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情人決裂

  眨眼間，距離知道真相已經過去兩天。直到現在，趙素瑤依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酒吧里，趙素瑤不停地喝酒買醉。以前的時候，趙素瑤最不喜歡喝酒。卻沒想到，現在竟然淪落到用酒精麻醉自己的地步。

  夏思彤看著趙素瑤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直接將就酒杯搶過來，不由地說道：「素瑤，你就別喝了。要是再這么喝下去，你會喝死的。」

  趙素瑤單手支撐著腦袋，苦澀地說道：「喝死，喝死不是更好嗎？這樣的話，我就能不用那麼難過。思彤你知道嗎？只要我一想到這件事情，我就恨我自己。為什麼我那麼沒用，明知道我的仇人是誰，我卻什麼都不能做。」

  瞧著他的神情，夏思彤安慰地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的手裡沒有證據。要不然，就能夠直接報警，把她抓起來。現在，就算你在這裡喝死了，她也會好好地活著。素瑤，堅強點。」

  現在想想，趙素瑤真是後悔。要是她的手裡真的有所謂的錄音，或許情況就不同了。這樣想著，淚水不停地從眼眶裡滾落。「都是我太沒用，要不然也不會是這樣的局面，都是我沒用。我好想報仇，我好想好好地教訓林彩月。」趙素瑤哽咽地說道。

  撫摸著她的頭，夏思彤柔聲地說道：「傻孩子，你就被瞎想了。林彩月能夠把這件事情隱藏得那麼好，還把證據什麼的全都銷毀，一看就是有手段的人。你跟她拼，最後受傷的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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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素瑤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舉杯喝酒。見狀，夏思彤認真地說道：「趙素瑤，你真的想要喝死嗎？你要想喝死，我不會攔著你。不過這樣一來，林彩月可要得意了。以後這件事情沒人知道，她就能高枕無憂地在那生活。」

  手中的動作停頓住，趙素瑤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看著前面。沉默良久，趙素瑤輕聲地說道：「對，我不能就這麼死掉。我要想辦法報仇，我不能讓媽媽死得不明不白。」

  「素瑤，按著你現在的能力，能報仇嗎？她林彩月是誰，霍家的大夫人，紹臣集團總裁的媽媽。這麼牛逼的人物，你怎麼跟她抗衡？到最後，恐怕落得個跟阿姨一樣的下場，就那麼不知不覺地被弄死。」夏思彤分析地說道。

  淚水在睫毛上顫抖著，趙素瑤哽咽地說道：「那我能怎麼辦，坐以待斃嗎？」

  拉著他的手，夏思彤溫和地說道：「咱們別著急啊，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她年輕幾十歲，報仇的時間還多著。你要努力賺錢，讓自己變得強大。這樣，你就有機會報仇。」

  趙素瑤沒有說話，只是認真地思考著他的話。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如今想要報仇，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一想到趙曉雯若還能活著，指不定就能堂堂正正地成為趙永波的妻子。而不是，只能可悲地只是安葬在趙家祖墳里。想到這點，恨意濃烈。

  仰起頭，趙素瑤專注地看著前面：「對，我會報仇的。我不能就這樣，讓她不需要愧疚地活著。」說話間，趙素瑤放下酒杯。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著外面走去。

  看到這情景，夏思彤連忙跟了上去。夜裡有點冷，或許是心冷的緣故，趙素瑤站在那，看著眼前霓虹燈下的世界。仰起頭看著星星，尋找最亮的那一顆。望著夜空，趙素瑤輕聲地說道：「媽媽，我會幫你報仇的。」

  第二天，趙素瑤來到久違的紹臣集團。吳飛瞧見她，輕笑地說道：「趙秘書，你總算回來了。這幾天你又曠工，真是讓我好心累。」

  聞言，趙素瑤抱歉地朝著他鞠躬，平靜地說道：「我今天是來辭職的，等以後重新招個好的秘書，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驚訝地看著他，吳飛的眼裡閃爍著震驚：「你要辭職？」

  趙素瑤淡淡地嗯了一聲，抬起腳步，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看到她的背影，吳飛的臉上帶著好奇。「看樣子，這次的爭吵比較嚴重。」吳飛自言自語地說道。

  辦公室里，看到趙素瑤的出現，霍亦宸的眼眸里閃過驚詫，很快便恢復常色。剛準備開口，便聽到趙素瑤冷淡地將辭職信放在桌面上：「總裁，這是我的辭職信。」

  並沒有接過，霍亦宸低沉地說道：「我拒絕，你沒有工作上的失誤。」

  「原來在貴公司，無故曠工不是失誤。總裁，我去意已決。如果你不接受，就當做是我把你炒了。違約金什麼，我以後會還上。不滿意，直接告我也行。」冷淡地說完，趙素瑤漠然地轉身。

  眉心緊蹙，霍亦宸提醒地說道：「素瑤，你知道紹臣集團在A市裡的薪資待遇是高的。難道你要為了我們私人恩怨，直接放棄這麼難得的機會嗎？」

  神情淡然，趙素瑤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起伏：「對我而言，這些都不重要，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不希望失去一個好員工。」霍亦宸如是地說道。他知道，要是能夠經常見面，他還有化解恩怨的機會。但若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那就真的沒戲。

  聽到這句話，趙素瑤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高興：「我不在乎。」說著，邁開腳步。

  見狀，霍亦宸陰沉著臉：「站住。」

  趙素瑤停住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前面。霍亦宸來到她的面前，神情凝重地說道：「我拒絕，素瑤，我不希望你把我們私人的問題，擴展到工作上。工作和生活，是分開的。」

  慢慢地抬起頭，趙素瑤冷笑地說道：「可惜，我做不到總裁那麼高尚，生活和工作分開。現在你是我的仇人，不論工作還是生活。我不可能再留在公司里，做你的下屬。無論你同不同意，我都會辭職。」

  這幾天，趙素瑤在思考問題，霍亦宸同樣如此。「素瑤，這件事情錯的人是我媽媽。我願意用我一生彌補，好好地愛你，只希望你能減少對我媽媽的恨意。」霍亦宸低聲下氣地說道，這是他僅有的妥協，卻是在面對著趙素瑤的時候。

  輕蔑地笑著，趙素瑤忽然笑出聲音：「就算用你的一生，也不能彌補你媽媽對我造成的傷害。如果我跟你結婚，你覺得我會鎮定地叫她媽媽嗎？霍亦宸，你不覺得那很可笑嗎？況且，就算你願意，她也不會同意你娶我。誰希望，放個定製炸彈在身邊。」

  正如她所說，這幾天，林彩月一直勸說他放下趙素瑤。按著當前的情況，趙素瑤根本不可能接受林彩月，自然也不會接受他。只是愛上一個人容易，想要忘記，卻並不是個簡單的事。

  「我愛誰，要和誰結婚，這是我的事情。」霍亦宸認真地說道。

  聞言，趙素瑤輕笑地說道：「所以，你不怕我殺了她嗎？」

  瞧著她的神情，不過幾天，卻已經憔悴那麼多，霍亦宸不由心疼。而她的話，更是讓他擔憂。「我願意嘗試，我會平衡你們的關係。」霍亦宸認真地說道。

  往後退去，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趙素瑤冷酷地開口：「我拒絕，我絕對不會跟你媽媽生活在同個屋檐下。那會讓我覺得，很噁心。一個狠毒到會去殺害朋友的人，她不配稱為人。換位思考，如果是你，你願意原諒嗎？」

  霍亦宸沉默著沒有說話，他很清楚，要是他，也不會輕易原諒。看到他的神情，趙素瑤知道答案：「以己度人，自己都不能做到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強迫別人能做到？霍亦宸，人不能太自私。」

  「素瑤……」霍亦宸試圖說服，卻被趙素瑤無情地打斷。

  「什麼都不用說，沒用。總裁，下次見面，我們就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已經分手，我也不是你員工。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趙素瑤一字一句地說著，直接推開他，堅定地朝著前面走去。

  霍亦宸本能地想要抓住她的手，卻只能看著她的手從手中滑落。「趙素瑤！」霍亦宸用力地大喊。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卻沒有上前阻攔的權力。因為他清楚，只要這個問題還存在，無論他如何努力，她都不會回心轉意。

  緊緊地握著拳頭，霍亦宸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慢慢地鬆開手，霍亦宸顯得力不從心。此刻，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站在電梯前等待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趙素瑤仰起頭，倔強地不肯讓淚水墜落。尤其是在這，他更不想讓那個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狼狽。

  電梯滴地一聲響起，電梯門打開，趙素瑤邁開腳步，緩緩地走了進去。看著辦公室的方向，趙素瑤的眼裡閃過留戀，最終還是緩緩地閉上眼睛。當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淚水從眼眶裡滾落，悄無聲息地流淌著，帶著她對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