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上來睡嗎?
2024-06-02 23:43:33
作者: 玲粒
好疼。
無盡的黑暗。
太疼了。
姜早想要呼救,但是什麼也喊不出來。她的呼吸仿佛被遏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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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的掙扎,手指才掙動兩分,她猛然驚醒。
波動太大,牽扯到胸口的傷口,她瞬間疼得臉都白了。
在病房另外一角和人談事情的項北郗注意到這一邊發生的事情,他立刻走了過去。
「醒了?」
他查看姜早身上的傷口,皺眉道:「有些出血,叫醫生過來。」
保鏢立時走了出去,項北郗拉住姜早的手,防止她再過多掙動。
「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姜早被拉住了手,之前的記憶慢慢恢復,她想起之前遭遇的襲擊,還有那幾聲槍響,她抓著項北郗的手緊了緊。
「沒事了。」
項北郗順了順姜早的的頭髮,語調輕緩的哄著人道:「沒有人傷亡,你的保鏢很專業,只有司機傷的比較重,他的內臟在水中被氣壓嚴重,目前還沒醒,不過醫生說不會有事。」
他的聲音平緩,讓姜早很容易放鬆了下來。
她閉了閉眼睛,昨夜的場景又一次的回放。
漆黑的夜晚,槍聲,還有司機臨危不亂,直接將車開進水中。
拼命一博。
「那些人抓住了嗎?」
她剛一出聲,才驚覺自己的嗓子啞的不成樣子。
項北郗被她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嘴邊:「已經派人去了。」
「這些你不用管,你先好好休息。」
「外面天雨水已經漸漸小了,你要找的人,恐怕他們那邊也會動手,我也派人去追蹤了。」
姜早手指攥緊,她已經猜出來是誰了。
姜心語。
沒想到,僅僅三年,姜心語還是這麼心狠手辣。
姜早閉上眼睛,復又重新睜開。
她眼底一片冰冷:「我知道了。」
打進姜早胸口的流彈是從玻璃射過去的,被玻璃減少了衝擊力,所以傷口不是很深。
相比於胸口的槍傷,腦袋的撞擊更嚴重一些。
醫生叮囑姜早多注意,這幾日暫時不要下地行走。
而實際上,姜早僅僅只是坐起來,便覺得頭暈的厲害。
她依靠在床頭,她們的動靜太大,甚至還有槍枝,驚動了當地的警方,不過被項北郗壓了下來。
項北郗恐怕會打草驚蛇,陌生的環境,誰都不能相信。
他派人左三層右三層的將姜早的病房圍了起來。
凌晨,姜早剛睡下,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個縫。
項北郗掃了門口一眼,很輕的將自己的手從姜早的手中抽出來。
姜早睡得不踏實,手被抽出來掙扎了下,項北郗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語調低緩的哄聲道:「睡吧。」
「我在呢。」
姜早朦朦朧朧的眯眼確定了下項北郗的方向,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項北郗一直等著姜早睡熟了,才起身走了出去。
剛出去,保鏢便立時低頭道:「項總,李工回來了。」
李工,是項北郗之前派出去的那個保鏢。
「在哪?」
「帶他過來。」
李工身上衣服破破爛爛,還有血痕,臉上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項總。」
「人抓到了。」
項北郗懶散的垂眸看他:「全部?」
「是,他們沒有走多遠,聚集在香山後面的加油站里,偽裝成平常的車輛,但是我記得他們的車門,所有人被逮捕,行車記錄儀記路下來他們當時的行動,從他們的後備箱裡翻出來使用過的兩把槍。」
聽到槍,項北郗目光瞬間就沉了下來,他周身的氣質瞬間就變了。
「他們交代了嗎?」
李工低頭下來,他只擅長抓人,那些人一看就是一夥的,被抓到之後一個個嘴嚴的厲害。
項北郗一看他的模樣,便知道恐怕什麼也沒問出來。
他轉頭看向身後一直不說話的特助:「調查一下,兩個小時之後,我要知道他們全部的資料。」
不到一個小時,助理便將幾份資料拿給項北郗,全部都是這夥人的生平資料,項北郗翻動文件,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很輕的挑了下眉。
他翻動的聲音很輕,姜早卻還是醒了。
項北郗將文件扔到沙發上,起身去看姜早:「怎麼醒了?」
「我吵醒你了?」
他說著,順手將燈也關上了,只留下了一個床頭的燈。
姜早搖了搖頭,目光看向那邊沙發上的資料:「人抓到了?」
項北郗嗯了一聲,垂眸看著她:「先睡覺。」
「明天再睡。」
「睡不著了,白天睡得太多,相比於我,你更應該多睡一會兒,從我落水之後你就沒再睡過吧?項先生,你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項北郗抬手按了按眉心,他卻是沒再睡過,眼睛乾澀的疼。
人沒抓到,他便一直緊繃著一根神經。
「上來睡會?」
姜早往裡面挪了挪,偏遠的山下公立醫院,就算是已經要了最好的單人病房,差距也很遠,只有一個單人沙發,沙發很硬,還不如辦公椅,項北郗腰都有些硬了。
他垂眸看著病床上的姜早,床頭燈光撒下來,在姜早的臉上鍍上了一層光,他抬起手,控制住姜早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
「寶貝,你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麼嗎?」
姜早有些疑惑的抬頭看他:「怎麼?」
項北郗的手指在姜早的下巴處很輕的摩擦:「對著一個男人說上來睡會,寶貝,你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姜早此時才猛然反應過來,她耳垂瞬間就紅了。
「我不是……」
項北郗的眼眸深邃,他低頭看著人,語調低啞的道:「晚了。」
他附身過去,一個吻落在了姜早的唇上。
這個吻很輕,像是挑逗一樣,痴纏纏綿。
項北郗沒有太為難姜早,很快便放開了他。
不過他的手還在姜早的下巴處,很輕的摩擦著。
他低頭看著人,語調緩緩的道:「想在還邀請我上去睡嗎?」
姜早挪開了目光,耳垂已經徹底紅了。
沒有開口,半晌,她才閉上眼睛:「上來。」
項北郗輕笑一聲,兩個人離得很近,氣息撲進姜早耳朵里,她只覺得一陣酥麻,隨即身後的床凹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