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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火鍋的靈魂

2024-06-02 21:38:18 作者: 福寶寶.

  各種涮菜都是街市上買回來的,風麟羽和章堯拿著去洗。

  風止崖負責切,陸初語就來負責底料,找了個砂鍋先把雞燉上。

  章堯明顯沒有做過家務,跟著風麟羽兩個人蹲在一邊,拿著手裡的菜有樣學樣地在水裡清洗。

  「娘親,這個是什麼呀!」

  風麟羽拎起來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翻開裡面凹凸不地,看起來有些奇怪,他摸著那黏糊糊的手感,臉皺在一起。

  「這個呀,叫毛肚。」

  陸初語走上前蹲下教他怎麼清洗,浸在水裡,反過來揉搓:「這可是火鍋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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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毛肚還是她碰巧在集市上看見的。

  本來攤販要丟掉,說一般賣不掉也就帶回去餵狗,鎮上並沒有什麼人吃這東西,陸初語便順帶撿了漏。

  不吃毛肚的火鍋就不是好火鍋!

  「娘,火鍋是在火上烤嘛?」看著陸初語處理毛肚,風麟羽乘機偷懶,在一旁托著臉發問。

  「差不多,不過是在火上煮,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陸初語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麻利地處理完毛肚,便開始準備火鍋湯料。

  湯底用的是煲的高湯,整隻雞加了排骨一起燉。

  鎮子在山裡,地勢地比較陰冷。風止崖他們都習慣吃辣,陸初語恰好一向無辣不歡,於是便用豆瓣醬和香料辣椒炒了紅油加高湯做了紅湯鍋底。

  火鍋就是要圍著吃才有氣氛,可是家中的灶火都在廚房,圍著灶台吃風麟羽都夠不著。

  陸初語乾脆提了一隻爐子到院子裡,把燒紅了的炭火夾到裡面,炭火可以調節,小了還能加柴火。

  大鍋抬到火上,湯底一冒,香氣隨著咕嚕冒泡的熱氣飄得滿院子都是。

  菜用盤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陸初語手把手叫他們怎麼涮菜。

  「看這個,」她夾了沒有人吃過的毛肚放進鍋里,七上八下:「毛肚呢,燙老了就會嚼不動,像我這樣火候正好。」

  燙了的第一片夾給風止崖,他眉頭微蹙,但是看著陸初語期待的目光還是張嘴。

  「怎麼樣?爹爹?」

  風麟羽在一旁躍躍欲試,一臉好奇地等著風止崖的反應。

  「嗯……」

  毛肚入口,火候剛好脆嫩爽口,香料的味道混合和麻辣,味蕾徹底被刺激了,好吃得似乎舌頭都要掉了。

  一向不喜形於色的風止崖眼睛都亮了亮,一說話哈出熱氣,微微點頭道:「很好吃。」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做的。」

  陸初語笑得得意,把耐煮的蔬菜肉片等下了些進去,招呼一旁饞的都要流口水的章堯風麟羽也動筷子。

  燙得菜下肚,靠著爐火,整個人都暖烘烘的。

  夜色正濃,一輪圓月掛在天上。

  庭院之中,花草崢嶸,竹棚下,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得不亦樂乎。

  這頓飯,算是慶祝風止崖的陳年舊案終於得以沉冤昭雪得以翻案。要不了多久,一家人應該就能去京城了。

  對於有明確職業規劃的陸初語,未來的路她都已經鋪了大半了。

  京城的單子有一半還在做,若是入京,她就有直接的人脈客源。有那些貴胄女眷的捧場,生意自然是不用愁了。

  一家人的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

  吃頓火鍋,陸初語一時高興,不由得喝了些酒。

  酒是來的路上趁風止崖不注意買的,本以為都是低純度的糧食酒,喝不醉,可是誰知道才喝了兩杯,她就已經有些暈乎乎了。

  收拾完廚房,風止崖讓風麟羽回房,回頭看了一眼靠在太師椅上的陸初語。

  她雙頰緋紅,嘴裡嘟囔哼著歌兒,忽然一個翻身,就要從椅子上栽下來。

  「當心!」

  三步並作兩步走,風止崖箭步上去及時將陸初語一把撈進懷中。

  陸初語軟得像一灘水,雙手順勢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她一張口就有淡淡的酒氣。

  「美人夫君!」

  借著酒勁兒,陸初語在風止崖的臉上狠狠掐了一把,指尖撫上他的額頭,風止崖被燙著一般往後躲了一下。

  陸初語噬著笑,笑音鸞佩輕擊般清脆:「我今天可是幫你出了一口惡氣,你要怎麼謝我?」

  「我確實該對你致謝。」

  風止崖是君子,行事做派都循規蹈矩,他聞言也認真了起來,但還沒說兩句就被一根食指堵住了嘴。

  「我不想聽這個。」

  陸初語噓了一聲,抬頭看著風止崖,湊得那麼近能聽到他有些不平緩的呼吸聲。

  「我有時候在想,怎麼會白撿到你這麼個美人夫君呢?」

  醉了三分的陸初語借著十分的酒膽,她掰正風止崖的臉對著自己,開始調戲。

  傻子配窮書生,風止崖甚至當初的成親連他自己都不記得是誰說的媒。

  猶豫了一下,他輕聲道:「其實我以前,從懸崖下跌落過,興許是磕到了腦子,從前的事兒我都不記得了。」

  「失憶?!」

  陸初語沒想到他突然交代身世,更沒想到會事這麼戲劇性的橋段。

  「嗯,我是被村上的幾位叔伯救下來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回想起往事,風止崖神色晦暗莫名:「去附近村子都尋過,也沒找到親友,就只能找了戶無主的老土房住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看房子破成那樣。」陸初語的手不安分地在風止崖的肩膀撩動:「你不會是什麼皇子吧,小說里都這麼寫,然後你回宮中被逼取和親公主。」

  戲癮大發的陸初語眉頭一蹙,自導自演:「然後我就成了糟糠下堂妻,無處可去在你宮裡擦地板……嗚嗚嗚負心漢」

  風止崖被逗樂了,這一笑,風都緩了下來。

  他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故意道:「放心,不會讓你擦地,頂多做飯,做一輩子。」

  他抱著小貓似的往懷裡鑽的陸初語回房間,半路將她的手扯下來。

  柔夷在肩背摩挲,實在磨人,陸初語手撥開衣裳向里探去,不懷好意地伸指戳了戳。

  「唔……手感不錯。」

  「別鬧。」

  風止崖聲音微顫,紅由耳朵蔓延至脖子。

  「我沒鬧呀。」

  陸初語嘴上否認著,指尖在胸前打著圈,勾了一縷頭髮糾纏。

  到了房間,風止崖將她放在床上,起身時陸初語不放手,一用勁就將他勾得栽倒下去。

  紅燭燃燒,火光輕躍。

  風止崖咽了下口水,只覺得像是有羽毛正撓著心,實在難捱。

  紅唇貼了上來,一觸是剔透的冰一般涼,隨後便是無盡的灼熱。

  塌上陷下去一塊,紅羅帳暖,陸初語媚眼如絲,三千青絲散了一塌。

  情正在弄時,忽然,外面響起一聲刀劍相擊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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