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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回憶篇:離家人找過來了

2024-06-03 00:35:26 作者: 金銀錦囊

  雖然心中對戰王頗有抱怨,但畢竟是現在的主子,班欽還是趕快轉身大聲地答應。

  「來啦!」

  班欽被叫過去,還沒弄清楚狀況,竟就開始被劈頭蓋臉地訓斥了。

  「你整日就是沏茶打掃,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王爺剛從京城回來,該做什麼你不知道嗎?要是惹得王爺不高興,你還要不要活了!」

  班欽沒想到半個月才見了兩面的戰王殿下現在突然出現,趕快點頭承認自己的過錯,然後趕快進去沏茶。

  她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走進了蕭與訣的那個自己每日打掃的房間。

  只見蕭與訣坐在寬大的書桌後,眉頭緊鎖,神情嚴肅。班欽感覺氣氛不太對勁,一聲不敢吭。

  「阿班,你沏的茶呢?」原本低著頭的蕭與訣意識到班欽的出現,他的聲音冷淡而威嚴,仿佛不容任何反駁。

  

  班欽的手微微顫抖,儘量保持鎮定,開始沏茶。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出錯。

  終究越緊張越要出錯,在蕭與訣挑剔的眼神下,班欽還是不可避免地犯了一個小錯誤。茶壺的蓋子碰倒了旁邊的茶杯,發出輕微的聲響。

  班欽偷偷看了看頭頂的人,只見蕭與訣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地盯著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內心。班欽的頭瞬間又低下來,甚至垂得更低了,她不敢再抬頭去看那冷酷的眼神,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那份壓力。

  「阿班,你這是怎麼了?連沏茶這種小事都做不好,本王還能指望你做什麼?」蕭與訣的聲音中似乎帶著明顯的嫌棄和不滿。

  班欽的身體微微顫抖,但她仍然努力保持鎮定,小心翼翼地重新沏好茶,然後恭敬地遞到蕭與訣的面前。不知為何,她的雙手顫抖得厲害,幾乎無法控制,但還是努力將茶杯穩穩地放在書桌上。

  蕭與訣的目光在茶杯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

  「出去領罰。」

  蕭與訣冷淡的聲音傳來,班欽馬上如釋重負般退下。

  領罰,王爺又沒和外面人交代。她不說,有誰來罰自己?

  馬上逃走之後,班欽來到馬場的一個角落。看見一棵極其繁茂的老樹,便直接坐下來就與它聊天起來。

  躺在翠綠的草地上,面前是一望無際的草場,頭頂是蔚藍的天空,呼吸著自由清新的空氣,旁邊還有大樹說話解悶,屬實快意。

  舒服地不得了,班欽很快就睡了過去。

  好像一直到了晚上,班欽才在一聲聲慘叫中醒過來。

  「別砍啦!住手!」

  「疼死我了!誒呦!」

  她緩緩睜開眼睛,清醒了一會後才發覺是身旁的老樹在叫疼。

  班欽被嚇了一跳,悄悄起身後想知道是誰大晚上的虐待草木。

  她走到另一面,看清對方的臉後嚇了一跳。

  戰王殿下!

  夜色朦朧,月光如水灑在馬場上,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

  班欽躲在樹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只見蕭與訣手持長劍,正對著那棵老樹揮舞。

  每一劍落下,都伴隨著老樹的慘叫。班欽心中驚訝,不知蕭與訣為何會在此虐待一棵無辜的老樹。

  她許久之後才終於忍不住,然後輕聲呼喚:「王爺,您怎麼了?」

  蕭與訣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班欽。

  他眼光閃爍,收起劍來,竟然直接轉身離去:「不關你的事。」

  看著他的背影,班欽歪頭不解。

  戰王殿下遇到什麼煩心事了,才半夜來找樹泄憤,甚至看到自己後既沒有怪罪又沒有質問,而是自己說句話先走了?

  「你沒事吧,我怎麼才能幫你?」班欽看蕭與訣走遠後馬上看老樹的狀況,問它怎麼回事。

  老樹被挨了那麼多劍,嘆了口氣道:「這個戰王,心若磐石。草木尚且有情,他卻是冷漠得很!」

  它又想到了什麼,馬上又對班欽說:「對嘍,你不是能與草木對話且有治癒能力嗎?試著靠近那戰王,說不定他就被你感化了呢?」

  班欽低頭:「我……我若是真有感化的能力,哪能落得現在這副田地呀……」

  她在左相府待了那麼多年,不還是照樣被離景言貶低得一文不值嗎。要有感化活人的能力,為何沒有用在夫君身上呢?

  雖是這麼說,但班欽在之後開始以自己的方式接近蕭與訣,試圖真能起到什麼作用。

  不知為何,蕭與訣之後的幾天在馬場待的時間久起來,班欽也正好,總會有意無意在蕭與訣身邊轉悠,沏茶都勤快起來。

  甚至每天清晨,班欽都早早起來,為蕭與訣在房間中準備好一杯清香的熱茶。

  平時,也不怕死地觀察著蕭與訣的喜好,時而為他悄悄在身旁添上一些喜愛的點心,或者一本可能感興趣的書。

  可幾個月過去了,班欽瞧著覺得蕭與訣表面依舊冷漠,對她的態度好似連微妙的改變都沒有。

  看來是不管用,老樹木真是瞎說一通……

  可班欽還是不信邪,她無論對誰好都無法得到回應嗎?不管是離景言,還是蕭與訣,一個只會日益厭惡,而一個,只覺得是理所當然……

  班欽在沏茶時,突然想到這些。走神時,竟不小心燙到了手指。她輕叫了一聲,然後輕輕地吸了口氣,試圖掩飾住疼痛。

  這一幕被一旁的蕭與訣捕捉到,他的眼神似乎沒怎麼變化,只冷淡地問句:「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班欽馬上擺手,生怕戰王爺嫌棄自己沒用,隨後門外就有人來通報。

  「王爺,左相府小姐求見,好像是來找人,還帶了許多隨從。」

  蕭與訣放下手中卷宗,對來人道:「知道了,先讓她等著。」

  那人退下,班欽也心思重重地緊跟著退下。

  王爺接客時她無需出現,所以現在應該是沒事要做的。想到這些,班欽徑直趕到了馬廄。

  離景雙帶了那麼多隨從,指不定是找她找到這兒來了。

  安全起見,得找個地方躲一躲。這裡是整個馬場最骯髒的地方,離景雙那個嬌養長大的小姐,絕對不能找到這裡來。

  班欽匆匆走向馬廄,心中充滿了緊張和焦慮。她知道,一旦被離家人找到,她的身份就會曝光,自由的計劃也隨之將功虧一簣!

  馬廄內,一股濃重的馬糞味和潮濕的草料味交織在一起,嗆得班欽直皺眉頭。但她顧不了那麼多,在跟負責馬廄的老大爺說了幾句好話後,立即與他一塊投入進去。

  她跟著老大爺不太熟練地清理著馬糞,整理著草料,一刻也不敢停歇。汗水浸濕了衣裳,附在臉上,但她卻無暇擦拭。

  她一邊幹活,一邊留意著外面的動靜,生怕離家人會突然闖進來。

  日落時分,班欽疲憊不堪地坐在地上。都這會子了,離景雙該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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