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封印陶罐
2024-04-30 23:39:37
作者: 冰江
地下通道中,在火把的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團團寒氣。
剛開始是一條路,但是走著走著,卻出現了很多縱橫交錯的岔路,而且越來越多。
在每個路口的牆壁上,都刻有幾個和白毛血屍棺材上一樣的神秘文字。
丁夜等人雖然不認識這些文字,但是從出現的位置可知,這些文字是這些岔路的路標。
由於岔路太多,眾人只能停了下來,目光都看向了丁夜。
丁夜眉頭緊鎖,掏出紫金羅盤,先是確定了一下方向,然後又認真觀察了一下每一個通道的地面和牆壁,尋找著什麼蛛絲馬跡。
關連海也學著丁夜的樣子,摩挲著石壁,但是他的目的不是尋找正確的路,而是在分辨牆上的發光的石頭,到底是鑽石,還是普通的水晶石。
甚至摳下來了一個,對著火把的光,認真地觀察起來。
蕭朵朵瞟著關連海,冷哼了一下,「真是又好色又貪財,丁叔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一個朋友。」
關連海一邊觀察著透明的石頭,一邊回應著蕭朵朵,「切,丫頭,這你就不懂了吧?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古人云,食色性也。別看老丁整天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鬼樣子,其實他那是悶騷!悶騷懂嗎?就是心裡想,礙於自己的身份和臉面,不好外露出來。」
丁夜認真地尋找著地面和石壁上的蛛絲馬跡,根本沒有聽見關連海在說自己。
蕭朵朵翻了眼關連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還是個唾沫橫飛的話癆,膽子還沒有魯不平背簍中的錦毛鼠大。」
「接著說,我沒聽夠。」關連海也不生氣,甚至臉皮厚到讓蕭朵朵繼續貶損自己。
蕭朵朵一臉無奈,「行,就這厚臉皮,簡直無藥可救。」
關連海不再說話,而是一塊一塊地從牆上摳下那些疑似鑽石的石頭,陸續裝進了兜里。
「哎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老丁不讓動明器,那我就弄點石頭回去。找行家裡手好好掌掌眼,一旦是值錢的玩意兒,這趟罪也算是沒白遭。」
這時,丁夜露出了笑容,轉身看向其他人,「找到路了!」
張銘秋忙問,「丁先生,哪一條?」
丁夜掃視著眼前眾多的岔路,微微搖頭,「現在還不清楚。但是,如果是經常走的路,就會留下人為的痕跡。你們看每個通道的入口,是不是有區別?」
其他人的視線瞬間移向了那些岔路,一邊走一邊觀察著。
突然,蕭朵朵說道,「區別還是比較大的,有人走過的岔路,入口的邊角都會有輕微的磨損,沒有其他路口那樣的尖銳。」
丁夜點點頭,「對。雖然從通道的大小寬窄來看,這明顯是一個天然的地洞,但是有人生活過,就容易分辨得出來。畢竟,走得多就相對安全。」
「丁先生,你怎麼看上面墓穴和這岩洞的關係?」魯不平問。
丁夜環視四周,思忖片刻道,「其實,在掉下來後,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我認為,這是一個巧合。」
蕭朵朵一愣,「巧合?」
丁夜點頭道,「對。我猜測,李世民只不過是派人修了這個陵墓,但是並不知道下方還有一個地下空洞。從洞穴的通道的不規則來看,完全是天然形成的,不是人工開鑿。那些磨損痕跡,只不過是後來被發現後,天長日久活動造成的。於是,丁彥一脈便將祭壇設置在了上面,將地下洞穴作為了自己生活的拓展空間。」
關連海問道,「老丁,你之前不是說這裡有風嗎?是不是可以這麼說,我們是可以從這個地下洞穴走出去的?」
丁夜回道,「按理說是這樣的。但是,不知道出口多大,是和這些岔路一樣,或許只是一條裂縫。如果是一條裂縫,我們還是要原路返回。」
關連海頓時頹喪,「原路返回?老丁,我們現在距離這裡有二十多米高,怎麼上得去啊?騰雲駕霧?還是能爬得上去?」
蕭朵朵問,「別著急,不管怎麼樣,肯定能出去。否則,林驚天是怎麼出去的?」
經過蕭朵朵這麼一說,其他人覺得說得很有道理。
丁夜通過觀察,選了一條路,順著岔路繼續往前走,其他人緊隨其後。
這條岔路和其他路一樣,時寬時窄,時高時低,窄的時候只能側身著通過,矮的時候,必須要把腰彎成直角。
在這條通道的兩側,又岔出了一些路。
可見整個地下岩洞的,就像是一個蛛網,縱橫交錯,四通八達。
若不是循著人類生活痕跡往前走,否則根本就無法前行。
在一些小岔路的角落裡,還擺放著一些瓶瓶罐罐,有陶製的,也有青瓷的,還有銅鐵的,很明顯這是一些生活用品,甚至還看到了女人用的針頭線腦,但是針已經生鏽,線也腐爛了。
最惹人注意的是,在針頭線腦中,還有幾根銀針,中醫治病的那種銀針。
蕭朵朵猜測道,「丁彥一脈歷代生活在這裡,生病是這個種族延續下去的最大障礙。所以,他們準備了這些東西,來保證這一脈的延續。」
丁夜拿起中醫銀針,認真打量著,「這銀針好像和平時中醫用的,不太一樣。」
關連海問,「怎麼就不一樣了?我看沒啥區別。」
丁夜指了指針柄,「你們看著針柄,是不是一個鳥頭?」
張銘秋問,「丁先生,鳥頭怎麼了?」
丁夜說道,「我對中醫針灸之法,略知一二。一般的銀針的針柄,分為圓柄、花柄、平柄和管柄。製作這些銀針的時候,基本是為了簡單方便,基本沒有把針柄做得花里胡哨的。」
蕭朵朵眉頭微蹙,「除非,這銀針是專用的,鳥頭也是有某種含義。」
「某種含義?」關連海撲哧一笑,「我說丫頭,這就是個裝飾,能有啥含義啊?」
「拿一根,回頭研究一下。」丁夜將鳥頭銀針用布包好,放進了百寶袋中。
關連海拽了拽丁夜的袖子,「我說老丁,可是你說不讓我們動明器的。」
丁夜說道,「銀針算陪葬的明器嗎?一根銀針,有不值錢。」
關連海頓了頓,沒再跟丁夜掰扯,「行了,你們繼續往前走,撒泡尿。」
丁夜說道,「老關,你抓緊跟上啊。」
關連海擺了擺手,「知道知道,你們慢點走,別把我給甩了。」
丁夜點點頭,和其他人一起繼續朝前走,但是明顯比剛才放緩了腳步。
蕭朵朵邊走邊問,「奇怪,這麼多生活用品,怎麼隨便放到這兒了?」
丁夜說道,「前面應該還有類似這樣的生活用品。我猜測,應該是新一代的女主人,就會把去世後,上一代女主人的東西堆放在角落裡。那邊有多少棺材,就應該有多少這樣的小型倉庫。」
眾人走過了一個拐角,逐漸與關連海拉開了距離。
此時,關連海見丁夜等人已經不見了,瞬間一臉喜色,急忙開始翻找角落裡的箱子。
「寶貝,這兒肯定有寶貝。」
少頃,關連海翻出了一些女人衣服,鏡子和梳子之類,最後終於翻出了一個像樣的頭釵。
這頭釵上面是綠色的,看起來像翡翠,釵頭的裝飾是一隻站在枝頭的鳥。
一般頭釵的裝飾有鳥的,基本是鳳凰之類的祥瑞,但是這頭釵上的鳥,是黑色的。
仔細看起來,非常像一隻烏鴉。
在頭釵上裝飾一隻烏鴉,確實非常奇怪,畢竟烏鴉在古代傳說中,象徵著死亡和厄運。
要不是有特殊含義,誰也不會把烏鴉當作裝飾點綴。
不管怎麼說,這箱子裡也就這麼個值錢的玩意兒,關連海便將頭釵揣進了懷裡。
隨後,關連海準備找地方撒尿,這時目光落在了一個密封的黑陶罐子上。
關連海嘿嘿一笑,來到了陶罐前,用力拆開了密封塞子,然後解開腰帶,一邊撒尿,一邊呼喚丁夜等人。
「老丁!你們別走遠!等等我!」
不遠處傳來了丁夜的聲音,「沒走遠!老關,你快點兒尿!撒個尿也磨磨唧唧!」
關連海隨口回應,「哦哦,知道了!馬上!這不是東洋妞泡多了,前列腺有點發炎嗎!」
話說,關連海這幾年在日本福岡,為了報甲午海戰戰敗的國讎,確實沒少在福岡一條街禍害東洋妞,搞得腎有點虛,前列腺還有點炎症,撒尿基本靠等。
隨著尿液進入進入黑陶罐,竟然從裡面飄出來一團黑氣來。
嚇得關連海急忙將傢伙揣起來,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搞的褲子上都是尿漬。
少頃,黑氣逐漸消失了,那黑陶罐也沒再有任何異常。
關連海十分警覺,嘗試朝黑陶罐呼了兩聲。
「喂!喂!裡面有什麼,給我出來!」
黑陶罐再沒有任何反應。
關連海這才放下心來,繼續掏出傢伙,對著黑陶罐繼續撒尿。
很快,關連海將剩下的尿撒完,趕緊提上褲子,轉身去追丁夜等人。
殊不知,此時就在關連海的雙肩上,趴著一個奇怪的矮人。
不,那不是人,而是一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