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尋找楚殷殷
2024-06-03 02:55:29
作者: 甜牙
容無崖親眼看著楚殷殷摔下去的。
等他跳下來追的時候,即便用了最快的速度,還是追不上。
於是最後眼睜睜的看著,她和都溫抱著一起滾到山下去。
他氣喘吁吁的撐著腿,眼睛是漆黑一樣的沉寂,心裡卻像是燃著團火般的憤怒。
這件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他現在不想追究。
等找到楚殷殷之後,再來好好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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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祈禱楚殷殷沒事!
容無崖生氣歸生氣,但他始終理智占據著上風。
緩了一小會兒後,便知道要怎麼做。
他看著面前一片白雪皚皚的大山,還有深不可測的山底,上前仔細瞥了眼。
沒有找到楚殷殷的蹤跡。
這個山坡實在太長,又有很多死角的地方。
楚殷殷塊頭又不大,距離一遠的話,根本看不到,若是再不小心埋進雪裡……
容無崖不敢去做這個猜想,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儘快找到她。
她在下面呆的時間越久,這樣嚴寒的天氣,就對她越不利。
他的小女人,向來是最害怕寒冷的。
前段時間來的路上,就因為在山上被凍壞了。
好不容易被他養的差不多了,居然又出了這種意外。
容無崖恨自己,剛才他就應該寸步不離的陪著她的。
若是他在她身邊,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他會在她往下摔的時候,就牢牢的抱住她。
就算不能使滑落的速度降下來,也能夠陪著她一起摔下去,不管生死他都認了。
至少他在她的身邊,她就不會害怕。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寒風吹動他的頭髮,如刀般刮在他的臉上,讓他基本睜不開眼。
容無崖揉了揉心口的位置,那裡還揣著兩個她剛才嚷嚷著要買的泥娃娃。
泥娃娃是保佑他們長久恩愛的,泥娃娃還在,她不會有事,也不能有事。
容無崖使勁抹了把臉,走到滑雪場的右邊,這裡有一排柏樹,他吹響了口哨。
凌厲的哨聲,響破雲霄。
滑雪場的人還在繼續玩鬧,誰都不曾在意。
容無崖往更偏僻處走了走,沒多遠,不出一刻鐘,在他身後悄然落下一排便服男子。
男子們各個穿著粗布棉衣,臉上卻都戴著奇怪的面具。
他們對著他恭敬行禮,「主子。」
「夫人跌到了山下,一個人去給客棧的那些士兵通風報信,告知他們都將軍也跌下了山,再有一個人,去通知七寶閣還有我們帶來的所有人馬,都調過來找人,剩下的其他人全部都去找,一個時辰之內找不到,你們也都別活了!」
這樣的命令,可以說是十分嚴厲苛刻了!
一群人隔著面具看向容無崖,頓時知道這個任務的重要性。
眾人領命後,按照容無崖的吩咐,迅速離開。
容無崖也不閒著,跟在他們身後,急匆匆的就往山下走。
山坡比他想像中的要陡。
哪怕他格外小心,還是一個不慎,滑了下去。
周邊的手下見狀,一個個嚇的魂兒都沒了,「主子!」
容無崖擺擺手,「不用管我!」
他就任憑自己這樣滾下去,可是沒多久,就撞上了凸起來的大石頭,被迫停了下來。
容無崖拍了拍衣服,爬起來環顧四周,沒有發現楚殷殷的痕跡,便繼續往下走。
七寶閣和他們的人,早在來到郡城的時候,就已經分布好了各自的據點。
負責搖人的手下,來到了靈山山下,就近找到組織,說明情況後,不多時消息便傳遍了內部。
傅予這時候遠在駐營地,聽到之後,一想那個場景,額頭就突突的跳。
大治真的是不利於楚殷殷的生存。
她從來的路上,就各種出現意外。
她一出現意外,容無崖就發瘋。
聽說這次是和都溫一起摔下去的,傅予想想就知道,容無崖會怎麼對都溫。
都溫對容無崖的心思,他早在幾年前就看出來了。
那個時候彼此屬於敵對勢力,他自然沒有都溫看在眼裡過。
沒想到時隔了這麼多年,都溫居然還念念不忘。
雖然不清楚楚殷殷墜下山這件事,到底和都溫有沒有關係。
但是他很了解容無崖。
不管是不是都溫做的,楚殷殷和她在一起時出的事,他多多少少會遷怒都溫的。
傅予了解容無崖一旦瘋起來的有多可怕,現在是一丁點不和的傳言都不能流出去。
所以怎麼辦?
除了趕過去,穩住容無崖,還能怎麼樣?
幸好他說的話,容無崖還能聽進去兩句。
傅予感慨自己過個年都不安生,叫人背了馬匹,同時帶了三百號的士兵,就要離開。
不料他這邊的動靜太大,居然很快就驚動了荀獻。
荀獻叫人攔下他,把他帶到自己的房間中。
傅予現在只是容無崖麾下的一個貼身小兵,見到二皇子的荀獻,自然而然要行禮。
他客客氣氣的躬身,「見過殿下。」
荀獻對他有點印象,皺著眉詢問,「聽說你點了三百士兵,去做什麼?」
傅予如實回答說,「夫人掉下了山。」
「什麼?!」荀獻騰的坐直了身子。
他之前渾身的關節都被容無崖折斷過,後來雖然被大夫接上,好生將養著,但平常都小心翼翼。
從來不敢,也沒有做過這麼大幅度的動作。
傅予同樣被嚇的心驚肉跳,「殿下?」
「你說楚殷殷掉下了山?」荀獻追著問道,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她好端端的怎麼會掉下山?」
「屬下不知。」傅予眼觀鼻鼻觀心的回答,「屬下只得到消息,要帶三百士兵去靈山尋人。」
事關楚殷殷,荀獻態度一反先前。
他現在腦子裡沒有什麼兵法不兵法的,也不在意這件事究竟合不合理,能不能做了,招手道,「三百士兵有什麼用?直接帶上一千士兵,人多力量大!本王也跟你一起去!」
傅予愕然抬頭,在看到他臉上急切的表情,眸中擔憂的情緒後,抿了抿唇。
難道是他和容無崖都搞錯了?
他原本以為,荀獻對於楚殷殷,只不過是見色起意。
可見色起意之人,怎麼會做出這副憂慮關切的模樣?
就在他愣神之際,荀獻已經掀開了毯子,從床上走下來。
他恢復的差不多,但並沒完全恢復,現在左腿走路的時候,都是一跛一跛的。
因為他走的很急切,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動作十分滑稽。
荀獻卻不以為意,向來害怕被人嘲笑他被容無崖打成瘸子的他,這時候居然一把抓過放在旁邊的拐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走啊,跟著我去點兵,還愣著做什麼?」
現在救人最重要!
荀獻知道,大興和大治的冬天,氣溫完全不一樣。
如果三個時辰內找不到人的話,這樣的天氣,只怕時間再往後推移,存活的希望越小。
只要一想到楚殷殷會死,荀獻就一刻都坐不住。
「快啊!」他暴躁的喊道。
傅予被凶的回過神來,繃著臉,立刻跟了上去。
荀獻本就身為皇子,有權有勢,板著臉點兵的時候,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很快點夠了一千士兵,直接下令策馬前往靈山。
等他們走後,剩下的士兵,看著這個架勢,不由得紛紛議論。
「這是做什麼去?要去打仗了嗎?」
「今天可是除夕,不可能打仗的吧?」
「那這麼急匆匆的是做什麼?你們難道沒看見剛才的殿下,表情有多麼嚴肅嗎?」
「容王爺沒有來駐營地,說是在郡城,應該是有安排的。今天就帶了一千士兵去,剛才就連二殿下都親自出馬了呢,肯定是有什麼大事兒!」
「得了得了,別猜測了,如果真要打仗的話,咱們也得提前做好準備!」
「……」
從駐營地到靈山,原本有兩個時辰的距離,但一行人愣是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殺到了靈山。
他們到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變暗了。
突然出現的浩浩蕩蕩的士兵們,嚇的還在場的尋常百姓不知所措。
有些膽子小的,甚至舉著手跪地求饒。
荀獻沒有理會他們,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容無崖的身影。
容無崖身姿挺拔,貴不可言,如果出現在人群里,那必定是最亮眼的那一個。
「他們在哪裡?」荀獻看向傅予,「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傅予把手指伸進嘴裡,片刻後,吹出一段響亮的口哨。
荀獻目不轉睛的盯著。
山中多回音,口哨聲音響亮,仿佛想要穿透每個人的耳膜。
之後他停下來,四周一片寂靜。
天地之間,只有風聲和雪聲,格外的清晰。
荀獻眉宇間染上不耐煩,正打算再次催促的時候,層層疊疊迴蕩的回音,充斥在耳畔。
同樣響亮的口哨,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於是傅予又吹了段口哨。
對面又回了段。
如此一來,他再次傾聽完畢後,嚴肅的道,「我知道他們在哪裡了。」
荀獻目光中露出些許的訝然。
傅予又道,「跟我來!」
一群人不敢動,看向荀獻。
容無崖不在的時候,所有事情都要經過荀獻的同意。
「走啊!愣著幹嘛?本王是讓你們過來找人的,不是讓你們來遊山玩水過節的!」
一千號士兵被吼了這麼一嗓子,立刻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們駕馬跟在傅予的身後,浩浩蕩蕩的再度往前走去。
沒走多遠,傅予忽然下馬,對荀獻說,「所有人都下馬,再騎馬往前面走的話,或許會雪崩。」
這點嘗試,荀獻當然也知道。
他點頭之後,於是一行人就改成了步行前進。
走了大概有差不多一刻鐘,荀獻一下子看到了那個立在前面的身影。
容無崖!
他的火氣不打一處來。
荀獻厲呵了聲,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大闊步朝著他走去。
容無崖聽到聲音,冷著眉眼轉過臉來,在看到來人後,皺起眉頭,「你來做什麼?」
「她呢?」荀獻沒空跟他說些有的沒的,開門見山,只問自己最關心的,「你帶她出來的,怎麼又讓她出了這種事?口口聲聲說自己愛她愛的不能自拔,結果你就是這麼愛她的?」
「說夠了嗎?」容無崖斜了他一眼,「說夠了叫帶來的人幹活。」
容無崖身姿挺拔,貴不可言,如果出現在人群里,那必定是最亮眼的那一個。
「他們在哪裡?」荀獻看向傅予,「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傅予把手指伸進嘴裡,片刻後,吹出一段響亮的口哨。
荀獻目不轉睛的盯著。
山中多回音,口哨聲音響亮,仿佛想要穿透每個人的耳膜。
之後他停下來,四周一片寂靜。
天地之間,只有風聲和雪聲,格外的清晰。
荀獻眉宇間染上不耐煩,正打算再次催促的時候,層層疊疊迴蕩的回音,充斥在耳畔。
同樣響亮的口哨,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於是傅予又吹了段口哨。
對面又回了段。
如此一來,他再次傾聽完畢後,嚴肅的道,「我知道他們在哪裡了。」
荀獻目光中露出些許的訝然。
傅予又道,「跟我來!」
一群人不敢動,看向荀獻。
容無崖不在的時候,所有事情都要經過荀獻的同意。
「走啊!愣著幹嘛?本王是讓你們過來找人的,不是讓你們來遊山玩水過節的!」
一千號士兵被吼了這麼一嗓子,立刻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們駕馬跟在傅予的身後,浩浩蕩蕩的再度往前走去。
沒走多遠,傅予忽然下馬,對荀獻說,「所有人都下馬,再騎馬往前面走的話,或許會雪崩。」
這點嘗試,荀獻當然也知道。
他點頭之後,於是一行人就改成了步行前進。
走了大概有差不多一刻鐘,荀獻一下子看到了那個立在前面的身影。
容無崖!
他的火氣不打一處來。
荀獻厲呵了聲,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大闊步朝著他走去。
容無崖聽到聲音,冷著眉眼轉過臉來,在看到來人後,皺起眉頭,「你來做什麼?」
「她呢?」荀獻沒空跟他說些有的沒的,開門見山,只問自己最關心的,「你帶她出來的,怎麼又讓她出了這種事?口口聲聲說自己愛她愛的不能自拔,結果你就是這麼愛她的?」
「說夠了嗎?」容無崖斜了他一眼,「說夠了叫帶來的人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