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死亡的感覺

  「嗯……算是吧。」

  

  牧璃不置可否。

  旁邊的林雲，卻是笑了笑道：「什麼算是，我們之間，那是相當的熟悉好吧？」

  聞言，小風露出欣喜的表情。

  「這樣啊，那太好了！」

  另外兩個，也都點著頭。

  林雲還有些奇怪，不就是熟悉嗎？這有什麼太好的。

  隨後，他就被牧璃狠狠瞪了一眼。

  但礙於人多，倒也沒說什麼。

  她看向三小隻說道：「你們先去玩吧，我跟他們，要談些事情。」

  「嗯嗯，聖女姐姐再見！」

  他們招了招手，隨後，還與林雲打了個招呼。

  「哥哥也再見！」

  「嗯，再見。」

  林雲莞爾一笑，對他們擺了擺手。

  這時，秦羽曦提及正事問道。

  「既然如此，廢話也不多說，你該知道我們來的目的吧。」

  牧璃微微點頭，轉臉看了眼身後的金塔。

  「知道，不過很抱歉，現在館內師父與另外幾位前輩，在一同進行演靈儀式。」

  「你們想進入的話，恐怕要在這島上等一段時間了。」

  所謂演靈儀式，屬於天道圖書館，一個極為特殊，也相當重要的事情。

  秦羽曦柳眉輕輕皺起，開口道。

  「一段時間是多久？」

  「不好說，短則幾天，多則半月。」

  對於演靈儀式，秦羽曦也清楚，。

  對此，應聲道：「那我們就先候著，完成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沒問題，前輩。」

  牧璃欠身行禮，對於秦羽曦，她表現著應有的尊敬。

  「那我先帶您，到歇息之處吧？」

  在天道圖書館附近，有著專門開闢出的一片區域。

  專門是為給，來島上交換書籍的人準備。

  在將他們帶到一處院子，牧璃便要告辭了。

  「有什麼需要，可以在管理處告知，或者讓人通知我都行。」

  「都已經來過一次，不用你來教。」

  牧璃點點頭，而後就要走。

  不過臨走前，林雲喊住了她。

  「牧小姐，有時間嗎？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牧璃愣了下，看著他問道。

  「我們有什麼好聊的？」

  「當然有，而且你看著很閒的樣子。」

  「……」

  牧璃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應允了。

  之後，林雲轉頭說了句。

  「師父，您先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知道了。」

  秦羽曦應了一聲，同時，不忘交待道。

  「記得別亂跑，給為師惹來麻煩。」

  「放心吧師父！」

  林雲爽快答應。

  待到兩人離開，身邊的百里問，一臉狐疑的道。

  「前輩，您有沒有感覺，這倆傢伙之間，絕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感覺自己的八卦之魂，都要重新燃燒起來了。

  「我嚴重懷疑，他們在高天之塔內，發生了些什麼……」

  按照某些傳記小說的劇情，說不準，他們兩個之間都已經，誒嘿嘿……

  對於他的猜測，秦羽曦淡漠的回了一聲。

  「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本座不感興趣……」

  說完，就轉身走入院內。

  只剩下百里問，仍充滿好奇。

  離開的林雲與牧璃，則漫步在一處森林小路中。

  四周伴隨著蟲鳴鳥叫之聲，以及空氣中淡淡的香氣，不知是花香還是身旁少女的體香……

  林雲看了看周圍，讚許道。

  「真別說，這通天島簡直就是片世外桃源，太美了……」

  牧璃不以為然，看著他道。

  「直說吧，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嘮嘮嗑嗎？」

  他看向牧璃，觀察著對方的神情，之後笑著道。

  「我說你，一直這麼一副苦瓜臉，小心以後，自己找不到道侶。」

  聞言，牧璃冷哼一聲，冷冷道。

  「放心吧，就算再找不到，也不會選擇你的。」

  「我靠，你這性格，還真是越來越惡劣了。」

  林雲感覺，自己心間被插了一刀。

  他搖了搖頭，隨即問道。

  「說正事，你這吸收完女帝傳承，最近身體狀況怎麼樣？」

  這時，牧璃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些。

  「沒什麼問題，蠻好的。」

  「那就好，看你現在這樣子，還以為出什麼問題了呢。」

  林雲鬆了口氣，隨即問道：「所以說，你是還在糾結，關於琉璃女帝宿命的事情？」

  在他看來，除了身體緣故，也只有這件事，能讓對方憔悴了。

  牧璃似乎不想談及這個話題，直接反問道。

  「別光說我，你呢？有想好，怎麼拯救世界嗎？」

  提及此事，林雲也坦然，直接兩手一攤。

  「那當然是沒有，只能說，儘可能的變強吧。」

  「五年時間，超越上古群仙，你覺得自己有可能做到？」

  「唉，這還真說不準。」

  林雲嘆了口氣，目光望向遠處。

  「但不管成功與否，我都不想，也不能放棄。」

  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內心，牧璃陷入沉默。

  許久，她才緩緩道：「你這傢伙，未來註定會成為，所有人眼中的英雄。」

  即便在最絕望的危機前，也能拼盡全力，本身就是英雄的特質之一。

  而在林雲身上，這點無疑是擁有的。

  這時，林雲卻嗤笑道。

  「英雄？我可沒那麼大義，之所以努力，純粹就是想保護好身邊之人而已。」

  「即便明知道失敗，我也不想在最後關頭，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對他而言，盡全力不讓自己後悔，就是這一切的動力了。

  正如，要是讓他能重新回到穿越前一刻。

  他一定會選擇，先跟父母好好道個別。

  聽著他的講述，牧璃沉默良久。

  最後，她拋出個問題。

  「你，怕死嗎？」

  「這個……」

  林雲若有所思，最後想到答案。

  「怕，但也不怕吧，如果能死得其所，也算不枉活這一生吧。」

  「好一個，死得其所……」

  牧璃攥緊了拳頭，不久後，她皺著眉頭道。

  「我和你不一樣，我很怕死，非常害怕。」

  「那種永恆的黑暗，永遠看不見盡頭的孤獨感，我再不想體驗了……」

  事實上，她並非死亡後，就直接轉世輪迴，重新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而是在那虛無中，黑暗中，存在不知多少的歲月，最終才獲得新生。

  原本她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經歷那些，只知道那是死亡的感覺，以及極其，極其的害怕再回去。

  但在進入遺蹟以後，她徹底明白，那就是前世的自己，在死亡後經歷的感受！

  也因此，她抗拒這所謂的救世，以及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