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一定要得到她
2024-06-03 02:54:15
作者: 甜牙
偌大的白紙上,只有這麼一句話,除此之外,連落款都沒有。
楚殷殷皺眉,目光落在紙張上,幽幽問容由,「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容由叫來了門童。
門童回答說是個小孩送來的,送完就跑了。
楚殷殷若有所思,想到了先前容無崖在牢里的吩咐。
這封信有可能會是大治的人送來的嗎?
對方寫這封信,卻並不落款,也不表明怎麼聯繫,擺明了是在宣告他的存在感。
此舉看似是他處於上風,實際上最後的決定權在她手裡。
她只要耐著性子不去找他,反正也找不到,過段時間,他總會再寫信過來的。
楚殷殷把幾封信收好,開始寫回信。
想著等過三天再去看容無崖的時候,要把這封莫名其妙的信告訴他。
流言蜚語蔓延,所帶來的影響,超出想像。
隔天天還沒亮,瑞王府大門口,便傳出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
門童被吵醒,以為是誰有急事,開門後看著門前的場景,什麼瞌睡都沒了。
他立刻喊來容由,容由看完,氣的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不知道是誰帶頭,往門上丟爛菜葉,還有石頭塊。
門童開門的時候,動靜很大,外面的一群人一鬨而散。
他們此刻看到的,只剩滿地狼藉。
「管家,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虎落平陽被犬欺,這些老百姓就是勢利眼!」
「以前咱們王爺權傾天下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來丟菜葉丟石頭?」
「王爺最愛乾淨了,得趕緊打掃乾淨,可是管家你說,王爺這次還能回來嗎?」
「我聽說了,外面都傳王爺這次必死無疑,管家你知道審王爺的祁大人嗎?他年紀輕輕,可是手段令人髮指,精通十大酷刑,就算是最窮凶極惡的犯人,在他跟前都得掉層皮,痛苦的哭爺爺喊奶奶……」
「管家,其實我覺得王爺和外面傳的不太一樣,我希望他活著。」
門童自顧自的絮絮叨叨,說著說著,到最後換成一句嘆息。
他招呼了其他小廝,一起清理地面。
容由則站著沒說話,在尚未亮起來的漆黑夜幕下,抹了把臉,拭去被寒意侵襲的淚。
一行人收拾好了府邸的門面,便相繼離開。
可是接下來兩天,這樣的事,總會時不時發生。
起初是往門口丟東西,後來便有人惡劣的擔了糞水過來潑在地上。
對於容無崖的侮辱謾罵,說他賣國通敵,理應五馬分屍等諸如此類惡毒的話。
楚殷殷聽到耳朵里,只覺得格外心痛。
她知道容無崖有多好,所以容不得別人這麼刺傷他,當即起身往府外走去。
容由見狀,心中大駭。
王爺再三叮囑過,要他照顧好王妃,這比什麼都重要,可看王妃這樣子……
容由想到外面混亂的情況,立刻上前去攔楚殷殷。
楚殷殷回頭看他,眼底通紅一片,於是他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知道王妃憤怒,他也憤怒。
主僕兩個來到府邸門口的時候,小廝們正在驅趕那些前來撒潑搗亂的百姓。
小廝們沒有威懾力,那些百姓仗著人多勢眾,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對著小廝發難。
各種爛菜葉石頭照著小廝們砸去。
他們正在打掃門口被弄出來的污穢之物,猝不及防全都中招,有的頭上還被砸流血了。
可是圍觀的人群,並沒有感到絲毫愧疚,甚至還有人拍手稱快,大聲叫著砸的好。
楚殷殷心頭的火氣,一股股的往上竄。
她低呵了聲,「都在做什麼!」
女人長得過於美艷,以至於她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此刻聽她說話,不由得陷入了短暫的痴迷。
這樣艷冠京城的美人,除了楚殷殷還能是誰?
早前聽說她被尋回來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非但沒有因為中了紅顏老的毒,而變得醜陋衰老,反而越發的光彩照人,不容忽視。
楚殷殷上前幾步,拔高了音量,再次發聲,「我問你們在做什麼?」
她站在那裡,表情冷艷,目光如炬,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場,掃視眾人。
現場頓時噤聲。
「誰丟的?」她問,嚴肅的表情,咄咄逼人,讓人害怕。
門口站在最前面的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他們在楚殷殷身上,恍惚間看到了容無崖的影子。
沒有人回答。
楚殷殷卻自顧自的走到一個小廝跟前,正是先前被砸的頭破血流的小廝。
她目光中閃過心疼,再問,「誰砸的?」
依然沒有人回答。
百姓中有一些嗅覺敏銳的,察覺到了不祥,打算偷偷地溜走。
楚殷殷卻早就猜到了,厲呵一聲,「一個都不能走!我看今天誰敢走!既然沒有人承認,那麼今天誰都別想走!」
容由了解她的想法,瞭然的招了招手。
原本在府門口清理衛生的小廝,立刻動了起來。
他們快速將人群圍住,氣場登時變得緊張起來。
楚殷殷偏過頭,對容由說了聲什麼,眾人好奇不已。
不多時,便有小廝挑著一扁擔石頭過來了。
楚殷殷坐在椅子上,她穿的厚實,純白的貂毛領,裹著那張嬌俏的小臉,表情卻很冷。
「砸!」
她擲地有聲的吩咐。
小廝們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正愁沒地方撒呢,聞言抓起石頭,就照著人群砸去。
一時之間,到處都是驚呼慘叫聲。
他們抱頭鼠竄,東躲西藏,罵罵咧咧,而那個府門口的女人,清冷艷絕如神明。
這一幕,全部落入遠處的荀獻眼中。
他依靠在茶樓的窗戶旁,絕佳的位置,恰好能將瑞王府門口的一舉一動看清楚。
不得不說,楚殷殷再次讓他意外。
在他看來,生成那般模樣的女人,就應該是依附男人存在的嬌花。
倒是沒想到,這朵嬌花還帶著刺兒。
不過,越是這樣,越讓他興奮。
那些隨便招招手,甚至不用招手,就朝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他見多了。
像楚殷殷這樣的,柔軟中偶爾展露出些許狠辣,似乎更有滋味。
「有意思。」荀獻舔了舔唇,「容無崖那邊,最快什麼時候才能定罪?」
身後的隨從低聲回答,「最快也要半個月。」
「還要等啊。」他嘆息了口,眼睛黏在遠處的楚殷殷身上,「準備紙墨筆硯,給小女人再去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