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沐浴更衣，開始結算

  清早，顧夜從夢中掙紮起床，今天早上他打算把遲遲沒有結算的任務結算一下。

  他覺得這種任務結算估計和摸獎是差不多的概念，為此他打算再次沐浴更衣一番，外婆看他又去洗了個澡，問他怎麼回事。

  顧夜神神秘秘地說要辦一件很要緊的事情，然後就關上自己房間的門，內心再三祈禱了一番，準備戴上墨鏡。

  

  深呼吸一次，開口輕聲說道，「任務結算。」

  「任務結算正式開啟。」

  「恭喜你完成了你人生中第一個任務，你在成為一名合格的人冥教師上，邁出了巨大的一步！」

  「獲得屬性點禮包一個。」

  「獲得絕望值五點。」

  「你在上一個任務中初步開啟的夜視能力完全解鎖——洞察。人心本是最難窺探的東西，每個人的人心都有不一樣的顏色，擁有了這個能力，你就可以看到那些對你抱有善意，或者是怨念的人心。」

  「獲得一次抽取你的學員許華能力的機會。」

  「恭喜你，因為你的學員許華在你的教導下，用勇氣克服了自己的絕望，並且你睿智猜到了謎底，達成五星成就！獲得了進擊的老師的稱號，佩戴稱號可以增加對你敬畏的人或鬼的聲望值。」

  鬼怪輔導班的結算面板很長，看得顧夜很興奮，最讓他驚喜的是夜視功能居然升級了，居然能夠看到人心的顏色，這對顧夜來說簡直是一個再驚喜不過的功能。

  其實這個功能的獎勵，讓顧夜有種錯覺，是鬼怪輔導班在彌補自己恢復視力之後，失去了那種光聽人的聲音，就能辨別出那人是不是對自己抱有惡意的能力。

  對顧夜來說，沒看見的時候，他能用很多種方式去猜測他不認識的陌生人的善意和惡意，但是當他恢復視力以後，這種能力在不停地衰退，因為眼睛反饋給他的東西，讓他開始不能果斷地做出自己的判斷。

  有了這個功能，顧夜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看錯人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顧夜打開了屬性點禮包。

  「增加身體屬性點1點，精神點1點，聲望值3/-2。」

  「佩戴稱號進擊的老師。」

  「成功佩戴稱號，聲望值增加至4/-4。」

  顧夜這個時候才明白，原來這個正的聲望值是人的，負的是鬼的，顧夜覺得聲望值可能會增加他的話更加深入人心和威嚴。

  查看結算的面板時，顧夜看見自己各項屬性都有了不小的突破，剛開始竊笑，並且想著身體和精神上會有什麼樣的變化的時候，身體上霎時間傳來劇痛。

  每一根骨頭都有種被人打碎了然後重新生長的錯覺，身體上每一塊肌肉每一塊脂肪都在止不住地燃燒著，感覺就像是全身上下燒起了一把大火。

  很難形容這種感覺，因為什麼都有，酸痛，抽搐，電擊一樣的疼痛，好似大海綿綿不絕的波濤一樣，衝擊著顧夜的身體。

  每一次衝擊都讓顧夜很想大聲的叫出聲來，但是考慮到外婆還在房間外面，顧夜不想讓外婆為他擔心，他只能用枕頭蒙住自己的臉，咬著枕頭裡的棉花，發泄著自己的痛楚。

  五分鐘，這種陣痛整整持續了五分鐘，顧夜咬著枕頭咬到臉上的肌肉都抽筋了。在陣痛結束後，顧夜總算是鬆了口氣，癱軟在床上動彈不得，被套下全濕透了，全是顧夜的汗水，還有些發臭，可惜了他剛剛又洗過澡。

  「輔導班，下次能不能先提醒我一下，然後再繼續啊，我沒準備好差點叫出聲來。」

  「這次你已經經歷過了，下次你就會自己提前知道了。」

  顧夜就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鬼怪輔導班真的在墨鏡上把紅色字體跳躍著的顯現了出來。

  沒再敢說話，顧夜下床感受了一下身體，剛剛的那些疼痛感完全消失，顧夜嘗試扭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自己原來硬邦邦的身體現在居然可以直接彎下腰用手腕觸碰地板，然後輕輕彈跳了一下，差點頭就要撞到了天花板上。

  「這也太神奇了！」

  相比精神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顧夜此時對自己身體素質的增長，非常滿意，也非常驚訝。

  「對了，還有一次許華的能力抽取我還沒有抽，鬼怪輔導班，能力抽取！」

  顧夜說完，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轉盤，轉盤上有一個指針向上指著，而大輪盤被大小不一的分成了六個塊。

  分別是廚藝精湛，使用斧頭的一百個小秘訣，賢妻良母的個人修養，縫紉機使用技巧，善良的心以及化身。

  當顧夜看見前幾個技能的時候，仿佛被晴天霹靂所擊中，他沒想到，原來所謂的技能，還包含著生活技能。

  顧夜嘗試地點了下眼前面板，想看看這些能力有沒有什麼相關的介紹。

  先是點選了一下善良的心，發現竟然真的有介紹，「許華的善良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每個人討論起她的時候，都會想起她的善良。當你獲得善良之心時，每個人都會對你產生同情，會給予你一些幫助。」

  「化身，許華將自己的主人格分成四個不同的人格，來分擔她的痛苦和絕望，當你遇到同樣的情況時，你也可以用這種方法來承擔你所承受不了的痛苦和絕望。」

  這兩個技能看上去似乎都不錯，善良之心更像是一種白嫖技能，而化身則好像聽起來暫時對自己沒什麼太大的用處，畢竟自己大部分的絕望情緒都被眼鬼吸乾了，一般不需要用到這個技能的時候。

  「善良的心，善良的心，善良的心。」

  顧夜嘴裡咕道著，手顫抖地點在了那個抽取技能的大輪盤上。

  顧夜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畢竟那兩個唯一能入他法眼在大轉盤上加起來都只占了4分之1的大小。

  輪盤開始急速旋轉起來，輪盤上的指針在瘋狂地左右震動著，墨鏡顯示的畫面上展現出了最真實的物理引擎。

  隨著時間的流逝，轉盤轉動的速度也慢慢的快要停下來，指針逐漸跨過了縫紉機使用技巧，來到了賢妻良母的個人修養上。

  「不，不！」

  但這兩個無論是哪個結果，都是顧夜無法接受的。

  「呼，呼，呼。」

  顧夜用嘴巴嘗試吹氣想要讓指針過去，如果現在有認識的人看見這一幕，肯定會大呼「爺青結」，畢竟顧夜從來都是保持著一個高冷的形象出現在別人的眼前，情緒波動很少的死魚眼裡，痛苦著，掙扎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顧夜吹氣真的有用，已經寸步難移地指針慢慢地向著兩塊面板的交界線移動著。

  「nice（太棒了）！」

  顧夜好像那天恢復了視力時一樣的興奮，指針就偏差毫釐地停在了賢妻良母的個人修養和化身的縫隙邊上。

  「恭喜你，你獲得了化身能力。」

  轉盤上的「化身」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了顧夜的身體當中，顧夜沒感覺到什麼不適，只是眼前的個人面板上突然多出了一項技能欄，而化身的後面多出了一個加號。

  顧夜有些猶豫，暫且先選擇了不點這個加號。

  雖然不是心心念念的善良的心，但總比賢妻良母的個人修養要好上不少，顧夜可不想自己變成詭計多端的「0」。

  滿足地關掉了面板，顧夜在外婆詫異的眼神中，又去洗了一次澡。

  換上自己萬年不換的西裝，戴上黑色墨鏡，手裡拿著教材包和盲杖，打算出門赴約。

  走在路上，又一次來到了和顏辛相遇的那個街角。

  顧夜開啟了自己的墨鏡洞察能力，發現顏辛的胸口有一團暖紅色的光團，顧夜現在不知道紅色代表了什麼，他得看更多和自己認識的人，才能知道顏色代表著的意義。

  顏辛依舊在角落的牆邊上靠著，他來回望著，發現顧夜來了，他面露喜色，然後開心地向著顧夜走來。

  「試卷做完了嗎？」

  「有點難……」

  顧夜早就想到了事情會進展成這樣，但是這是張初二的數學試卷，顏辛都做不出來，顧夜拿著盲杖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

  「先和我去趟明日輔導中心吧。」

  來到明日輔導中心，今天在前台的是陳清，門鈴發出提示聲，陳清抬頭驚喜地發現居然是顧夜來了。

  「你已經兩三天沒來了。」

  「有點事情要解決，有沒有適合我的訂單，你可以給我找一些。」

  陳清遺憾地搖了搖頭，隨後顧夜摘下墨鏡，露出了自己的眼睛。陳清一開始沒有意識到顧夜為什麼要摘眼鏡，直到意識到顧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本應該是黯淡無光的眼睛裡閃爍著神采。

  「你能看見了？」

  陳清驚喜地說道，從前台里探出身子來，捧住了顧夜的臉，仔細地盯著顧夜的眼睛。

  顧夜頭一次和女性保持如此貼近的距離，他有些彆扭，用手掰開了陳清的手，不過墨鏡里，陳清的胸口則是暖黃色的。

  「對，我能看見了，這樣應該就比較好接單了吧？」

  「沒問題，之前只是很多家長都介意你是個盲人，你的評價一直都不錯。」

  解決完這件事情之後，顧夜就沒有繼續在這裡逗留，告別了挽留的陳清，和顏辛坐著公交車，來到了明州大學的門口。

  這是明州市最好的大學，顧夜和顏辛兩個人站在了明州大學的校門口。

  校門口的石碑上鎏篆著金黃色的「明州大學」四個大字，氣勢恢弘卻又不失書香之氣。

  顏辛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石碑發著呆。顧夜拉著他的肩膀，走進了開放的明州大學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