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塵埃落定
2024-06-02 23:43:44
作者: 玲粒
天台此時人員嘈雜。
姜家大概是因為不怎麼上來的原因,天台的安全防護做的並不是很好。
欄杆很低,甚至都沒有小腿高。
姜早就站在這不到一米的欄杆前,身上的黑色長裙隨著風搖曳,她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樓下,眼底沒有一絲悲憫,仿佛對這個世界都沒什麼興趣了一般。
她抬手隨意的將風吹散的頭髮掖到耳後,回頭看著項北郗。
雖然姜早面上沒什麼表情,但是項北郗卻感覺,姜早仿佛要破碎了一般。
他心裡沒來由的一疼,他對著姜早伸了伸手,重複道:「來我這裡。」
姜早沒有回應,而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項北郗還要說什麼,卻被一道哭聲中斷了。
姜心語被兩個傭人抬了上來,對著姜早劈頭蓋臉的罵道:「姜早!」
「你為什麼!要殺我的母親!三年前你不滿意父親對你的態度,你衝著我來啊!」
「你這個殺人犯!為什麼不放過我母親!」
這話一出,天台直接炸了。
眾人對著姜早指指點點的道:「殺姐殺母!這還有什麼她不敢幹的?!」
「警察局的人為什麼會把她放回來?簡直就是對社會的隱患!」
「殺人犯!」
「把她抓起來!」
「這樣的人就不配活著!姜早!你不愧疚嗎!你就應該跪下來!」
各種污言穢語,還有更難聽的話,全部都撲面而來。
姜心語低頭勾了下嘴唇,不過很快,她將面上的表情收起來,哭訴的道:「你母親插入我的家庭生下來你也就算了,你為什麼要毀了我家?」
「你為什麼不衝著我來?那是我媽媽!」
姜心語哭的很可憐,引得眾人的同情。
眾位夫人同仇敵愾,對著姜早指責。
姜早面上沒什麼表情,項北郗的表情卻直接落了下來。
他目光冷淡的掃了他們一眼,語調緩緩的道:「說夠了嗎?」
他這話剛一出口,現場安靜了一瞬。
項北郗看著姜早,語調緩緩道:「我現在要過來了。」
「你別動,聽到了嗎?」
姜早平靜的看著項北郗,沒有開口也沒有動,項北郗一直關注著姜早的表情,看她沒有怎麼抗拒,才走過去。
一直到握住姜早的手,將她從邊緣帶了回來,項北郗那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去。
他緊緊的抓著姜早的手,很輕的道:「沒事了。」
姜早眨了下眼睛,天台的喧囂忽然仿佛與她無關一般。
「項先生。」
聲音很輕,項北郗握住了他的手,很用力,像是要給她力量。
他將姜早抱在懷裡。
熟悉的雪松的氣息,讓姜早剛剛緊繃的心,半晌平復了下來。
她很輕的吸了一口氣,將項北郗推開。
那邊,姜心語用力的咬了咬牙,看著自己剛剛努力造過的勢,如今卻很輕鬆的就被姜早化解了,姜心語不甘心,她手指緊緊的攥緊,半晌,她才哭了一嗓子:「項先生,您不能因為您是姜早的未婚妻,就這樣無理由維護姜早吧?」
「我已經報警了。」
「我要為我的母親!討回公道!」
姜心語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冷冷的看著姜早。
姜早此時才算是反應過來,姜心語這個生日邀請的真正意思。
還有剛剛楊雨蓮為了激怒她,自己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還真是。
姜早諷刺的扯了扯嘴角,還真是精彩。
「公道?」
「確實,也確實應該是你們一家子,還文全公道的時候了。」
姜早忽然摘下耳釘,拿在手心中,姜心語平白無故的,忽然覺得有一瞬間的心慌。
她緊張的看著姜早手中的東西,有一瞬間,她感覺到有一點紅光,從她的耳釘閃過。
那是一個小米粒攝像頭!
姜心語面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姜心語,你虐待我弟弟,囚禁侮辱,甚至差點致死,以及剛剛你母親交代的,對我母親的惡意詆毀,我有權,討回一個公道。」
這話聲音一落,剛剛還熱鬧的天台,此時沒了聲音。
而就在此時,一道警笛的聲音從樓下響起,
眾人看過去,一隊的警察停在姜家的大院門外。
其中一位和姜心語比較好的夫人看著姜心語道:「你報警出警速度這麼快的嗎?」
這話剛說完,一隊警察直接走上了三樓,看到天台的情況,直接拿出來自己的警官證,對著坐著輪椅的姜心語道:「姜心語小姐,我們接到舉報,你囚禁蓄意謀殺,證據確鑿,請跟我們走一趟。」
「另外,你與你母親占用公共資源,自殺設局,監控已經同步到我們警廳,請和我們走一趟吧。」
這話一出,現場直接都安靜了下來。
姜心語的心,直接落了下去。
站在姜心語旁邊的那位夫人,甚至還有些不可置信,她瞪大眼睛,像是沒聽清一般,看著姜心語道:「心語,我是不是聽錯了,你……」
話還沒說完,警察給旁邊的人比了一個手勢,立刻兩個人走上來,把姜心語扣上帶走。
扣上那一瞬間,姜心語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瘋狂掙扎。
「錯了!」
「不是我!」
「是姜早!你們和姜早是一夥的!」
「姜早才是殺人犯!」
警察面無表情,他讓手下的人將姜心語帶走後,才轉頭對著姜早道:「三年前的案件,我們會重新審里的,是非清白,我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蒙冤的。」
盛大的生日宴,最後卻以警方為收尾。
當天晚上,姜心語被帶走,上了熱搜。
「姜心語,真正的殺人犯。」
熱搜熱熱鬧鬧的從倒數直接爬到了第一。
楊雨蓮有些擦傷,還有輕微的腦震盪,胳膊骨折,當晚,同樣被警方的人帶走。
而真正的相關的人,姜早卻絲毫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
她在眾人喧囂的時候,媒體恨不得貼近直播,她轉身離開,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她回了自己的家,將母親的照片拿了出來。
她對於母親的印象很少,印象中,母親這個詞彙,只有文全叫南姨。
姜早摸了摸照片上的人,聲音很輕的叫了一聲:「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