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餓得腿軟

  經過兩三天的休息治療，趙素瑤的傷好得差不多。一大早，趙素瑤便已經起床，在那收拾著行李。聽到門鈴聲傳來，趙素瑤停住手中的動作，前往開門。

  瞧著站在門外的霍亦宸與吳飛，趙素瑤推著行李，淺笑地說道：「我們走吧。」

  霍亦宸嗯了一聲，徑直抓住她的手腕，朝著電梯走去。見狀，趙素瑤剛要回頭拿行李，只見吳飛已經接手，朝著她笑著點頭。

  等待著電梯，趙素瑤小心地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出，卻發現他的力氣很大，完全不給她掙脫的機會。無奈之下，趙素瑤只好放棄念頭。

  走入電梯，趙素瑤故作不經意地問道：「今天我們要去哪裡出差？」

  

  聞言，霍亦宸側過頭，淡然地開口：「合格的秘書，不該問我這個問題。」

  尾音還未落下，趙素瑤欣喜地看著他，笑著問道：「那你是不是打算把我開除？」那滿是期待的模樣，完全將她的心裡想法泄露。

  「想得美。」霍亦宸如是地回應。

  垂下頭，趙素瑤鬱悶地低估：「真是的，白高興一場。」

  聽到她的話，霍亦宸的眉頭皺起。看著他們倆的交流，吳飛捂著嘴偷笑。突然覺得，未來的生活一定不會無聊。

  來到早已停靠在那的勞斯萊斯旁，霍亦宸紳士地打開車門，趙素瑤猶豫了下，還是勇敢地走了進去。霍亦宸坐在她的身邊，車子朝著機場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趙素瑤的視線始終注視著窗外，怔怔地出神。霍亦宸翻閱著手中的資料，誰都沒有開頭，打破沉默。

  抵達機場，通過綠色通道直接登機。頭等艙里，趙素瑤微笑地說道：「總裁，我應該和吳助理一樣，坐經濟艙吧？我只是個小小的秘書。」

  翹著腿，霍亦宸淡然地說道：「經濟艙里沒你位置，想一直站著隨你。」

  趙素瑤轉身，前往要求和吳飛換座位，可沒人敢和霍亦宸同坐。實在無奈之下，趙素瑤只好乖乖地回到他的身邊坐下。挺直著腰，眼睛隨意地轉動，就是不肯落在某人的身上。

  霍亦宸仿若沒有發現她的異樣，繼續手中的工作。飛機起飛，霍亦宸注意到身邊的女人出奇得安靜。疑惑地轉過頭，只見她的面容十分蒼白。

  「暈機？」霍亦宸皺起眉頭詢問。

  僵硬地轉身，趙素瑤尷尬地訕笑：「嗯，有點。」

  手掌覆在她柔嫩的小手上，頓時覺得一陣冰涼。而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似乎隨時會暈厥。「第一次？」霍亦宸繼續問道。

  手掌傳來溫熱的感覺，趙素瑤呆呆地望著他。好半晌，這才紅了臉頰：「昂，我恐高。」她向來恐高，一轉向窗外，瞧著下面很小很小的景物，心臟就開始飛快地跳動。

  聽著她的理由，霍亦宸的唇邊揚起弧度：「別看窗外，看我。」說著，霍亦宸慢慢地俯下身，慢慢地朝著他靠近。

  見狀，趙素瑤立即驚恐地睜大眼睛。想要轉過頭，卻又不敢看向窗外。鬱悶地發現，自己好被動。

  在距離她的唇瓣不足三公分的位置停住，望著她，溫熱的氣息不停地噴灑著：「感覺怎麼樣？」

  趙素瑤不敢閉眼，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眸，瞧著他的眼裡倒映著自己的模樣，欲哭無淚：「霍少，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他們的距離很接近，曖昧地停留，維持著這距離，可比直接親上更加誘人。這個男人，是存心的。「說說看，我怎麼欺負你？」霍亦宸鎮定自若地開口。

  趙素瑤雙手護住胸前，整個人都陷在座椅上。男性渾厚的氣息如數噴灑，趙素瑤心跳的聲音十分地響亮，砰，砰，砰……

  將她的神情全部看在眼裡，霍亦宸單手支撐著腦袋，饒有興致地欣賞著。見狀，趙素瑤無比懊悔。就算站在經濟艙里，也比坐在頭等艙被調戲強。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曖昧的距離，直到趙素瑤的臉色漸漸恢復紅潤，霍亦宸這才重新坐好。「別往下看，只去看看白雲，想像著我們在天上飛。」霍亦宸隨意地說道。

  「可要是飛機掉下去怎麼辦？」趙素瑤脫口而出地問道。

  霍亦宸側過頭，平靜地回答：「要死，我陪著。」

  驚詫地看著他，趙素瑤的眼裡閃爍著錯愕。不由間想起她縱身跳下天橋的時候，他義無反顧地追隨。心臟，再次沒來由地加快節奏。

  故作鎮定地移開視線，趙素瑤低著頭，隨意地抓起雜誌，想要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拿反了。」霍亦宸漫不經心地開口。

  瞬間瞪大眼睛，趙素瑤窘迫地紅著臉，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瞧著她的神色，霍亦宸的唇邊帶著淺淡的弧度。

  終於抵達B市，當飛機落地的時候，趙素瑤撒腿就跑。不知道是害怕飛機，還是害怕某人。瞧著她的背影，霍亦宸的眼裡閃爍著笑容。

  今天霍亦宸來到B市，是因為紹臣集團在B市的分公司出了點狀況前來處理。並且有幾個項目，需要他親自介入處理。分公司里，趙素瑤跟在他的身邊，他在那主持會議，趙素瑤負責記錄。

  休息幾天，趙素瑤對這次的會議什麼的都不太了解，因此只能做點記錄等瑣碎的工作。會議上，霍亦宸面無表情地聽著B市管理人員的匯報，能夠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加以提出調整方案。

  看著那冷靜的側臉，趙素瑤忽然欽佩。紹臣集團能夠有今日的成功，這和霍亦宸的成功，有分不開的聯繫。這個男人，冷酷而果斷。處理事情上，絕不拖泥帶水。

  中場休息十分鐘，趙素瑤端來咖啡，微笑地說道：「總裁，潤潤喉。」

  霍亦宸淡淡地接過，平靜地說道：「這次的事情比較多，需要在B市多呆兩天。」按著預期是兩天時間，出於多重考慮，霍亦宸決定多停留。

  趙素瑤看著翻閱著手中的行程表，說道：「是，總裁。那我現在去處理，把後幾天的形成重新安排。」說著，趙素瑤轉身離開。

  等終於忙好所有的事情，結束會議時，已經是晚上五點。瞧著霍亦宸，還在低頭處理事情。肚子傳來咕咕的聲音，趙素瑤笑著開口：「總裁，時候不早，能下班去吃飯嗎？」

  「不餓。」霍亦宸頭也不抬地回答。

  聽到這回答，趙素瑤分分鐘想要殺了他，卻只能訕笑著：「大家應該都累了吧？」正說著，她的肚子再次咕咕響。趙素瑤羞澀地捂著臉，耳根子滾燙。

  霍亦宸自然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向她，立即會意：「嗯，去吃飯吧。」說著，霍亦宸變將剩下的事情放在明天再處理。工作再重要，也不能餓壞某人。

  趙素瑤頓時喜形於色，剛要笑著開口，雙腿忽地一軟。見狀，霍亦宸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怎麼了？」霍亦宸的臉上帶著關心。

  紅著臉，趙素瑤聲音細弱地回答：「餓得腿軟。」

  聞言，霍亦宸蹙眉，責怪地看著她：「那麼餓怎麼沒不早說？」

  趙素瑤剛要開口，猛然間注意到他的手，正落在她的腰間。而她，卻是靠在他的懷中。連忙從他的懷中離開，趙素瑤客氣地說道：「謝謝總裁，我已經預定好餐廳。」

  手中失去她的溫度，霍亦宸有幾秒的失神。隨後自然地伸回手，超載褲袋裡，淡然地說道：「嗯，走吧。」說著，率先往外走起。看著他的背影，趙素瑤低頭跟上。

  餐廳里，所有人在一張桌上吃飯，趙素瑤低頭，快速地吃著飯。「趙秘書，你真那麼餓嗎？」吳飛忍不住詢問道。

  趙素瑤抬起頭，這才發現，每個人都看向自己。眼睛眯起，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餓慘了。」飛機上只是簡單地吃了點，下飛機後直接奔公司，中間又沒時間啃麵包。挨到現在，趙素瑤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

  霍亦宸夾了塊豬蹄放在她的碗裡，淡淡地說道：「多吃點。」

  沒空說話，趙素瑤做了個OK的手勢，繼續吃著。看到眼前如同被暴風雨席捲過後的場景，吳飛咽了口唾沫：「趙助理這是萌兔的臉加大象的胃。」

  話音未落，趙素瑤噗了聲嗆到，捂著嘴巴不停地咳嗽。霍亦宸冷目落在吳飛的身上，後者意識到自己口誤，抬起手捂著臉，低頭吃飯。

  終於填飽肚子，趙素瑤和同事們一起在餐廳前等待，霍亦宸負責買單。「趙秘書應該有男朋友吧，這麼漂亮的女孩，應該很早就被拿下。」管理部經理笑著說道。

  雙手放在身前，趙素瑤如實地回答：「不巧，前不久剛被劈腿。」

  聽到這回答，其餘同事紛紛不平地說道：「是哪個混蛋，放著這麼漂亮的妹紙去劈腿？你看我們，各個單身。趙秘書，不如你趕緊找個。」

  聞言，趙素瑤婉言謝絕：「寧缺毋濫，其實單身不錯。」

  吳飛冷不丁地說道：「趙秘書，其實總裁不錯。」

  嗯？呆愣了幾秒，趙素瑤淺淺一笑。看著遠處走來的男人，有片刻的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