。我想現實生活中你也會這樣的是嗎？」

  陌煙抬起頭，眼睛清澈，帶著一點點期待：「你寧願相信陪伴你多年的合作夥伴，也不願意相信我，對嗎？」

  這個僅僅是一個試探，女生慣用的一個手段。穿行於各種女生之間的林雨哲，怎麼會不清楚這樣的把戲，可能前面的都是真的，可是最後一句很明顯就是試探：「不會。」不是知道是試探而敷衍，也不是虛情假意的，是認真思量過這樣的情況之後才得出的結論。

  「為什麼。」陌煙看得出剛剛林雨哲停頓的一會是在認真的考慮，她能想到林雨哲的回答應該是「這件事情沒發生，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或者是「別問這樣無聊的問題」這樣類似的答案，卻沒想到他的回答竟然是不會。

  「互相信任。既然你說不是就一定不是，我相信，也包容你的一切，即使是錯。」信任是一段戀愛最基本的東西，不過往往在懷疑對方劈腿或者是出軌的時候，信任是不存在的。因為太在乎，所以太害怕失去，所以患得患失。

  陌煙愣了愣，好像今天林雨哲做的一切都把她那些所謂的「我覺得，我認為，依照他的性子」打破了。她認為她很了解她，可是其實不是。她了解的是把她當成是一個陌生人或者是朋友的他，而把她當成是愛人的他，好像她才見過冰山一角。

  陌煙小心翼翼的問：「你確定嗎？我什麼錯你都能包容嗎？即使我將來做了什麼，你都要無條件的相信我。」

  「恩。」林雨哲脫掉身上的圍裙：「起來吃飯了。」

  陌煙看向外面，天已經黑了。不過能看見外面的大樹底下，一盞一盞微黃的路燈，很溫暖，很有家的味道。家？想到這個字陌煙愣了愣，陌煙對家的理解都是有親人在一起的地方才是家，而在這裡，跨越大洋彼岸的另一個國度，陌煙從未想過在這裡會有家的感覺，即使房子再華麗沒有親人也不能算是家。

  可是現在竟然在這裡有了家的感覺，是這個的裝修很中式，還是因為身邊的這個男人。想到這裡陌煙忍不住笑了笑。

  林雨哲把陌煙攔腰抱起，陌煙愣了愣。看向林雨哲，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拐杖，沒有輪椅，除了讓他抱，那只能是爬過去了，想到爬過去的那個樣子，還是讓他抱過去吧。

  桌面上葷的有四道，素的有兩道，還有鯉魚湯，還有切好的水果。林雨哲那邊是紅酒，陌煙的杯子裡面是葡萄汁。

  陌煙忍不住汗顏，畢竟陌煙是比較節儉的一個人，所以一般自己吃飯都是兩碟小菜一碗湯就好了，不是省錢，只是覺得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吃不完就這樣倒掉，有點可惜。

  林雨哲夾了了一塊魚肉放到陌煙的碗中，看著陌煙略有所思，並不想拿起筷子，就問：「想什麼？」

  「如果你是想向我表演一下你抽空學習的廚藝的話，那樣我已經知道了，所以，你可以不用每次都是這樣大費周章的做那麼多的菜，我麼吃不完你也麻煩。」陌煙笑了笑。嘗了一口：「真的很吃。」

  這是陌煙慣用的招式，先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

  「明天你要去學校？」林雨哲沒理會剛剛陌煙說的話。

  「恩。」畢竟學還是得上的，雖然半身不殘也做不了什麼，只能旁觀，手術台太高，解剖她不夠高。

  林雨哲幫著陌煙夾了一塊牛肉，放下筷子拿過陌煙的湯碗，幫著陌煙盛了一碗湯：「那明天我送你去？」

  「不用了。」陌煙想起她不過就是和向晨走近一點，就有多嘴說他們正在熱戀，現在向晨突然的離開，她被林雨哲送去學校的話，那樣學校該有多少的風言風語。雖然她不太介意這一點，可是聽著也會覺得有些不舒服。況且和林雨哲一起去，想想還是覺得不要了。

  林雨哲看了看陌煙的腳：「那你要自己打車去？」隨即把湯碗放到陌煙面前：「這個地段要打到計程車很不容易。」

  「什麼？」陌煙沒想到是這樣，林雨哲不去的話，這裡就沒有人會送她去。陌煙蒙了，不過也是，這些人都是林雨哲的人，他不囑咐的話，沒人會送她。

  陌煙看了看自己的腳，抬起頭的時候瞪了林雨哲一眼：「狐狸。」

  「恩？」林雨哲拿過幾個扇貝，幫著陌煙把裡面的肉挑出來，聽見陌煙說出這個詞，就挑了挑眉抬頭看陌煙：「你說什麼？」

  陌煙喝了口湯：「這湯不錯。」陌煙放下湯匙：「哥說過，你們做生意的都是狐狸，人精，狡猾得要死。」

  「」

  陌煙看著他挑扇貝，就也很想吃，剛想夾，就看見他把挑好的扇貝遞到她的面前。

  她看了看挑好的扇貝肉，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很多東西都是他遞過來的。想起今天冷言的話，就吃了一塊扇貝肉：「你這樣對我好，需要我怎麼回報？」

  「恩？」陌煙這個問得突然，林雨哲一時沒反應過來。況且林雨哲根本就沒想要她回報什麼：「為什麼這樣問。」

  陌煙手撐著頭，歪著腦袋看著林雨哲：「我記得曾經你說過，身為商人的你永遠不做虧本的生意，那麼這次呢？你對我那麼好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不相信你對我好事不需要回報的。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你想要什麼就現在和我說。你不說我就叫白染過來接我了，不要說你先欠我一個條件什麼的。」

  「為什麼不能先欠著。」林雨哲看著陌煙，歪著頭還想一本正經的和他說事情的樣子，好像有些可愛。

  陌煙伸出中指，在他面前搖了搖：「不，因為你是狐狸，欠一個的話，誰知道你將來會讓我做什麼。還是現在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以身相許？」林雨哲難得有開玩笑的心思。可是開的玩笑卻不能惹美人一笑，反而看見了她緊緊皺著的眉頭，好像在抗拒。

  林雨哲一本正經的拿過刀，切了一小塊雞排放到陌煙的盤子中，眼眸之中隱約可以看見有些失落：「也沒什麼，本來就沒想從你那裡要什麼，你在這裡反而會有很多快樂。不過既然你說了，那麼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