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又出惡招

2024-06-03 01:16:02 作者: 橙子零肆夭夭

  翌日,梁家大房夫婦匆匆趕到國公府,卻只呆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匆匆離去,眼尖的百姓卻瞧見,這梁大夫人臉上竟出現了好幾道血痕,梁大爺的手腕上更是有幾處咬痕,一看就是人為的。

  「哎,聽說了沒有,這謙國公府的國公夫人梁氏得癔症了,都不認得自家人啦,都將人抓傷了!」

  「梁氏哪裡是得癔症,我看那是壞事做多了糟了報應了吧。」

  「我有一親戚,在國公府里做活的,我聽說啊,這國公夫人六親不認的,還將貼身丫鬟都咬死了,還抓雞飲血,咦,她該不會是什麼妖魔變的吧。」

  「我也聽說了呢,說是她還吃了身邊的小丫鬟呢,只剩下骨頭了…」

  傳言愈來愈離譜,謙國公一時有些焦頭爛額,只能希望工部之事能順當些,屆時東宮的事自然能壓下國公府的醜聞。

  就在這時,謙國公卻收到一封書信,他快速瀏覽書信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哈哈,他果然是天選之人,得道多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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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謝墉和陸言之自皇城而出後,遇上了長春伯。

  自上次宴會後,伯府就被御史彈劾,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的位置自然與歐陽婿毫無干係了,又因在宴會上大出洋相,長春伯府一時間被推上風口浪尖,長春伯更是被當今貶斥,奪了手頭上的兵權,慶陽郡主也被褫奪郡主封號,面子裡子皆無。

  翁婿倆對視了一眼,兩人眸中都掠過瞭然。

  如今除了北戎有些捉摸不定外,各國還算安分,當今自然想收回閒散的兵權,長春伯之事,只是順水推舟罷了。

  「長春伯,您這是要進宮?」謝墉不動聲色地拱手行禮,面上仍是波瀾不驚的模樣,「陛下這會怕是不太方便,萬壽節將近,政務繁忙,恐無暇召見伯爺。」

  「我,我是特意來找丞相…啊…陸太傅也在啊。」

  陸言之疏離地行禮,隨後冷淡地退至一旁,不欲多言。

  長春伯神思不屬,顯得有些緊張,分明是猶帶著寒意的春夜,額上卻還是出了許多汗。他眼珠子轉來轉去,就是不落在實處,任誰都能看出其中不對勁來。

  謝墉和陸言之卻裝作沒瞧見的樣子,繼續談笑風生著。

  「哦?來尋我?」謝墉扯了扯嘴角,笑得高深莫測,「難不成伯爺來請我吃飯喝酒嗎?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呢。」

  「之前我們兩家生了些許誤會,慶陽頗感不安,所以喚我來尋丞相…啊?丞相同…同意了?」

  長春伯垂首嘀嘀咕咕說著早就打好腹稿的藉口,這才驚覺謝墉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好似將他看穿了般。

  「伯爺請我吃酒,我哪有不應之禮。」謝墉整理了番衣袍,笑容逐漸放大,「只不過,侯爺可得想清楚哦,謝墉只吃正經飯,不吃鴻門宴。」

  長春伯心裡咯噔一下,猛地抬首望去,卻見謝墉並無異常,方才那句話也好似是他的幻覺一般。

  不會的,謝墉應當不知道他們的計劃的。

  長春伯按捺住心裡的驚慌,笑得勉強。

  「丞相說笑了,在下自然是正經請你吃酒賠禮的。」

  長春伯堪堪收拾好情緒,又轉身朝陸言之說著。

  「陸太傅若不嫌棄,也一道來吧,在下定了京城最近新開的林願坊的席面。林願坊裝修風雅,正適合太傅這般高雅之人。」

  「伯爺盛情,言之卻之不恭了。」

  見陸言之也答應了,長春伯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他揚著笑臉走在前頭,卻並沒有發現身後翁婿二人淡笑的神情。

  林願坊啊!

  這不就巧了嗎!

  林願坊與願許坊最大的不同,就是表面上看著只是一間酒樓罷了,且價錢相對優惠,長春伯此前為歐陽虛前程打點了不少銀子,所以,這次才想省著些花,便選中了林願坊。

  幾人由小二引到廂房,長春伯點了幾個招牌菜後,便囑咐小二先上酒水。

  「此間最聞名的桃花醉,醇香怡人,不醉人卻香醇。聽著名字好像是女娘們喝的酒水,但是沒誰規定我們兒郎不能品嘛,丞相和太傅就當成全我腹中的饞蟲,陪我一起吧。」

  「桃花醉啊,今天能喝到它還真是運氣好呢。」

  「桃花醉確實難買,我也是提前許久定下的。」

  說起桃花醉,長春伯就感覺肉疼。

  林願坊席面確實不貴,但是最出名的桃花醉實在是千金難求。

  可是請吃飯這回事總不能少了酒水,因此只能忍痛定下了。

  謝墉瞥了身側不動如山的陸言之一眼,借著茶盞掩下眸中的酸意。

  廢話,肯定難買啊!

  這桃花醉,是你旁邊的太傅大人特意為我的好大閨女釀的!旁人都喝不得一口的,要不是為了釣魚,能給你定到?

  他都沒能喝上一口,現在倒要靠著長春伯才能飲上一口了,真是太難了!

  謝墉一直在和陸言之打著機鋒,好似在討價還價些什麼,而長春伯一直在不安地動來動去,好像在等著什麼似的。

  三樓的廂房裡,慶陽和林萬寧也正在宴請,賓客不是旁人,正是謝千皙。

  林萬寧倒是收斂了許多,今日一見,倒是沒有說教了,只是端坐在一旁,好似突然變了性子般。

  可是謝千皙還是能在偶然射過來的視線中,瞧見她嫉恨的神色。

  「謝姑娘,上次宴席上多有得罪,還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謝千皙笑得淺淡,微微抿了口茶水。

  「上次宴席發生了何事?原諒千皙腦子不好使,之前發生的事情我都忘了。」

  慶陽揚起笑臉應對時,謝千皙又接著說著。

  「呀哈,我怎麼忘了,上次宴席上歐陽公子與祝姑娘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呢,咦,怎麼兩家辦喜事沒通知千皙啊,我好歹算是他們姻緣的見證人之一嘛!」

  慶陽笑意僵在臉上,喉頭一哽。

  這死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不是為了她兒子的前途,這種媳婦,貼給她都不會要的!

  那次後,吏部不知怎地突然大換血,祝紗碧的父親也遭貶斥,如今只是一介白身,慶陽哪裡肯讓祝紗碧做正頭娘子,只一頂小轎就將人抬了進來。

  她的兒子現在急需一門像樣的親事,她本焦頭爛額著,索性有林萬寧提出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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