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狄仇的兄長?
2024-06-03 01:14:54
作者: 橙子零肆夭夭
此時,突兀地響起男子的慘叫聲,驚了正在壬藥堂購藥的人們。
「這是什麼聲音?」
「出事了吧?」
「該不會是這裡的坐堂大夫將人醫出毛病了吧…」
「不會吧,壬藥堂名聲一向很好的呀。」
「那誰知道,這壬藥堂藥材賣得本身就比其他的貴上許多,無奸不商,誰知道是暗地裡是怎麼回事呢…」
不知何時,從街道上湧進許多粗布麻衣的百姓,對著這個慘叫聲評頭論足,本身正在購藥的人們也起了好奇心,使勁往裡頭張望。
掌柜哪裡知道本來萬無一失的事卻起了變故,現下更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只能儘量攔著想要衝進去看熱鬧的眾人,一面朝身旁的小廝使眼色,讓他帶人儘快將後院的貴人轉移走。
小廝趁著掌柜與眾人扯皮的功夫,身形靈巧地穿到後院,卻被一個男子攔住了去路。
「哎,後院的貴人我來處理便好啦,你去幫你們掌柜的吧,他可攔不住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呢。」
「您是…」
男子不知從何處來,一身紅衣張揚至極,臉上掛著不羈的笑意,添了幾分親和。
他收起摺扇,朝小廝肩膀拍去,示意他看向屋中的二人。
屋門打開,那兩人就大喇喇地躺在地上,身影交疊在一塊,小廝乍然紅了臉,連忙低頭,不敢再看。
「這兩位貴人怎麼…」
方才好像是位姑娘吧…這…怎麼不在床上,要在地上,這貴人們的癖好真是與眾不同。
「嗐,謙國公府嘛…嘿嘿,你懂的…」
對哦,這謙國公府的公子嘛,那就不奇怪了,他們家亂得很…
算了,那是東家的親戚,不可說,不可說…
「哎,小的好像沒見過你?」
小廝聽了他的話剛想離開,卻猛然想起這人面容陌生,瞬間便起了警惕之心。
「您怎麼來的?您又是誰?」
「呀哈,防備心很強,回頭我同我家裡人說一聲,將你的工錢提一提。」
男子搖著扇子,一派風流公子的模樣,臉上始終揚著笑意。
小廝見此,一下子便卸了心防,忙不迭躬身行禮。
「原來是韓東家的公子,東家甚少過來,所以小的不認識公子,望公子恕罪。」
「好說好說,不知者無罪嘛,待我回韓家,一定給你漲工錢。」
「多謝公子!小的先去忙了,還請公子讓貴人們先去別處…這畢竟是白日,不太好…」
小廝有些難以啟齒,又偷偷瞟了一眼,見那兩人還交疊在一處,慌忙地轉身離去。
哎喲,真是不忍直視。
小廝走後,紅衣男子搖著扇子,兀自笑得開心。
有活幹了,有冤大頭坑了,開心!
韓家?
呵,這不是巧了嘛,壽康宮那位不正出自韓家,看來壬藥堂與她關係不一般啊!
還真是好極了!
眼看著前堂的眾人就要衝進後院,他卻一點也不著急,還頗悠閒地搖著扇子,欣賞地上昏死過去的齊召和二皇子,有些苦惱地撓撓頭。
「不知道小嫂子喜歡哪種解氣的方法?哎,還是先放過你吧,留著給你皇帝老爹收拾吧。」
他拍拍手,兩人乍然而出,單膝跪地。
「將人丟回他的皇子府,溫柔些哈。」
兩人粗魯地將二皇子裝進麻袋,動作麻利地拖著走了,粗魯至極。
至於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齊召,自然有別的用處。
「走吧,我的好兄長…我帶你回家哈…」
他眸中毫無笑意,異常凜冽,毫不客氣地在他身上捏出許多青紫印記後,單手將齊召從屋裡拖出來,大喇喇地走到前堂。
「這,這不是…」
齊召先前是五城兵馬司的人,有不少人認識他,可這滿身痕跡,又衣衫不整,下身更是流血不止,不禁令人想入非非。
「大家讓下哈,別耽誤我帶兄長回家啊!」
兄長?
沒聽說謙國公有這麼好看的兒子…或是子侄啊。
「嘖,大傢伙思緒太局限了,許是外頭的…」
啊…
這麼炸裂的嗎?
「閉嘴…放開我!你個下賤東西!」
齊召被這一番動靜驚醒了,忍著身上的劇痛掙紮起身,那男子卻沒有給他機會,又一腳將他踢回去。
「兄長能青天白日地與人苟合還傷了子孫根,也不比我高貴在哪裡去。」
「你放開…」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狄仇,將是謙國公唯一的世子。」
狄仇笑著說完,毫不在意地將齊召拖走,留下驚詫不已的吃瓜人和毫無血色的掌柜小廝。
狄仇慢悠悠地拖著齊召,還特意繞了遠路。
齊召衣袍早就被拖爛了,後背更是被地面摩擦得血肉模糊,他好幾次痛暈過去,卻都被狄仇用水潑醒,他又氣又急,卻無可奈何。
他說要去報官,告他傷害朝廷命官。
狄仇便說自己分明是帶「受重傷」的兄長回家,怎麼能算害朝廷命官呢?還有很多百姓替他作證的呢…
齊召顧忌謙國公府的名聲,只能吃了這暗虧。
主要是他的護衛都不見了,又無法動彈…
直至謙國公府,狄仇才停了下來,望著鑲金的牌匾,笑意不達眼底。
「謙國公府?呵…」
謙國公被罰閉門思過已經好些日子,那萬字悔過書是一點也沒有進展。
謝墉被皇帝坑了一道,只能隔三岔五地來國公府上教導如何書寫悔過書。
「謝丞相,有個字在下不會寫。」
謙國公雖武將出身,但是卻不至於大字不識,眼下這樣,無非就是噁心謝墉罷了。
「這樣寫,國公爺可記住了?」
「記不住,我年紀大了!」
「那我替國公爺寫…」
「那不行,怎麼能唬弄陛下呢?丞相是不是不願意教我,要是不願意,大可以同陛下說明。」
「我怎麼會不願意呢,我特別願意,真的。」
謝墉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想要弒君的心思。
一年當中總有三百多天想要造反。
正當謝墉準備與謙國公開始新一輪大戰時,一小廝跌跌撞撞跑進來,面色煞白。
「國公爺,不好了,世子被一個自稱是您的…帶回來了,好像還傷了下面…」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