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她是他的光
2024-06-03 02:53:40
作者: 甜牙
溫熱的吻落在她的肌膚上,一如他的溫柔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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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殷殷和他相處多年,早已無比了解他,甚至比他自己都要了解。
他不願意提這件事。
或許是因為傷心,或許是因為自卑,或許是因為別的。
唯獨不可能是因為不想告知她。
她舒展的伸出手,將他溫柔的抱在懷中,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
「不管你是誰。」她低低的開口,明顯感覺到男人身子的微僵,「你是天下皆懼的殺神,或者是那個尚未出生就被丟棄的嬰兒,甚至是那個臥病在床瘋瘋癲癲的病秧也好,對於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你永遠是你。」
「我會愛你。」
「會永遠愛你。」
「睡吧。」
她閉著眼睛,一邊擁著他,一邊像哄小孩一樣,輕輕的撫慰著他。
這樣包容又溫和的力量,仿若將他冰冷的心,泡在了滿噹噹的溫水裡面。
她讓他覺得,他是被愛的,他不總是被遺棄的那個。
他就知道。
其實今天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的時候,他不是很難過,更多的是嘲弄與冷然。
他當時想著要把一切都踩在腳下,要把一切都毀掉。
可是此刻,他又覺得,一切都是值得被愛的。
他感到眼睛酸澀,噙著的淚珠兒,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啪嗒滴落在她的面頰上。
可她似乎毫無察覺。
她面上帶著笑容,臉頰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兒,有一種和諧又動人的美。
容無崖俯身,一寸一寸的吻過她的肌膚。
他滾燙的吻,從她的額頭,來到她的臉頰,又往下親吻嘴唇,下巴,脖子,胸口……
楚殷殷筋疲力盡,卻還是挺身迎合他。
這一折騰,直到次日白天。
她覺得自己像是死過一般。
臨近結束時,她緊緊抱著他的脖子。
在極致的顛簸與愉悅之中,她看到光線衝破黑暗,天光大亮。
「容無崖……」她聲音沙啞,半睡半醒間慢慢的道,「你看,天亮了。」
男人撫了撫她濕漉漉的鬢角,帶著笑意回答,「天早就亮了。」
在想到她的時候,就亮了。
在抱著她的時候,就亮了。
在她對他訴衷腸的時候,就亮了。
自從她出現,亮的不只是天,還有他的生命。
他抱著她喘息了片刻,門外便傳來容由的聲音。
「王爺,該起床上朝了。」
容無崖折騰了一宿,都不覺得絲毫疲憊,反而相當神清氣爽。
他慵懶而饜足的應了聲,隨後在楚殷殷唇上映下一吻,這才慢條斯理的招呼人來伺候。
兩刻鐘後。
他走出紫氣苑,對容由吩咐,「叫織金別打擾王妃,讓她睡飽了再起來。」
容由目光落在他紅光滿面的臉上,又不經意掃過他脖子上的痕跡,放下心來。
他就知道,不管出了什麼事,只要自家王妃去勸,王爺就能滿血復活。
……
容無崖脖子上頂著吻痕的事,很快就被文武百官得知了。
主要是他那人不加收斂,絲毫不害怕被人看到。
那些痕跡數量不多,但位置卻十分巧妙,尤其是落在他喉結上的那一個。
眾人對這種床笫之間的事情,總是會比較好奇點的。
一個個時不時的看過去,然後嘖嘖著猜測,這昨晚得多激烈啊!
他們如今都得知了楚殷殷被容無崖找回來的消息,轉而又相當理解。
乾柴烈火,三年沒見,這一別再見,宛若新婚,可不得天雷勾地火,抵死糾纏嗎?
果不其然。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上朝的時候,他們看到他脖子上每天都有添新的痕跡。
眾人私下聚堆兒時,就會議論,看來王爺近期的生活非常和諧,心情也應該不錯。
因為他們發現,跟容無崖問安,他不再像是過去那樣,冷若冰霜,不予回應。
他有時候會微微頷首,有時候會面帶微笑。
總之,溫和的讓人感到驚悚。
朝堂上的官員們,慢慢感受著容無崖的這種變化,就連白聽忱都有所察覺。
這天下朝後,他把容無崖留下,兄弟兩個在御書房說話。
白聽忱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跡,笑著打趣,「我又會有新的侄女或者侄子嗎?」
容無崖反應很快,低笑著答道,「可能已經在路上了。」
白聽忱樂了,「那太好了,阿娘得知了,一定會很高興。」
他說著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微微變了,又尷尬的輕咳了聲,「這次要小心點。」
上次懷著醒醒的時候,因為徐婉彤的原因,楚殷殷中了紅顏老。
懷孕本該是喜事,結果二人不得不分開三年。
他想到那件事,多多少少都會覺得是自己的原因,心頭掛上了愧疚。
容無崖注意到,溫聲說,「那次不關你的事,說到底也是我不夠仔細,才讓別人鑽了空子。」
他頓了頓,轉移話題,「之前你給大治國去的消息,收到回復了嗎?」
「我今天找阿哥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白聽忱說起正事來,「收到了回復,對方和我們猜想中的一樣,無可奈何之下答應再送一批銀子過來,據說已經在路上了,這次他們的人會進京。」
容無崖聽到這裡,挑了挑眉,「恩,我也有一件事要同你說。」
「何事?」他注意到他神色嚴肅,不由得跟著坐直了身子。
「有件事,需要你配合我。」
「阿哥請說。」
容無崖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坐到了椅子上。
他抿了口茶,這種無形之中的緊張,讓白聽忱都不由得緊了緊臉色。
半晌後。
容無崖緩緩開口,「大治國荀光皇帝讓尋找的那枚玉佩,應該在阿娘手裡。」
這句話猶如驚雷。
白聽忱腦袋嗡嗡發響。
他並不蠢笨,很快就反應過來,「阿哥的意思是……你是那個孩子?」
「具體要去問阿娘。」
只有白嬌晚才能知道,那枚玉佩,是撿來的,還是本就屬於她?
白聽忱坐不住,當即差人去通報,隨後領著容無崖,一起去給白嬌晚請安。
距離上次聚一起吃飯,也過去了十天左右。
白嬌晚聽說二人要過來,面上是止不住的歡喜。
可她很快發現,二人臉色凝重嚴肅。
白嬌晚皺了皺眉,「怎麼了?」
白聽忱看向容無崖,容無崖說道,「阿娘,我來問問那枚玉佩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